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宴会渐渐散去,薄羽却无法挥去心中那抹紫色的身影。
他鬼使神差地开始频繁关注苏老板的绸缎庄生意,几次登门拜访,嘘寒问暖,比对自已亲爹还上心。
起初苏老板受宠若惊,后来见薄羽如此热心,心中也十分感动,只觉得这小伙子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然而好景不长,绸缎庄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
原本络绎不绝的客人变得门可罗雀,苏老板愁得整日唉声叹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薄羽见状,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道市面上突然传出苏记绸缎庄使用劣质布料的谣言,败坏了绸缎庄的名声。
“岂有此理!苏老板的为人我清楚,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薄羽义愤填膺,拍案而起。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定有蹊跷,十有八九是竞争对手搞的鬼。
思来想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个和苏老板素来不合的何富商。
为了查明真相,薄羽决定亲自出马,暗中调查此事。
他乔装打扮一番,低调地来到何富商的绸缎庄附近,观察着来往的人员和货物。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却被一个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敌意响起。
薄羽回头一看,正是那天在商会门口遇到的女子——白诗雅的贴身丫鬟,林丫鬟。
林丫鬟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鬼鬼祟祟,一看就没安好心!”
薄羽顿时感到一阵头大,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林丫鬟便转身离去,丢下一句:“你等着,我去告诉小姐!”
果不其然,林丫鬟添油加醋地将此事告诉了白诗雅,白诗雅对薄羽的印象更加恶劣,认定他是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薄羽得知此事后,心中苦笑,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何富商对峙,而是转身走向了城西一家名为“清风”的茶馆……
“一壶龙井。” 薄羽对着茶馆伙计说道。
清风茶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薄羽抿了一口清茶,目光扫过茶馆内形形色色的人,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正是茶馆的伙计,李茶倌。
这李茶倌,人送外号“包打听”,城里的大事小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薄羽径直走到李茶倌面前,开门见山:“关于苏记绸缎庄的谣言,你知道多少?”
李茶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搓着手笑道:“公子想知道啊?小的确实知道一些,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薄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些够吗?”
李茶倌眼睛一亮,一把将银子揣进怀里,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听说,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说苏老板用的是劣质布料,还说……”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薄羽的胃口。
“还说什么?” 薄羽追问。
李茶倌又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薄羽挑眉,这小子胃口还不小。
他干脆将剩下的银子都拍在桌上:“一次性说清楚!”
李茶倌这才眉开眼笑,将自已编造的“真相”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全是些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谣言。
薄羽听完,心中冷笑,这小子分明是在耍他!
他一把抓住李茶倌的衣领,语气冰冷:“你当我是什么人?敢糊弄我?”
李茶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薄羽从他闪烁的眼神中,已经确定他是在撒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真话!”薄羽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李茶倌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将自已如何收了何富商的银子,散播谣言的事情和盘托出。
薄羽这才松开手,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他从李茶倌的描述中,结合现代的商业调查知识,迅速推断出何富商陷害苏记绸缎庄的手法。
薄羽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开了茶馆。
李茶倌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茶馆掌柜宋掌柜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李茶倌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宋掌柜听后,脸色阴沉,叹了口气:“你呀,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下可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薄羽并没有直接去找何富商对峙,而是径直走向了苏记绸缎庄……
他站在绸缎庄门口,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戏,开始了。”
薄羽踏入苏记绸缎庄,苏老板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柜台后,如同霜打的茄子。
见薄羽来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薄公子,您来了。”
薄羽也不废话,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苏老板,你看看这个。”
苏老板疑惑地拿起那叠纸,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竟气得浑身发抖。
这叠纸,正是何富商派人散布谣言的证据——那些被收买的人写的假证词,上面还有何富商的亲笔签名!
薄羽环顾四周,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提高声音说道:“诸位乡亲父老,今天我要揭露何富商的卑鄙行径!他为了打压苏记绸缎庄,竟然不惜散布谣言,败坏苏老板的名声!”
他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展示给众人看,那些假证词上的内容,以及何富商的签名,都清晰可见。
众人顿时哗然,纷纷指责何富商的无耻行径。
何富商得知此事后,恼羞成怒,当即派了一群手下前来捣乱。
这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绸缎庄,叫嚣着要砸店。
“你们干什么?!”苏老板吓得脸色苍白。
薄羽却丝毫不慌,他冷静地指挥苏老板的伙计们将绸缎庄的门窗关好,并用桌椅板凳堵住门口,让何富商的手下无从下手。
何富商的手下在外面叫骂不停,却始终无法进入绸缎庄。
薄羽站在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富商,你就这点本事吗?想砸我的场子,你还嫩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薄羽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白诗雅。
他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解释,却见白诗雅一脸冷漠地转身离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薄羽的心猛地一沉……
“等等……”
薄羽眼看着白诗雅就要消失在人群中,心急如焚。
他顾不得眼前的混乱,大喊一声:“白小姐,你听我解释!” 这声音在喧闹的街道上格外突出,不少人都朝这边看来。
白诗雅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必了,薄公子还是先顾好自已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薄羽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误会,看来是越来越深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后再说吧。” 眼下还是先解决何富商这个麻烦再说。
他转过身,眼神凌厉地扫过何富商的手下, “既然你们这么想进来,那我就‘满足’你们!” 薄羽一声令下,苏记绸缎庄的伙计们立刻打开门, “好戏开场!”
何富商的手下见状, 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了进来,却被早有准备的薄羽和伙计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薄羽利用现代的擒拿技巧,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几个闹事的地痞。
绸缎庄的伙计们也毫不示弱, 抄起家伙就和何富商的手下打了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薄羽一边应付着眼前的敌人,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发现人群中似乎有些陌生的面孔, 这些人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眼神却闪烁不定,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看来,何富商这是要玩阴的啊……” 薄羽心中暗道, 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低语一声, 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