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拼了命地抓着何泽样,看着那小子就像条滑溜溜的鱼,在他手里一个劲儿地挣扎。
这让他很愤怒,为什么不给一个解释?
突然,他猛地一甩,挣脱了林嘉木的手,撒腿就跑。
林嘉木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就像被黑暗一点点吞噬了似的。
那“噔噔噔”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这无尽的黑夜里,怎么就没抓住了?
夜晚,四周黑得像被浓墨重重地涂抹了一般,只有远处几点微弱的灯光在闪烁,像是鬼火似的。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牛那粗重的声音:
“你回来了?”昏黄的灯光照着,牛牛那庞大的影子映在水泥地板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他想起那何泽样就感到难过,还有关于生活的担忧。
他没好气地“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看着牛凑过来,神秘兮兮模样跟他说:
“我可听说个事儿,明天星期五。
何泽样那混蛋打算在校门外堵你,还要找人狠狠揍你一顿。
这还不算完,他还想给你剃光头。”
牛声音舒缓,眼中透着无尽的真诚,那目光像是能直直地钻进他心里。
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他敢!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他看着牛越靠越近,牛撇撇嘴:
“你可别小瞧他,他这次是来真的,听说找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
那牛尾巴一摇一摇,看似舒缓,但也抵消不了紧张,感觉血脉都被加快。
他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嘴上还是硬着:“怕他个球,来一个我揍一个!”
可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毛,这何泽样到底想干嘛?
为啥要这么整他?难道就因为今天那点小摩擦?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已。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出了校门口,在水泥路上东张西望,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哄笑声。
他扭头一看,一群人正朝自已围过来。
他看见何泽样站在那群人的前面,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又得意的笑,扯着嗓子喊道:
“你终于出来了。”
他觉得这声音在这放学的嘈杂环境里,可真刺耳朵。
他感觉自已的心猛地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样。
说实话,他心里怕得要死,腿都有点发软,可他知道求饶也没用,这家伙是铁心要整他。
他硬着头皮,强硬对着那几个又强又壮,随时要喷扑过来的打架人士,大声说:
“你偷我家 20 袋稻谷,现在又叫人打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因为我质问了你几句?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说完又有点后悔,会不会被打的更惨?
看着何泽样被他这么一说,他发现何泽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有点躲闪,看来是被他说中了,有点心虚。
他看着那何泽样愣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有那么一丝惭愧,可他还是梗着脖子狡辩:
“那你昨晚抓着我干什么?想打我,那我也要打你!”
可真令人震惊,昨晚可没有打他。
他气得差点吐血:“我抓你是想让你给个说法,谁要打你?你倒好,恶人先告状!”他只觉得无语。
他看着何泽样恼羞成怒,对着那些人一挥手,吼道:
“别管那么多了,直接过去打,顺便把他的头剃光光,让他再张狂!”
这家伙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和没有良心。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就像发了疯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朝他奔涌而来。
他们的样子在林嘉木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那充满恶意的眼神、扭曲的表情,就像噩梦一样。
他们越靠越近,林嘉木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已:“怎么办?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