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捕奴队的车队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三名骑手折返回来,带来了平安的口信,车队重新启动,向村子进发。一名身材魁梧的商队汉子,骑马沿着车队往后走,手里拿着一个木棍,一边敲囚笼一边大声喊话“所有奴隶都听着,前面是多利城邦的空菊村,到了那里,所有人都可以下来活动活动,不许离开车队五米,否则格杀勿论,不许跟空菊村的村民搭话,否则格杀勿论,不许聚众所有人围在自已马车活动,否则格杀勿论,不许吵架闹事,否则格杀勿论”。一边喊话一边骑行,看着囚笼里面还有睡觉的,就一棍子捅醒,骂骂咧咧的给上一棍。
路甲听着声音渐渐远去,暗叹一声车队好像人数不少,如果每个囚笼都是一样的人数,恐怕这一个车队的奴隶要有两三百人了,按老头的话说,一个男隶30银币,只算打底两百人的话也是六千银币,就是不知道这个银币能换多少美元,够吃多少顿饭。目光斜视了一眼老头,这个老头在商队喊话之后又开始靠着木头闭目养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自已在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从老头那里才能获取一些关于这个世界,这个地方的一些事。
车队慢慢悠悠的前进,村落的样子也开始一点点呈现在大家眼中,统一靑褐色的墙体,密密麻麻,整齐又无序的堆积在一起,一眼望不到边,看不出来有多少户人家。村落的前方有高大的木质围栏,目测一下高度大概三米左右,围栏大门两侧各有一座四五米高的木楼,应该是箭楼吧,大门站着十几位持枪武士,跟捕奴队的武士装扮差不多,只不过少了铁制甲胄,换成了轻巧的皮甲,还有四个人站在箭楼,手持长弓,腰配长剑,箭楼中间还有一口锣,应该是警报用的吧,路甲心里想着,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嘛。
马上到大门口前,商队领队轻轻敲打马背,和一名甲士一起快步前进到大门附近,翻身下马,热情的张开双臂,大喊一声,“我的老朋友,福安又来找您来了”,大门口一位中年武士将长枪交给身边人,同样张开双臂大喊“我的老朋友,空木在这里等你好久,村里的美酒已经为你和你的伙伴们准备好了”。俩人热情的拥抱在一起,然后也不管身后商队,自顾自的向村子内走去,而商队的其他人,在接近大门之前,也纷纷下马,将武器挂在马上,空手牵马进村,囚笼里面的奴隶收到先前的警告,也不敢大声言语,默默地随着马车进入了村寨。
村子很大,村里的道路都铺上了青石,马蹄踩上去哒哒的响,整个村子很干净,朝向道路的屋门大多开着,村里的村民就现在门口望着车队经过,有男有女,有老者有孩童,青壮年反而不多见,大门口那十几位武士好像是看到最多的一伙壮年。车队进村行驶不久,就在一个大广场停了下来,接着车队管事一个个开启囚笼门,给奴隶带好枷锁然后驱赶出笼子,轮到路甲的时候,因为骨折的伤痛,迈出笼子一个哎呦就翻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商队管事大骂一声废物,手里的棍子就抡了起来,路甲哪有过这个体验,“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路甲抱头求饶,可领队不管这个,就是要给其他奴隶一个下马威,手里的棍子继续照着路甲的身上抡,疼的路甲也不顾骨折,一通轱辘躲避,又打了几棍子,领队渐渐消了火气,对着所有奴隶骂到“谁再给我惹事闯祸,这个就是下场,”说完继续开其他笼子,套上枷锁然后放出来。待领队走远,老头子又凑了过来,对着路甲说着“忍着点,认倒霉吧,”摸了两下胳膊,猛的用力,嘎巴一声,把路甲的胳膊又接了回去,路甲这个倒霉蛋差点又晕了过去。
过了好大一会,路甲才慢慢反应过来,吸着凉气对老头说“老爷子,谢谢您了,要是没您,我怕是这条胳膊又断了”,路甲缓了一缓,继续说道“老爷子,虽然我路甲不是什么人物,也没什么能耐,但您对我的好,我一定记得,将来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路甲心想,老爷子能接上我的胳膊,胯骨肘子他说没问题应该也没问题,这就欠人家两次情了,一双运动鞋算还一次吧,他脑子又开始乱想了,嘿嘿傻笑起来。老头看着这个傻小子,心想不会真傻了吧,啪的又给了路甲一个小嘴巴“傻小子,咱爷俩儿在一个囚笼,就算缘分,治病救人,又是我医者的本分,不用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爷爷我叫黄太平,知道我的都叫我黄爷儿”,黄爷儿整了整衣裳,低声说“路小子,看你呆呆傻傻,被人捉了也迷迷糊糊,既然这会有时间,我就跟你多说几句……”,黄爷在那说,路甲就在那点头。他俩一直低声聊到发饭,才终于停下言语,路甲看着发到手里,两个黑乎乎的硬疙瘩,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下嘴,而另一边,黄爷已经一个塞进了嘴里,另一个马上掰开准备进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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