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顾清秋目光阴冷地盯着她,温和的神情悉数褪去。
见状,顾云婉却不慌不忙,只将鬓角凌乱的发丝理了理,轻快道:“姐姐不必这样瞧我,若我受了惊吓,可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
顾清秋精致的脸庞扭曲了片刻,最后她压抑住了心底的怒气,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
……
江宁府。
街上热闹非凡,随处可听鞭炮的响声。
马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缓慢行驶,与热闹的街道不同,车内十分安静。
谢宴半阖双眸,长剑放于膝上,任对面那道目光如何放肆,他始终面无波动。
顾宁将谢宴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从那张俊美如铸的脸,一直看到了喉结下的肌肤。
她突然轻笑一声,凑到了谢宴的身边。
未等谢宴开口,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经放在了他的唇上。
“让我来猜猜,谢侍卫此次陪我去原家赴宴的目的是什么?”
这只手指柔若无骨,唇上细腻的触感,无不宣扬着女人的存在感。
突然间,指尖从他的唇,一路下滑至了喉结。
谢宴眼皮一跳,牢牢地握住了这截皓白的手腕。
“属下所做之事,皆是大将军嘱咐的任务,绝不会危及县主。”
谢宴耳根通红,神情却十分冷淡。
在看向顾宁时,眼中还带有几分恼怒。
若是寻常人,在这样的目光下,早已节节败退,偏偏谢宴碰上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宁。
她朝着谢宴眨了眨眼,勾魂摄魄的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仿佛带着无限情意:“谢侍卫不必这么见外,毕竟你我之间……”
此话意味深长,一些旖旎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谢宴眼前。
马车正快速行驶,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老者,马车骤然转变方向,这才避开了老者。
而车内,两人早已挤作一团。
顾宁紧紧地贴着谢宴的胸膛,方才停留在谢宴喉结处的指甲一路往下,在谢宴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红痕。
街道上热闹的气息被隔绝在一帘之外,谢宴的鼻间,尽是女子馨香。
他不觉捏紧了双手,此时,唯有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片刻,他冷声道:“属下还有要事在身,护送县主去原家,自有其他人负责。”
说罢,他冷冷地掀开车帘,跃下马车。
顾宁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愉悦地勾起唇角。
今天她可是做足了准备,这气运,她是蹭定了!
……
原老夫人寿宴,不仅邀请了各大世家,还在原府外摆下了流水席。
院内高朋满座,院外笑声连连,热闹至极。
“听闻长宁县主也会来赴宴,原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我之前在京城小住过一段时日,这位长宁县主脾气乖张,平日里那些宴会,她瞧都不瞧一眼。”
“不错,长宁县主的脾气,那可是闻名京城。”
“与她脾气一样有名的,还有她的样貌。”
众人议论纷纷,看似是平常的对话,实则不断地试探着原家与顾宁的关系。
顾宁来江宁后,就不曾答应过哪家的邀请,为何独独在拿下姜知州后,出席原家寿宴?
莫非……这姜知州一事,是原家一手策划的?而顾宁背后的裴家就是他们的依仗?
感受着周围那些视线,原老夫人慈和的笑容不变。
“我也从未与长宁县主打过交道,今日可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县主的风采!”
“真是个老狐狸。”几个心存打探的夫人暗暗在心中嘀咕一声。
就在此时,门房满脸喜色地小跑上前:“老夫人,长宁县主来了!”
他话音刚是落下,门口便出现了两队令行禁止的士兵。
他们眼如鹰目,在厅内四处打量,见无异常,这才立于两侧。
“好大的排场。”
“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