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掀眸认真看他,他父亲当年就是出国,在非洲某个环境极其艰苦的国度突发心脏病死掉。
她莫名心慌,手顺着他后腰摸到肩背抱住。
“那你在那边,不许抽烟。”
“好。”
“不许喝酒,滴酒不能沾。”
“知道了。”
“每天要早点睡,平时不要去市中心,那里城市很乱的。”
“好。”
华西楼一句一句地答应着。
连祁勉强平复心情。
华西楼脸贴着她额上:“祁祁,跟我一起,住回佘云别墅好吗?”
连祁想了想,最终答应了。
*
连祁重新搬回佘云别墅的前夜,华城下了一场雷阵雨。
九月初秋,酷暑逝去,天气变得凉爽。
华西楼牵着连祁,连祁牵着华承岩下车。
当年离开时,她的行李只有两个箱子,如今回来,依旧只是两个大箱子。
华西楼提前叫了人,在别墅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
连祁松开他手,脚步轻快,在前后院逛着。
房子四周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她以前摆放在角落里的几盆小多肉,都未少掉一盆。
连祁巡视了一圈,华西楼和华承岩跟在她身后。
连祁很感动,转头走回他面前,头埋在他身上依恋地不愿放手。
华西楼手臂稳稳把人托起来,发出愉悦笑声。
他抱着人进了门,放到玄关柜子上,给她换鞋。
两人换好鞋,他重新抱起人,一步步迈上楼梯。
华西楼贴在她耳畔,问:“去你房间看看?”
连祁嗯了声。
华西楼抱她进了主卧,随手带上门,将缠人的狗子隔离在外面。
连祁挂在他身上,奇怪道:“这是你的房间。”
华西楼望着她,回:“以后也是你的房间。”
连祁呆愣了半秒,突然就害羞起来。
华西楼把人放至床上,连祁却一分不肯多待,精神抖擞,在床上翻滚下地,去看房间布置。
“窗帘换了?”
华西楼应了声:“你喜欢的鹅黄色。”
“床单被套也换了?”
是全新的深蓝色。也是她喜欢的。
华西楼在身后点头。
柜台和书桌摆着自已以前卧室里的摆件和书籍。
都是被她狠心弃落,让他扔掉的东西。
她看得心中百味杂陈,没发现自已走到哪儿,华西楼就跟到哪。
最后她进去更衣室,打开四面的衣橱,“那我要把衣服挂到这儿来。”
“好。”华西楼笑着应了,也迈步跟进更衣室。
他声音离得近,连祁一个没注意,转头发现人就贴着自已身后,差点踩到他。
连祁尝试推搡他,面前的身影一动不动。
连祁道:“哥,你让让。我去拿衣服呀。”
更衣室没开灯,华西楼高大身躯背着光,遮住室外透进来的全部光线。
他缠上来,搂着她腰,贴向自已胸膛。
“祁祁。”华西楼敛眉,手在她腰侧难耐地来回轻揉。
低沉柔和的嗓音,带着缱倦之色,连祁迅速会意。
“你怎么了?”她双手抵在他肩上,歪头故意问他。
华西楼俯头贴着她耳后根皮肤,清幽气息游荡:“要不要,先暖床?”
连祁手指抚过他的眉峰,踮脚在上面落下吻,呼吸向下,盖在他半阖的眼皮上。
腰间一紧,唇瓣被他撷住。
华西楼抱着人重新落回床上,身体覆上去。
窗户外,正当午的阳光缓缓向西移,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抵在西方山头,散出悠扬的金色光辉。
连祁跌宕在他苍穹之中,随着波浪起伏。
夕阳坠落在世界尽头,连祁仿佛坠入致命的欲望尽头里,身体迷迷糊糊间,在暮色中,被华西楼点亮了一次又一次。
室内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唇舌难舍难分,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带着早秋的清冽淡香。
连祁借着融金般的余晖,半启眸饶有趣味地观察华西楼。
他双眸紧紧阖着,脸颊微烫,神情前所未有地专注认真。
她轻喘息,唇瓣故意离开,被他闭着眼紧紧追上来。
夕阳最终落下帷幕,黑夜笼罩上来。
房间里的爱意却久久不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