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偷偷的。”连祁道:“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哪有偷偷谈恋爱的?”华西楼笑道,“偷偷谈,岂不是欲盖弥彰?”
“至少不能大肆宣扬吧。”连祁给他分析:“你是我的资助人,我是你的受资人,我们俩差了十岁,外人知道了,会诋毁你,说你一开始就不怀好心。”
“我看过很多网络造谣的案子,流言蜚语的威力不比炸弹弱,别说人了,甚至能轻易把一家企业都搞垮。”
“反正不能对外界公开。”最后她做了总结,蹙眉道:
“我一点也不喜欢陌生人对我们评头论足!”
华西楼沉吟片刻,细细吻着她唇瓣,点头:“好。”
连祁顺势接上他吻,舌尖灵巧地滑进去。
她方才那句话依旧回荡在脑海,华西楼心有余悸,双手捧着她的脸,沉重而深切地吸吮。
突如其来的暴风席卷,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连祁毫无防备,哼唧了几声,手臂哆嗦着攀上他脖颈。
车内发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连祁闭眼享受着他的霸道,脑海里胡思乱想,突然浮现出刚刚那个短发女孩。
那女孩比她年纪还小。
他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凭一顿饭就吸引那么小的女孩!
想到此,软下去的腰又硬挺起来。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虎牙叼起他的下唇瓣,用力一咬......
华西楼痛得轻哼了声。
连祁没头没脑地咬吻,像头小野兽般开始反攻。
蛮腰纤细有力,猛地一挺,身体扑上去,头蓦地撞到车顶。
“砰!”地一声,发出很大响声。
也不知痛不痛,总之连祁一声不吭压着他攻击,倒是把华西楼给撞心疼了。
他气势瞬间减弱,睫毛颤巍巍抖动,想看她情况,身体却被压着不好动弹。
华西楼任她胡闹,边承受她没由来的宣泄,大手不忘覆在她脑袋上,以免再次撞上车顶。
后座,华承岩被两人动作吵醒,见男主人被女主人压着欺负,急得在座位上团团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连祁才放开他。
华西楼呼吸还未稳,开口第一句是问:“头撞得痛不痛?”
连祁“啊?”了声,按按后脑勺,才隐约觉得痛了。
但她嘴硬:“不痛。”
华西楼松了口气,拇指她嘴角,轻拭掉唇瓣的水露。
“刚刚吃冰淇淋了?”他眸色隐晦。
嗯。连祁点头:“因为你聊得太久了。”
“草莓味的?”华西楼回味着。
连祁眨了眨眼:“......香芋味的。上一个是草莓味的。”
她补充:“华承岩也吃了半个。”
华承岩听到自已名字,脑袋急忙卡在座位中间,伸到前面来求夸奖。
华西楼抿嘴微笑,摸摸它头:“让你俩等久了。”
*
周一上班,天钥办公室。
严堇一本正经地对着办公椅上看文件的华西楼汇报工作。
何小树站在旁边,不时偷瞄老板的精神状态。
他昨晚貌似跌了跤,整张脸没有一处是好的。
唇瓣上下两侧、鼻尖,甚至下巴处都磕破了,到处是伤。
“还有什么事吗?”华西楼听完汇报,翻看手里文件,眼皮不抬。
他看起来心情并不差,相反,脸色前所未有地红润。
“额......”何小树欲言又止,最终鼓足勇气,想问问华总要不要搽药,被严堇瞪了眼,憋回去了。
严堇摇头:“没有事了。华总,那我们先出去了。”
嗯。华西楼平静地点头。
何小树追在严堇身后出了华总办公室,悄悄询问:“严堇姐,华总昨晚是跟人打架了么?”
严堇:“......”
她无语,没有回答。
何小树对她的高冷习以为常,继续自顾自揣测:“还是他喝了酒,仰面直直摔在地上了。”
严堇顿住脚步,回身看了眼何小树,淡道:“老板私事,不要有太旺盛的求知欲。”
何小树立正,比了个敬礼的动作:“谨听严堇姐教诲。”
正说着话,钟言从老远走过来,冲两人叫囔:“你们华总在吗?”
“钟总,华总在办公室。”何小树回答。
钟言道了谢,推开华西楼办公室门,进去没一分钟,他的大嗓门即刻传出来。
“西楼,你喝酒摔了?还是被你家狗又咬了?”
华西楼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没事。”
“没事?没事你这脸怎么搞成这样?你家里闹鼠灾,半夜老鼠爬你床啃的?还是蚂蚁咬的?总不会是祁祁啃的吧?”
华西楼:“......”
他把文件递给钟言:“喊你过来,是想聊一下玻利维亚的项目。”
钟言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接过文件翻看了几眼,项目大致情况他都了解,只是......
他看着文件中的出行人员,奇怪问:“怎么带何小树去?你那严大管家不去啊?”
华西楼道:“玻利维亚条件艰苦,又危险,女孩子去不合适。她新婚才几个月,我安排她在国内线上和我对接。”
钟言啧了声,指着他笑:“她这秘书当得可真舒服,你这老板也是当得体贴。”
他放下文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喊:“那什么,严大管家。”
他招呼严堇进来,问:“严堇啊,你婚礼什么时候?”
严堇道:“8月底。”
“哦,那不就快了?正好华总出国之前,能赶得上去做你证婚人。”
严堇:“是这么计划的。”
“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钟言问。
严堇淡地摇头:“不需要。”她顿了顿,瞄了眼华西楼,补充了句:“欢迎带女伴。”
华西楼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