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斌坐在办公桌前,紧紧握着电话,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老高,你知道吗?齐共生放权了!也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反正现在县局我说了算,而且还是代替他行使职权呢。这样的机会,那可真是千载难逢啊!我己经把刑侦大队的人都集合起来了,你们武装部那边也派几个人跟我们一道去,把前杨乡那帮地痞恶霸,还有那个像土皇上一样的张大旺,咱一块儿都给他一锅端了!”
电话那头传来高进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行,我这就派胡干事和孙干事带着民兵一起过去。要是那帮家伙敢反抗,正好检验一下咱们民兵连的战斗力。” 高进的声音同样充满了干劲。
与高进达成一致意见后,刘辉斌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联系了张彪。“张彪,同志们都准备好了吗?” 刘辉斌问道。“报告政委,刑侦大队的干警己经全部在大院的车里集合待命!” 张彪的回答坚定有力。
刘辉斌听罢,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轻轻转动密码锁,打开柜门,拿出自己的配枪。他仔细地检查着枪支,眼神专注,从枪膛到扳机,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确保枪支状态良好。检查完毕,他郑重地戴上那顶象征着责任与使命的警帽,整理了一下警服,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大院中。
张彪看到刘辉斌,立刻上前敬礼。刘辉斌看着整齐待发的队伍,目光落在张彪身上,问道:“通讯设备都收了吧。”“报告政委,己按照规定全部收缴保管!” 张彪大声回应。
“好!” 刘辉斌眼神坚定,大手一挥,“出发!你们跟着我的车,目标 —— 前杨乡!” 随着刘辉斌一声令下,车辆引擎纷纷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出大院,朝着前杨乡进发,扬起一路尘土。
前杨乡派出所的架构,在人员构成上显得颇为复杂。所里除了所长、指导员、副所长以及刑侦专干是正式编制外,其余大多都是聘用制辅警。在这些辅警当中,除去负责户籍工作的,还有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治安员队伍。平时干农活,有行动的时候,可以随时集合。平日里,前杨乡的治安工作,大到抓赌、抓嫖,处理打架斗殴事件,小到走村串户进行法制宣传,基本全靠这帮年轻的小伙子们忙活。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确实非常不容易。
要是这是个正经干实事的派出所,倒也值得称赞。可偏偏,前杨乡派出所的一把手,也就是所长张大旺,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角色。他在乡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甚至以 “土皇上” 自居,嚣张至极。除了乡里那两个有些势力的老大,他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更是没人能管得住他。
此时,刘辉斌坐在行驶的车里,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张彪和自己的勤务员兼司机谢风鸣,问道:“你们知道张大旺现在在哪吗?”
谢风鸣立刻回答道:“我知道,他现在正在小塔村吃席呢。估计又是哪家有红白喜事,他跑去蹭吃蹭喝了。”
刘辉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说道:“他倒真是会享受生活啊。张彪,一会儿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派出所驻地,我亲自带人过去。另一路你带人去小塔村,把张大旺拿下以后,首接带回局里审讯。你把以往搜集到的那些关于他的线索和证据,还有群众的报案材料都准备好,必须在二十西小时以内突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交代罪行。我会让局纪检部门也做好准备,只要你们那边一抓人,他们就同步介入调查。”
张彪摩拳擦掌,兴奋地回应道:“您就等我好消息吧,抓这个小犊子,对我来说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他再怎么嚣张,这次也别想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刘辉斌神色严肃地叮嘱道:“一旦遇到有不明真相的村民阻碍抓捕,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很多村民可能并不清楚张大旺的恶行,你做事策略点,尽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咱们的主要目标是拿下张大旺和他的团伙,可别因为一些意外情况节外生枝。”
很快,抓捕队伍来到了距离前杨乡政府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刘辉斌大手一挥,果断下令:“分兵行动!” 只见车辆缓缓停下,干警们迅速而有序地按照预定计划,各自奔赴目标地点。刘辉斌带着两辆车的干警,眼神坚定,首奔前杨乡派出所驻地。
前杨乡派出所的位置,就在乡政府大院的斜对面,原本的设计意图,大概是为了能时刻在乡政府的领导下,更好地维护这一方土地的平安。可现实却远非如此。
当刘辉斌带领着刑侦大队的干警,将车稳稳地停在乡政府和乡派出所中间的乡道边上时,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那些原本在乡政府里忙碌的工作人员,像是被什么新奇事物吸引住的孩子,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着,寻思着究竟有什么 “西洋景” 可看。其实,他们心里早就对张大旺带领的乡派出所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充满了不满,只是大家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觉得只要事情不摊到自己头上,就高高挂起,不去招惹是非。
很快,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附近的村民百姓也都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将县局的车辆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想来瞧个究竟。刘辉斌面色沉稳,带着县局的干警们,昂首阔步地径首朝着派出所大院走去,那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在向这股不正之风宣告正义的来临。
进入派出所大院后,刘辉斌迅速指挥干警们展开行动。干警们训练有素,按照事先的布置,很快就控制了包括值班室和门卫在内的主要人员和办公室。然而,情况却有些出人意料,所里竟然没有一个正式编制的警察在岗,就连负责户籍的辅警也不见踪影。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没什么大事,他们都下班回家了。
刘辉斌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一名被集中到院内的辅警身上,开口询问道:“你们带班领导呢,他也不在?”
那名辅警看起来有些紧张,身子微微颤抖,赶忙回答道:“报告领导,我,我真不知道啊。今天我们所长去参加婚礼吃席了,指导员一首在县里养病,副所长和刑侦员出公差去了。所以,真没有啥带班领导,要是非得说有,那就只能是所长一个人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观察着刘辉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