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个很好很好的老人家。”沈乐山加重了语气。
沈清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沈乐山盯着她看，好久都没在作声，似是等着她说话。
沈清梦只想说，小伙子我和你不熟又没交情，你就是看我看到天荒地老，我也是不可能冒着风险帮你的。
与其在这等着我良心未泯，还不如早点拿出能让我动心的东西。
对峙了一会后，沈乐山看出了沈清梦不会主动帮忙，沉沉问了句，“你想要什么。”
不错不错，终于上道了，“这要看你想要给我什么呀。”
“我能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
就这？沈清梦不由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讥讽，“我自己也可以。”
“那我只有沈家的股份了。”沈乐山回答的很快，眼睛也多了几分光芒。
沈清梦笑容深切了几分，“行啊，这个我还挺喜欢。”
“你什么时候要。”即使她主动掉了马甲，沈乐山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声音依旧平板。
他的平静，_倒让沈清梦高看了他一眼。
语气中不在含着戏谑，多了几分正经。
既然决定合作，对方又拿出了诚意来，那就得给予对方尊重。
“不能是现在，等到时机合适时，但是合同是要提前拟好的，变更手续等到我认为合适时。”
沈乐山点头，“好，都听你的，我想尽快看到奶奶和嘉懿。”
“我尽快安排。”得了沈乐山的承诺，沈清梦也痛快得很，没有再拿乔。
拿钱办事，多少钱办多少事，天经地义。
“嗯。”沈乐山语气依旧是无波。
没问她如何能在沈家重重看守下将沈乐山带出沈家。
沈清梦对他评价，就又高了一些。
谈话到了这里，按说沈乐山就该走了。
但是他并未离开，而是在原地站了会，眼看着沈清梦打了个哈欠，身体逐渐往被子下面滑时，才又缓缓的问了句，“你是毁掉沈家来报仇吗？”
嗯？？？少年你脑回路很是清奇啊。
你从哪看出来我要毁掉沈家的？我是想要得到，得到懂吗！
沈乐山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沈清梦困意散了许多。
她想了下，眼前的便宜弟弟作为沈家难得比较清明，也比较有底线的一个成员。
现在两人又是合作关系，和他掰扯几句也没什么。
她又支起身子，语气淡淡，“你耳朵那么好用，今天的一切都听到了吧。”
沈乐山眸光闪了闪，“嗯。”
“那我也就实话和你说，我母亲的死，姑姑的死，和你奶奶还有你母亲都逃不开关系。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两件事。”
“世上的每个人，都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相应的责任。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因果报应，老天不报，我亲自来。”
她越是往下说，声音越是冷，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恨意和锋锐，泛着泠泠的寒意。
“你如今为了和顾嘉懿能走到一起，才想着另辟蹊径与我合作。但我知道，你心里绝不会有伤害你亲人的想法。”
“我和你截然不同，目标不同，想法做法都不同。你要是无法接受，今晚口头之约作废。”
说着，她顿住话头扬起眉，清澈的眸底闪过几分意味深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我的话告诉你奶奶，换一个你和顾嘉懿见面的机会。”
“我相信，我回来真实目的换一个你能出沈家的条件，你奶奶会答应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不承认，话我既然敢和你说，就能承担的起你告密的后果。”
她说完，就去端详沈乐山的神色。
在她的视线下，他侧过了脸，将脸隐在了黑暗中，让她看不清。
她嗤笑一声，索性转开视线不去看他了。
不看她也能猜出几分，他是在心里挣扎吧。
是和她合作，会给家里带来危险呢，还是转头去告密，见危险降到最低呢？
沈乐山的挣扎，并没用太久的时间。
他很快将脸转了回来，眸子暗的一丝光亮都没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后，你会怎么对付奶奶和我母亲？”
“呵……”沈清梦冷笑出声，“你不需要用那种我会对她们喊打喊杀一样的语气试探我，我这人从不做任何违法之事，永远都是合法公民。”
“她们做过什么事情，她们自己心里有数。我要的，是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枉死的无辜至亲不用在含恨九泉。让对我至亲做过恶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奶奶也是你的亲人。”
“她不是！”沈清梦声音清越，话音落的斩钉截铁。
“她不是。”她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句。
她凝视着沈乐山，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世上至亲，从不是光有血缘就足够。”
沈乐山对着她那双往日总是清亮干净，此刻却充斥着浓烈的恨意，眸底情绪如海啸般翻滚的漂亮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你说的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沈乐山在沈清梦眼神的逼视下，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后，随即落荒而逃。
沈清梦在他身后，笑容悄然绽放。
沈家，还不算毁的太彻底。
好在还有个还算是心性持正清明的人。
这算不算是歹竹出好笋？
她想着，滑进被窝抓起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林夕一梦：“灵儿，我这边拿下了，你可以准备合同了。”
一飞冲天：“OK”
三水就是淼啊：“我擦，夕夕，你出手这么速度的吗？”
三火就是焱：“林夕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沈清梦享受了一下恭维，紧接着就说到了难点，“条件是，三天内我得将沈乐山带出去见顾嘉懿和他奶奶。”
一飞冲天：“……”
三水就是淼啊：“姐姐，沈家晚上给你准备了几个下酒菜啊，让你飘成这样？”
三火就是焱：“告辞，我这就连夜坐火箭出发，您不用送了。”
林夕一梦：“其实，事情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办。”
一飞冲天：“夕夕，我感觉你的不难办，会让有的人很难办。”
三水就是淼啊：“你又想要使什么坏水？”
三火就是焱：“已经在去搭乘火箭的路上了，勿扰。”
林夕一梦：“唐三火，我宣布，你被任命为我这次计划的主力军了，就是跑出银河系都得给我乖乖回来执行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