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秋定睛看着他,再瞧瞧这套军服,不用猜了,是督军。
“督军好,督军我是来……”阮芷秋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赵詹垣竟然抱住了她。
“来索我的命我都给你。”赵詹垣宽大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她,激动万分地说道。
阮芷秋手脚并用拼命地反抗,“请您自重,我是良家女子。”
莫非真像胡向章所说的,这位督军就是个色胚。
抚摸着阮芷秋温软的后背,赵詹垣疑惑不已,鬼是有温度的吗?“你没有死?”
“我是大活人,放开我!”她大叫道,怎么一个个都好像觉得她是鬼一样,她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原来你没死!”赵詹垣欣喜地说道,但迟迟不肯放开她。
阮芷秋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住,羞愤至极,热血上涌,也不顾着他是什么督军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脆响的巴掌。
这一刻,空气都安静了。
静谧的空气让阮芷秋燥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她居然打了一位有权有势,说弄死谁就弄死谁的督军?
这下完蛋了,她家中还有病恹恹的丈夫和可爱的小宝要养活,她后悔了。
“督军,我……”她差点没哭,“你别生气,我该死。”
可这个时候赵詹垣居然笑了,“想打就打,打多少巴掌都可以,我该打,使劲打。”
疯了吗,这府上哪里有正常人?
“请你松手,我要回家。”阮芷秋慌乱地想要逃跑,本来是打算应聘这府上的丫鬟的,结果这里的人都是有毛病的吗?
“芷秋我不会再让你走了。”赵詹垣一把扯拉住她的胳膊。
“你……”阮芷秋愣住了,“你认识我?”
“芷秋,我是赵詹垣,你不记得我了。”
或许,不记得才是好事。他在心里无耻地想道。
“芷秋,我们以前是恋人。”他这么说也不能算是撒谎。
“不是,不是。”阮芷秋慌乱地摆着手就要走,这位督军是压力太大,脑子出现问题了吗?
“芷秋,让我见见孩子。”
“不,你让我走。”阮芷秋不断地去甩开他的手,可他的手指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地抓着她。
赵詹垣看着阮芷秋一副抵抗万分的样子,心下想道,她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越是强硬,她越是反抗,该慢慢来才是,不能引起她的反感。
先问问她来是干什么的才是。“芷秋,你来我这是为何?”
“府上不是招工吗?”
“那废物男人连养活你都做不到?”
“不许你这么说他,我就算是个女子也该工作的,再说了我丈夫他一直很勤快的,只不过是最近出车祸受了重伤,不能工作罢了。”
“是我失言了。”赵詹垣柔声道歉,但这么做只是为了阮芷秋不生气而已。
虽然还没见到那个敢跟他抢女人的男人,但他在心里已经恨不得把他打成筛子了。
“你丈夫既然身受重伤,那一定需要很多钱治病,你不是说想来我府上做事吗,我同意了。”
但阮芷秋犹豫了一下,因为刚刚这个督军的举动实在太惊人了。
“你莫怕,我刚刚只是见到故人,心情一时难以按捺,现在你的情况我知道,我不会逼迫你,只是想帮你。”赵詹垣的语气诚恳无比。
阮芷秋看他一副坦然的样子,也心下消了两分疑虑,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跟赵詹垣重申一遍。
“督军,无论以前我们是否有关系,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丈夫,有个三岁的孩子,我爱我的家庭,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放弃。”
孩子?三年前,芷秋离开自己的时候刚好怀有身孕,这个孩子该是他的才对。
赵詹垣知道此事不能着急,先把她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好吧,我懂了,都听你的。”
“你进督军府来做事,我帮你丈夫找最好的大夫来看病,怎么样?”他又开出了一个令人心动的条件。
阮芷秋听到他开出的条件不能说自己不动心,“多谢督军,我会好好做工的。”
“不好好做也行,就在我府里像个少奶奶一样享福都可以。”赵詹垣说的是心里话。
“督军不要这样。”阮芷秋皱起了眉,面上很是不快。
赵詹垣只能先顺着她的意思来,“开个玩笑而已,你进来后好好做工便是。”
“孩子,你也带进府吧,我找人带他。”赵詹垣又一次贴心地提议道,这孩子搞不好是他的亲生孩子。
“怎么敢这样叨扰督军。”
“带进来,我之前欠你恩情,我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此情必定要偿还的。”他怕阮芷秋心里过意不去,就以“恩情”作为借口,不过,他确实欠她太多,也确实该报恩了,但他对她的感情可不仅仅是“报恩”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对你还有恩情?您能说说看吗?”阮芷秋难以置信,她一个平民,能对一个督军有什么恩情。
“此事一言两语的也难以说清,你可以先带着孩子进府来,以后再慢慢和你说。”赵詹垣装模作样地说道。
他相信只要阮芷秋能进府,自己一定有办法再次打动她。
“督军大恩,来生一定当牛做马……”现在在阮芷秋看来,他才是她的大恩人。
我要你当牛做马干嘛,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赵詹垣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阿福,调辆车来,把芷秋的孩子接进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