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华摇在府中拿到府中护卫递上来的拜帖,上面赫然写着“岁家岁宴”几个大字。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落笔藏锋,可窥其人的傲骨。
“石榴,下去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赴约吧!”
“是,小姐!”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现在云来客栈楼下。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华摇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指定包厢。
华摇推门而入,看到有一个人站在窗户处,正看着窗外。一听见推门声,他就扭头看向自已。
麦色的皮肤,身形高大,双手抱在胸前,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那双看向自已的眼里蕴含了太多,有打量,探究,还有别的什么。
华摇打量对方的同时,对面的岁宴也在打量她。
长发如瀑,发间仅仅用一支白玉簪固定。身材娇小,身着青衫,腰间悬挂半枚白玉,眼神里满是戒备。
岁宴大概猜到对方的戒备来自哪里,眼下也不便多说,只能开口请她坐下。
“华小姐,请先坐会儿。我爹一会儿就来了。”
华摇点头,随即入座。石榴也站在她身后,时刻警戒着。
“摇丫头,你岁伯伯来晚了,丫头勿要见怪!”
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位精神抖擞,浓眉大眼的老人走进来。
华摇赶忙起身行礼,“华摇见过岁伯伯!”
岁战一看这丫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
岁战从自已的衣袍里掏出一包热气腾腾的板栗,递给华摇。
“摇丫头,听说这是京中最好吃的板栗,你尝尝好吃不?”
华摇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纸包,一时之间眼角有些,顿了一下,感激得说道。
“谢谢岁伯伯,这还是除了祖父以外,第一个人给我买这些……”
岁宴听出女孩声音有些哽咽,看了自已爹一眼。
岁战赶忙说,“爱吃的话,伯伯以后常给你买哈!丫头不哭,不哭哈!”
华摇冲岁战感激得笑了笑,岁战赶紧示意她坐下。
“摇丫头,我家这小子已经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他的人给你添了些麻烦,希望你不要怪罪他的莽撞。六年,已经够长了。岁伯伯不问你要做什么,也不会将这些上交给皇帝。”
说到这里,岁战丝毫不遮掩自已的肃杀之气,对上华摇的眼睛,问道,“哪怕要付出生命,也不后悔?”
“不后悔!死也不会后悔!”
华摇对上岁战的双眼也丝毫不胆怯,“谁又想过要回头呢?”
“好!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和岁宴如果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尽管提。”
岁宴看着自已就被自家老爹安排上了,再一看到坐在那里单薄的身影,也不觉得什么。
“说道这,我就不跟岁伯伯客气了。想必小将军已经往高府安排人手了吧!”
华摇看向角落里坐着的岁宴说道。
岁宴对她猜到自已的安排,也不过诧异了一刻就调整过来了。
“是,不知华小姐有何安排?”
“十五日后,我的人会潜入他的府中,偷些东西,顺便制造点混乱。届时,希望小将军的人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可以,不过,高求是不会把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在府中等你去取的?”
华摇笑了笑,说,“谁又想着要找他的证据呢?不过是放点火,烧几间库房罢了。”
岁宴不禁感慨这女子的聪慧,宫城之下,红火滔天,陛下又怎会放心把宫城防卫交给家宅难护的人呢?
更不必说,十五日后是高求的寿宴,当日被夺守卫之权,不知这份礼物够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