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太硬,华西楼担心她不舒服,又把人抱回自已身上,仰身垫着她。
倒腾了不知多少次,直到凌晨三四点,连祁受不住了。
她对这种事往往三分热,虎头蛇尾,开头起劲得很,中途很快就偃旗息鼓。
华西楼却不一样。
开头的气势虽不如她那般咋咋呼呼,但却恐怖地......
持之以恒,坚韧不拔。
她以为,华西楼会妥协她,她宣布熄火就熄火。
谁能想到......他的火越来越旺,越来越得劲。
真是......年纪大了......干柴......烈火......
她一开始盛气凌人地叫他名字,最后求饶,叫的是尊称。
一声一声地轻叫,没止住人,却把形势惹得更严峻。
连祁举手投降,手被华西楼按在地上,十指交缠。
最后她只得嘴硬求休战:
“在帐篷......里一点......一点都不好。我们......下次吧。”
华西楼轻轻笑了一声,低哑着音:“那......抱你去房车?”
连祁半阖着眼,“啊?”了一声。
华西楼简单套上衣裤,随手捏了条薄毯把她不着寸缕的身体裹住,像抱小孩般抱着连祁出了帐篷。
外面静悄悄,月光明亮,照在两人有些不得体的身上。
暑尾时节,林间清凉的夜风刮过,连祁闭着眼,头枕在华西楼肩上舒服地吟叹了声。
两截修长白皙的腿从毯子下滑开露出来,跟着华西楼的步伐节奏,有气无力地一晃一荡。
华西楼手臂稳稳垫着她臀,抱着人,脚踩在铺了月色的草地里,大迈步进了连祁的房车。
凌晨第一道曙光从东方破云而出,房车内的动静才渐渐熄了。
连祁在寂静的夜色里断断续续承受着,终于得见曙光,困得枕在华西楼手臂上径直睡过去。
华西楼借着天光凝望她,轻搂人进怀。
不餍足似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唇瓣滑下,在眼皮、眉心、鼻尖分别落下一吻。
连祁迷迷糊糊轻哼着,手不忘去摸他脸,嘴里喃喃:“华西楼,我爱你。”
华西楼眸眼氤氲着浓情和光芒,呼吸流连在她嘴角,再深深印了一吻。
*
一大早,钟言给女儿洗漱完毕,抱下踮脚凳。
泉泉脚一着地,飞速下了房车,跑到隔壁不远处连祁房车门口,砰砰地大力敲门。
“祁祁姐姐,你醒了吗?我要找岩岩玩。”
钟言在后面追上来,见房门还关着,搂着女儿轻声哄:“泉泉,祁祁姐姐还没醒,爸爸带你先去吃早饭。”
泉泉不让,双手拍得更起劲:“祁祁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真懒啊!”
钟言一个头两个大,强硬抱起她要走,泉泉双脚乱踢,开始哭闹:“我就要先跟岩岩玩!”
房车门被打开。
钟言急忙安慰女儿:“别哭了别哭了,看,祁祁姐姐出来了。”
一转头,华西楼长身立在车内,向两人瞥了眼,正在淡定扣衬衫袖口。
钟言目瞪口呆:“西......西楼......?”
“你怎么睡这里了?”
他“诶?”了声,转头去看远处帐篷:“祁祁昨晚睡的帐篷啊?”
华西楼没解释,他扣好袖口,牵着华承岩从房车里气定神闲迈出,门从身后带上。轻声道:“钟言,声音小点。”
“知道知道,我家泉泉要找狗子玩嘛,她妈不在,我也劝不住。”
泉泉见到华承岩,立即不闹了,从爸爸身上挣扎下来,拉起华承岩在前面跑。
钟言走在华西楼旁边,两人去前面取早餐。
钟言古怪地、再三检查华西楼,眼尖地瞥到他脖颈间几道淤青。
他脑子懵懵的,突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去。
“怎么了?”华西楼问他。
钟言尴尬地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你说山上蚊虫是真多吼。”
华西楼问他:“咬你了?”
钟言:“......”
钟言落在华西楼身后,瞧着他身影,用力甩甩自已头。
西楼......是正儿八经的儒士,不能干出这事儿来吧?
早餐区,严堇和新郎正在招呼宾客,见华西楼和钟言过来,新郎立即迎过来打招呼。
“华总,钟总,早上好。”
“你好。”华西楼和他点头,朝房车方向示意,问:“方便带过去吃么?”
“当然。”新郎笑道:“拿盘子装了端回去就好,那边也有一次性打包盒。”
华西楼礼貌道谢。
钟言跟在华西楼旁边,不断拿眼瞟他,琢磨着事,转头见女儿牵着狗不见了。
“这疯丫头。”他哎呦了声,端着早餐往回找。
转了个弯,看见远远地,泉泉跟着华承岩推开连祁的房车门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