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爸爸一听说同桌腿有希望治好。
同桌爸爸一脸急切地凑到林嘉木跟前,那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深深的沟壑,眼睛里满是期待。
他紧紧抓住林嘉木的胳膊,力气大得让他有点疼。
“赴霄的脚好了?
可真谢谢你啊!
你说的是哪个中医啊?
还有联系方式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林嘉木皱了皱眉,别过头,冷冷地回了句:
“没有。”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感觉那粗糙的布料都被他捏出了汗。
过了几天,同桌一瘸一拐地朝林嘉木走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同桌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兴奋。
“太谢谢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的脚好了,你知道吗?
我感觉现在走路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我猜多多少少有你的原因。
总之,谢谢你。”
他边说边用手拍了拍林嘉木的肩膀,那力度不大,却让他心头一震。
“不用谢。”
同桌似乎察觉到了林嘉木的不自在,他凑近林嘉木,林嘉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混合着一丝汗水的气息。
“你就别瞒我啦。
我都知道,肯定是你在背后帮了我大忙。
你不知道,我晚上做梦都梦到我的脚再也好不了了,那种绝望……”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很快又被笑容取代,
“但是现在,你看,我又可以活蹦乱跳啦!”
他说着,还试着在林嘉木面前蹦了两下,那欢快的样子让林嘉木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过年喜庆的氛围像一张大网笼罩着整个村。
鞭炮声时不时在耳边炸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还夹杂着年夜饭的香气。
同桌家的客厅里,温暖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身上。
同桌妈妈坐在沙发上,眼神里满是欣慰,她看着正在门口换鞋的同桌,感叹道:
“真没有想到,这脚恢复得那么快,就像做梦一样。”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晚上同桌边系鞋带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急切:
“妈,我去找林嘉木,不必担心我。”
他说完就推开门,一阵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人一个激灵。
同桌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么晚了,你去找他干什么呀
外面冷,而且……”
她的话还没说完,同桌已经关上门走了。
她追到门口,透过窗户看着同桌远去的背影,那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她皱着眉头,嘟囔着: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夜晚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笼罩着大地。
天空中,烟花在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光将黑暗撕开一道道口子。
“砰——砰——”
一声声炸响在耳边回荡,那绚烂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在天幕上盛开,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绿的像翡翠,紫的像葡萄。
林嘉木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些烟花,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林嘉木转过头,就看见何泽样那家伙大摇大摆地走进他家院子。
他穿着一身名牌,那衣服在烟花的映照下闪着光,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林嘉木皱了皱眉,走上前,没好气地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嘉木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一丝厌烦。
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没好事。
看着何泽样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眼睛里满是傲慢:
“我就乐意,怎么了?
你知道那些烟花花了多少钱吗?
11 万。
你们家一年能有 11 万吗?
我们家一天不到就花了 11 万。”
他边说边用手拍了拍自已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还故意挺了挺胸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低他一等的人。
林嘉木一听,心里一股火“噌”地就冒了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你来我家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个?”
林嘉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那些烟花烫到了一样。
何泽样撇了撇嘴,双手插兜:
“那倒不是,只是刚好想起这个。”
林嘉木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夜晚的院子里,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一样。
烟花还在天空中时不时地炸开,那光芒一闪一闪的,把院子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林嘉木和何泽样僵持的时候,白赴霄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林嘉木家。
他静静地站在何泽样背后,那身影在烟花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他刚好听见了何泽样和林嘉木的谈话。
看样子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睛里像是有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