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揺把装满冰块的塑料袋放在岁宴的手上,抽出纸巾递给他,不耐烦得说,“先擦擦脸,再拿冰块敷一下。”
岁宴见状,知道不好把人逼太紧,便见好就收了。
他接过纸巾和冰袋,边擦脸边偷瞄华揺。
“宿主,他在偷看你!”喵喵一看这有乐子,就赶紧告诉华揺。
华揺自然注意到他的视线,不过装作没看见,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刷,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喵喵说话。
“猫,你看,他也知道自已丢人,估计一会儿该试探我有没有新男朋友了。”
“揺揺,我刚才抱你,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生气也没关系,我可以跟他解释,是我的问题,不关摇摇的事……”岁宴的话果然没有让华揺失望。
喵喵:好茶!
华揺:我当年跟这玩意谈恋爱的时候,咋没发现他还是个表演性人格。
“哦~你说你想怎么解释?是跟他说,你是我的前男友,还是说你只是我的哥哥呢?”
华揺就静静得配合他演,反正也闲来无事,就当打发打发时间了。
……岁宴也没想到,她真顺着说下去了。
“那就说是我非要缠着你的,咋赶都赶不走。”
华摇:呵呵,男人。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华摇潇洒得戴上墨镜,朝岁宴挥了挥手就起身离开了。
岁宴把来不及说出口的道歉咽下,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岁宴感受着手里冰块的温度,苦笑:自已是怎么一次又一次把事情搞砸的呢?明明是要道歉的,这下得用什么理由再把她约出来呢?
喵喵看着和岁宴分开后就不说话的华摇,就静静得坐着,吹着晚风。
它刚准备开口道,华摇就问道,“你说,两个人遇事最开始不应该一起沟通吗?干嘛要替对方选择一条自以为很好的道路?”
喵喵知道,她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便缓缓说道。
“原本的剧情设计是一人学成赌气不愿回国,一人错以为对方不爱自已。两个人又放不下对方,偷偷飞到对方的城市关注着对方。至死不曾相见,各自独身一人。”
“一个执拗,一个想说又老说错话,怪不得就这样孤独一生。”
华摇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烟熙攘,不禁说道。
这次回国,是华摇的一时兴起,原因很简单——那个人已经偷摸来到自已学习的地方太多次了,自已也没有放下他。虽然还是很生气他当初的自作主张,但是不会因此就让误会分开两人。
三年,足够让一个人认清自已的内心,也足够消磨一份爱意。
这三年,他风雨无阻,却又只敢在暗处偷看自已。每年自已生日当天,买了花,又不敢亲手送给自已,只能让花店老板谎称打折促销。还有,咖啡馆里永远热气腾腾的牛奶,雷打不动……
这些,她都知道。
如果不是他这些举动,自已也不会对当初那件事轻拿轻放。
可是,爱不能懦弱,不开口的话,可能下一个路口就走散了。代价可能是此生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