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推开拥挤的人群,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与顾云婉胆大包天谋害县主,事情败露竟然还向县主泼脏水!依我看,一定要将你交给有司查办!”
秦飞羽怒气冲冲,恨不得挽起衣袖跟两人打一架。
她怎么来了?
顾宁很是无奈,示意春玉拉住秦飞羽。
“你们害我,我本该将你们送去京兆尹,但二姐姐已经受到了惩罚,念及姐妹感情,此事我就不再追究。”
顾宁扶额轻叹,低落道:“大姐姐,你好自为之。”
任谁见了,都要称赞顾宁一句“大度”。
秦飞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宁,恨不得亲自上前替顾宁教训两人。
但见顾宁神情低落,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恶狠狠地看了眼两人:“还不快滚!难道要等我动手不成?”
顾清秋站起身,恨恨的盯着顾宁,这双杏眸中充斥着怨恨。
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顾云婉瘫坐在地上,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男装,娇嫩的肌肤被麻布磨得红肿。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那些不屑的目光如芒在背,让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下一刻,宽大的披风从屋内扔了出来,与此同时,顾宁冰冷的声音响起:“二姐姐,咎由自取的感觉怎么样?”
顾云婉咬紧下唇,不觉捏紧了这件披风。
她抬眸看向顾宁,意料之外的,顾宁眼中并无不屑,只有怜悯。
随后,房门被重重关上,院门也被春玉率人阖上,将那些打探的视线悉数遮挡于门外。
顾云婉茫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西厢房走去。
屋内,早有人在此等候。
“二妹妹,你听我解释!”顾清秋焦急上前,试图握住她的手。
“滚!”
顾云婉一见顾清秋,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她看着顾清秋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的红肿掌印,痴痴地笑了起来。
“顾清秋,你害我至此!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谢宴回来时,房门紧闭,他握着手中的瓷瓶,怔怔的站在门口。
“县主说她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春玉小声道,“谢侍卫若有什么事,不妨告知我,待县主醒后,我一定转达。”
闻言,谢宴手中力道一紧。
好一会,他才将瓷瓶递给了春玉:“这是县主要的解药。”
春玉连忙接过,还没说几句客套话,谢宴人已经到了门外。
她回想起顾宁刚才的古怪,心上像是被猫爪挠了挠,恨不得一探究竟。
谢宴大步流星地离开,脸色很是不好,让候在门外的岳荣一个激灵。
他探头往屋内扫了眼,疑惑道:“县主这是怎么了?以前她见了主子,可是恨不得将主子留在身边。”
“别说了!”岳明狠狠地捏了把他手臂,咬牙道,“你没见主子心情不好吗?”
“可……”
“为何她对我如此冷淡?”
谢宴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幽幽响起。
岳荣张着嘴,脱口而出:“或许县主是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没错!”
岳荣忽略了岳明警告的眼神,信誓旦旦道:“属下之前在那些话本上瞧见过,女娘们对心上人最喜欢用欲擒故纵这一招,在若即若离中,让心上人对自己情根深种!”
“县主那样喜欢您,之前更不惜以命相护,但您从来都冷着一张脸,也难怪她会用上欲擒故纵这一招。”
沉默片刻,谢宴白皙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却又实打实存在的红晕。
“将你那些话本都送到我房中来。”
“是!”
岳荣自认为立了大功,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站得直直地,如一颗立松般。
“大哥,我做的不错吧!”他眉飞色舞地问着身旁的人。
岳明指着他的脑袋大骂道:“就你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