两个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那一步，沈砚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看着地上跪做着的许可清，还是弯腰将她抱在了床上。
刚刚他的那一掌不算轻，一个正常男生都会痛，何况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她。
他叹了一口气。
“你睡吧。”
他这一举动无疑给的女孩带来希望，灰暗的眼神里慢慢亮了起来，她立马拉住沈砚的手腕，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阿砚，你还是爱我的吧？”
是疑问句，其实她知道答案，但依旧心中抱有一丝侥幸。
沈砚看着她，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热情，眼睛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开口：“可清，你知道答案的。”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这句话几乎是她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沈砚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早年造的孽，毁了自己，也毁了她。
“我对你只有感恩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泪还是无声的落了下来，再寂静的夜晚显得能格外的突出，少女坐在床上，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沈砚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书房去。
希望有一天她能够想明白。
爱是不能强求的。
否则只会是两败俱伤。
许可清望着沈砚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与他的一整个青春。
会在她吃零食上火的时候，偷偷跑去家里亲自给她炖绿豆汤喝，会在每次回家的路上，悄悄地跟在自己的身后，明明是一个乖学生，但她只是提了一嘴想吃校外的草莓蛋糕，只会毫不犹豫的翻墙去买，然后偷偷放在她的桌上。
她喜欢他的偏爱，喜欢他的目光，喜欢他总是在背后默默的保护自己，她其实对沈砚有很强很强的占有欲，甚至可能都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
得不到，
就毁掉！
窗外的月亮，被层层乌云遮住，看不见了它原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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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是不是可以把我手机还给我了。”
他已经几乎和外界断联了五天，他现在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他还想和她说一句抱歉。
刘管家：“少爷，您既然选择了和许小姐在一起，就应该把以前不该有的联系都要断了。”
这句话也是程袅和沈景平的意思。
沈砚：“我知道的。”
他做好选择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终究还是少了一些缘分。
他总在想是不是他上次去灵福寺还是不够虔诚，还是他驰骋商场多年留下的阴气太重，让老天爷如此对待他，他好不容易刚刚确定自己的心意，想要对她好，想要与她共度余生，却一切好似成了泡沫，随着海浪消失。
可是他的芝芝是这么爱他啊！
她现在一定在哭吧，会不会去买醉，可能那张小嘴巴还哔哩吧啦的在骂他。
沈砚的手攥紧成一个拳头。
刘管家也叹了一口气，他在沈家工作了也有大半辈子了，看多了豪门贵族的爱恨情仇，有婚礼当天逃走的，有和男人私奔的，有在婚姻期间乱搞的，总因为自己在追求真正的爱情，可还是逃不过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他走向柜子里，将手机递给沈砚，“少爷，事情的利弊，我相信您都应该很清楚。”
沈砚接过手机，“谢谢刘叔。”
他去了兰园的偏房里面，静静的坐在床上，手机屏幕上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手指在拨号键上停了又停。
他这几天想极了她的声音，他知道女孩肯定会怨自己，内心里的两种声音不断的在撕扯争吵。
拨电话，说自己的迫不得已。
还是，两人就此成为陌生人，互不干扰。
时钟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占了上头，他实在做不到和她成为陌生人，手指最后还是点了下去。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不知道女孩会不会接他的电话，内心忐忑。
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却没有发出声音。
沈砚急忙拿起手机附在自己的耳朵上，“喂。”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让他的心沉了一下。
“芝芝。”
“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少女的声音带着疏远。
他的心里像是被灌了一杯苦茶，那苦涩的滋味从心底蔓延开来，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在女孩的心里，已经自动把他归入陌生人的队伍了吗？
“芝芝，我……”
他刚想说话就被少女打断了，“沈砚，我确实很喜欢你，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但是你已经自己选择了我们这段关系的结果，是你自己结束了它。”
说到后面，少女的尾音带着一点哭腔，让人都能感觉到手机后面的她在瑟瑟发抖。
“别哭，芝芝，我会心痛的。”
“心痛？”女孩轻笑了一声，“沈砚，你怎么会心痛，你根本没有心！在你这里我就像一个小丑，你招招手我就会过来，不想要了就把我踢开，给我一颗糖我自己就可以乐呵上一整天。”
“沈砚，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芝……！”
嘟嘟嘟——
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微微低下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握起，又缓缓松开，仿佛在挣扎着什么，回忆越是美好，此刻的他就越觉得苦涩，那巨大的反差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少年时期的他也过的不好，可以前所有的痛苦都抵不上她今夜的这几句话，他的心脏仿佛被大力的撕扯成两半，痛得让他都忘记了如何呼吸。
他以后的光没了。
黑夜里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前行。
姜芝接到沈砚的电话前，还在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着最近的大爆剧，哈哈大笑，还将里面好笑的片段拍给了江月。
突然电话响了，她急忙关掉电视，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还不断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要逼出几滴泪来，最后还是向系统要了一颗催泪丹才真的哭了出来。
在电话里她表现的既不舍又决绝，像极了受尽欺负的小白花，可是总觉得还差一把火，得想办法见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