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乔楠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将它重新放回自已的胸膛上。「俊鸟哥,你感受到了吗?这里……」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这里只有你……」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口中发出细碎的哼哼声,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撒娇。秦俊鸟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已像掉进了一个温柔的陷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乔楠……」秦俊鸟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乔楠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他的手往下移,移到自已的肚子上。 「俊鸟哥,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无奈。
秦俊鸟的手僵住了,他感觉自已的掌心像是贴着一团火,灼热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要抽回自已的手,却又被乔楠紧紧地抓住。
「俊鸟哥,你帮帮我好不好?」乔楠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她咬着下唇,声音哽咽,带着一丝哭腔,「就这一次,我求你了……」她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秦俊鸟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抓住的是她最后的希望。秦俊鸟看着乔楠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崩溃了。那双眼睛里,除了祈求,还有深深的信任和依赖,让他无法拒绝。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乔楠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你,俊鸟哥。」她抬起头,目光真诚地看着秦俊鸟,「你真是个好人。」
秦俊鸟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楠整理好衣服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给秦俊鸟。「俊鸟哥,这点钱你拿着,算是……补偿你的损失。」
秦俊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乔楠指的是什么。他脸色一沉,一把将钱推了回去。「乔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乔楠的眼眶又红了,她咬着嘴唇,低声道:「俊鸟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别说了。」秦俊鸟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帮你,就不会反悔。钱你就收回去吧,我不需要。」
乔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钱收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俊鸟哥,谢谢你。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请你吃饭。」
秦俊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俊鸟背着乔楠走出医院,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乔楠虚弱地趴在他背上,身体微微颤抖。冯寡妇和陆雪霏紧随其后,一脸担忧。
「楠楠啊,你怎么样?疼不疼?」冯寡妇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婶儿,我没事,真的。」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听不见。 「还说没事,」冯寡妇心疼地责备道,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脸色都白成这样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等回家了,婶儿给你炖鸡汤补补。」
陆雪霏的眼神则在秦俊鸟和乔楠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俊鸟哥,你跟楠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怎么突然答应了。」
秦俊鸟脚步一顿,含糊其辞道:「没什么秘密,能有什么秘密!」
陆雪霏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该不会是……」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楠一眼。乔楠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却无力反驳。
「雪霏,别瞎说!」冯寡妇瞪了陆雪霏一眼,转头又关切地问乔楠,「楠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俊鸟……」
乔楠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道:「婶儿,雪霏,这是我和俊鸟哥之间的秘密,你们就别问了。」
「秘密?」陆雪霏嗤笑一声,「什么秘密啊,搞得这么神秘,该不会是……」她再次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和挑衅。
秦俊鸟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回到冯寡妇家,乔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冯寡妇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汤,心疼地说道:「楠楠啊,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不能跟婶儿说?非要自已扛着……」
乔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婶儿,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
陆雪霏则坐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楠楠,你跟俊鸟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啊?说出来听听呗,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呢。」
乔楠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她。
秦俊鸟把乔楠交给冯寡妇后,便匆匆离开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像一锅煮沸的浆糊。他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往家走,凛冽的北风刮得他脸生疼,却吹不散心头挥之不去的烦闷。
秦俊鸟走到村口,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让他本来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烦躁。就在他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那人斜倚在一棵光秃秃的杨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秦俊鸟一眼就认出那是孟庆生,村里有名的「包打听」,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哟,俊鸟,啥时候回来的?」孟庆生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圈,懒洋洋地问道。
秦俊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怎么偏偏让他碰上了。他含糊其辞地回答:「哦,刚回来不久。」
「去卫生院干嘛去了?」孟庆生又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秦俊鸟支支吾吾地说:「就……陪人去看看病。」
孟庆生嘿嘿一笑,语气意味深长:「看病?我二舅在卫生院药房工作,说是你陪着陆雪霏那同学去做人流去了啊。」
秦俊鸟心头一惊,这孟庆生消息也太灵通了,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你听谁说的?」秦俊鸟的声音有些颤抖。
孟庆生弹了弹烟灰,不以为然地说:「这镇上屁大点地方,谁家母鸡下个蛋都知道,更何况这种事。」他顿了顿,又贼兮兮地问道,「那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
秦俊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孟庆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而且还传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