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墨常年征战沙场,身上充满肃杀之气,即便是穿着婚服,气势也依旧骇人。
“王爷放心,唐冉既然已经嫁入王府,便不会做任何背叛王府的事情。”唐冉装作问心无愧的模样,直着身子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封泽墨上下打量了唐冉一眼,目光却在她的袖子上停留了一瞬,他冷然启唇:“既然你身子不方便,今日便算了,不过……”
“你我既然已经成亲,圆房自然是势在必行,如今外头盛传镇北王不能人道,本王自然要向所有人证明本王的能力。”
唐冉当即便傻了眼。
这种事情怎么证明?
她只是想要封泽墨手中的玄灵花,可没想要赔上自己的身子!
见她沉默不语,封泽墨也没打算强要一个答案,左右人已经娶了,该如何摆弄,自然是他说了算。
“你好好休息,本王等你身子方便的时候再来。”留下这句话,封泽墨便抬步离开。
人刚走,唐冉便泄了力似的瘫在床上,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流转不停。
原本她还打算找机会替母亲报仇,可现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冉狭长上挑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封泽墨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默许她嫁进门,堂堂镇北王,怎么可能心中没有谋算?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她得快点拿到玄灵花,然后带着云州一起离开京城。
唐冉抬手摘下头上的凤冠,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逃跑路线。
想着想着,一股难言的不适感觉突然从身下袭来,吓得她下意识就赶紧从床上直起了身子。
茅厕、茅厕……
唐冉小声嘀咕着,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内走出。
与此同时,在镇北王府书房中,封泽墨正背着手站在案边,冷声问:“如何了?”
一名暗卫正站在下首位置,名唤作守一。
他严肃的禀报道:“已经调查过了,这唐玄育数日前曾进宫单独同陛下待了一个时辰,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而在唐玄育离开之后,皇上便下旨为您和唐家小姐赐了婚。”
听闻此言,封泽墨的脸上看不清任何情绪,他沉默半晌之后,低声吩咐道:“派个稳妥的人去王妃身边伺候。”
守一立刻意会,接下指令:“是。”
接着,他又继续禀告道:“王爷,今日刚刚接到北疆那边传来的消息,两日前,夏国的三皇子带着一小队人马偷偷进入了我国境内。”
“查到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封泽墨不由得皱起了原本已经有些舒展的眉头,急声追问道。
“凉城方向,守二已经带人去追了,但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守一如实禀告。
将双手背在身后,封泽墨眯缝着眼睛,低声呵斥道:“呵,区区一个夏国,近些年竟敢一直蠢蠢欲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此时,封泽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已满是怒气。
“之前我坐镇北疆,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可自从我被卸了兵权之后,这些人便又开始肆无忌惮!”
他身为老皇帝的第七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七皇叔,封泽墨自新帝继位之后一直带兵镇守北疆,得名镇北王。
可是谁人不知,如今新帝建权已有五年之久,内忧外患皆平,早早就打起了巩固政权的主意,对他佣兵霸据北疆更是心生担忧,只不过急着寻个由头召他回京罢了。
三个月前,他病重的消息传回宫中,新帝便借此机会卸了镇北王的兵权,召他回京休养。
回想起这一切,封泽墨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
只见他发泄般的狠狠拍向身下的红木书桌。
极其浑厚的掌力竟然震得这实心的红木书桌颤抖不已!
守一站在一旁不敢开口,直到封泽墨按耐下了情绪,又下令说道:“告诉守二,查清楚夏国三皇子入境所为何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