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揺儿谈话可结束了?她身子不好,可容臣妾带她离开?”
华皇后盯着萧衡的眼睛,一字一句得问道。
萧衡本就沉浸在她终于肯来承前殿见自已的喜悦中,完全忘记了她是来借华揺的。
他赶忙说道,“可以,凝儿想带她离开就离开。我们已经谈完了。”
“好,那臣妾告退了。”
华皇后带着华揺就要离开,突然被萧衡叫住。
“凝儿,朕……我可以去正阳宫看你吗?”
“陛下想来就来吧,整个后宫都是陛下的,想去哪里都可以!”
华皇后想到自已的打算,只能强忍内心的厌恶回答道。
一出殿门,华揺的脚步就开始踉跄起来。
华皇后抓住她的手,暖暖的。
其红看见自家娘娘出来了,小小姐的气色不太好,赶紧把外袍给她披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子萧霁风尘仆仆得赶来。
萧霁自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来到自已母后身旁,扶着华揺,压低声音说道。
“母后,表妹,马车已经在宫门外面了。岁宴在马车那里等着,快送表妹回府吧。”
萧霁给了自已母后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接过华揺,把她送到宫门口。
华皇后看着太子带着揺儿慢慢走远,太子又在宫门口看着岁宴把她抱进马车,驾驶着马车越走越远。
一扇宫门,关上了两代人的青春。
马车一到华府,岁宴立马抱起华揺冲进去。
他边冲边喊着,“忠叔,快来人!府医在哪里!”
华忠听到声音,出来一看,自家小姐面无血色得躺在他怀里,心里咯噔一下。
“石榴,快来!小姐出事儿了。”
“小将军,快把小姐送到她闺房。”
岁宴在忠叔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华揺居住的房间。
一进屋,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将人放在床上后,他才发现自已的衣服和她的外袍上沾满了鲜血。
“小将军,您先随老奴出来吧。石榴会医治小姐的。”
岁宴站在门外,望着庭院里枯萎的梧桐,心里五味杂陈。
“多谢小将军这次相助,只是老奴希望小将军替小姐保密。”
“这次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功劳,我只是最后接应了一下。”
“华揺她的病重吗?三个月前还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忠脸上也是无可奈何得苦笑道,“药石无医之症,无法救治。”
“为什么?这是谁干的?”
岁宴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眼珠仿佛要爆出,右手用力锤在柱子上,顿时血流不止。
太子萧霁搀扶着母后回到正阳宫,华皇后手都攥着那枚玉佩攥出红色的痕迹了,还不愿意松手。
萧霁只能安慰母后,“母后,表妹会无事的,一定会的。”
只是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华皇后听的,还是说给自已听的。
之前,华揺清醒时就交代过,自已患病的事情不能惊扰姑姑,不能让她担心。
故华忠看着尚在昏迷的小姐,只能让人传信给宫里的娘娘,说小姐无事。
其红接到消息,禀报给华皇后。
这时,她的手才慢慢松开,露出条条血丝,样子吓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