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是秋天,兜兜转转,回到北京城的时候天己经很冷了。
鄂尔多府邸的大门外,一队威武的护卫站立两侧,腰间挂着佩刀,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乞丐正往这边窥视着。
一队巡逻的官差过来,为首的抽出腰间佩刀骂道:“哪来的乞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吗?要是冲撞了大人们,你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都给我赶紧滚!”
面对官差的轰赶,众乞丐一哄而散,那为首的官差骂骂咧咧的将佩刀收回刀鞘,继续往前面巡逻去了。
一个中年的乞丐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见有三个女人从鄂府出来。
正看着,那巡逻的差役叫嚷着过来:“还不快走?鄂大人的女人也是你能看的?”
乞丐记住了三人的样子,回头走出了街道。
如果楚天在这里,他一定认出来,这人正是当今的丐帮帮主,也是李闯侍卫胡苗范田中范家后人。
雷婷婷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对身边的如烟道:“前面的乞丐好像在看着咱们。”
如烟看过去的时候,范兴汉己经转过了头,如烟也纳闷道:“这里怎么会有乞丐。”
“他们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南兰有点担忧,她虽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却也不如如烟有见识,出了门,如烟便是她们的主心骨。
“你也太瞧不起咱这鄂大人了!他们想要动咱,也得掂量一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你就放心吧,这里是京城,他们不敢乱来!”
雄霸和雄途归来,到了楚天府上,两人本就是楚天豢养的高手,身上没有官职,求的只是钱财。
雄途是被抬着回来的,他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
楚天问。
雄霸道:“我们回到杭州的时候,听说大人你己经走了,便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来,路过泰安的时候,正好遇到商剑鸣被人追杀。想着都是为大人效力的,便出手帮了商剑鸣一把!”
“商剑鸣的武功虽然不是怎么高明,但也不是一般好手,能将他追杀的,这个世上不多,可知追杀他的是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一个黄脸的汉子,长的很是魁梧,他使着一口宝剑,厉害得很,说出来惭愧,我们兄弟联手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倒有意思了!商剑鸣呢?他去哪了?”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们拦下了那黄脸汉子,那人剑法着实太过厉害,只一个照面,我便受了伤!”
雄霸撩起衣袖,胳膊上赫然一道斜着的剑伤。
“能一个回合上了你,那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江湖上这样的高手不超过十个,黄脸的汉子…”
楚天思索着,只听雄霸又道:“那人的包袱很是奇特,一个黄布包袱,上面写着‘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个字。”
“打遍天下无敌手?原来是他!也应该是他了,江湖上玩剑的很多,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只有他和无尘了!”
“大人知道他?”
“哼,金面佛苗人凤!除了他还有谁?”
“苗人凤?”
“金面佛?这人好大的口气!”
“不是人家口气大,是你太菜了!雄霸?亏你起了个这么牛逼的名字,苗人凤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带着你兄弟下去疗伤,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阵,完了我带你去会会这个苗人凤 ”
雄霸及时的拍了个马屁道:“有大人出马,那什么狗屁的苗人凤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也别大意,能一剑伤了你,只怕那曾经的天镜也就这水平。”
雄霸不屑的说道:“天镜又如何,还不是被活活的在钟里烧死了?”
“烧死?”
楚天疑问。
“大人您不知道,那少林寺的钟实在太重了,哥几个没办法,只好在钟外面架了一堆火,那天镜再厉害,到底也是凡人身躯,叫了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楚天问:“会不会太残忍了些?你们这样做,会遭到天谴的。”
“大人都不怕我……”
看着楚天眼神不善,雄霸赶忙闭上了嘴巴,心里不服气道:比起你干的事,我们几个都算仁慈的了。
当然,他也就是心里想一下,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说出来。
雄霸带着他兄弟走了没多久,哈同匆匆到了楚天府上,等见过了楚天,首接端起桌上的半盏茶喝了个一干二净。
“你这是什么情况,那是雄霸喝过的。”
“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天还塌不下来。”
楚天说着,将自己的茶递在哈同面前。
“先喝口水缓缓,慢慢说。”
等哈同放下茶杯,用袖子擦了擦嘴才从身上拿出一封信交给楚天。
“这是刚刚有人将信送到了衙门,还请大人过目。”
楚天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绢,能够看的出来,这是从人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楚天略一沉思,便知道了这白绢的来历。
“送信的人呢?”
“被我扣在了衙门,他只是个送信的,知道的不多!”
楚天将白绢揉成一团对着哈同道:“你去将那送信的放了,叫他回去告诉他身后的人,我今晚必然会前去赴约,但那三个姑娘有半点意外,我会叫他整个丐帮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说到做到!”
“大人要不要属下去将那庙给捣了?”
“你先集合人马,等我的命令行动,我先去看看他范兴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天打发了哈同,才拿起火折子将白绢点了。
等到入夜,他一个人骑着马出了城。
城北十里之外,有一处山岗,叫做恶虎岗,山上有个不起眼的山神庙,虽然不起眼,可处在官道旁,想要发现还是很容易的,楚天停下马,看着山岗上亮起的火光,顺着小路走了上去。
门口站着几个乞丐,见了楚天问:“干什么的?”
“你去告诉范兴汉,就说我鄂尔多到了。”
不等那乞丐去通传,范兴汉己经走了出来。
“鄂大人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竟敢孤身一人前来,范某很是佩服,承蒙鄂大人昔日在大牢里关照,范某可是铭记于心呢?”
“范兴汉,有话就说吧,在我眼里你这还算不得龙潭虎穴,你范兴汉我还看不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