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和你情同姐妹,你要我做坏事我也陪着干了,现在我的李郎缺了点钱,你怎么能不帮忙补上。”秀珠着急道。
“那个烂赌鬼,还吸大烟,我哪来这么多钱!上个星期,我把我最后的积蓄都拿给你们了。”如月气得直拍桌子。
“太太,不拿钱,他会被人给打死的。”
“这事就是个无底洞,我给不了了。”如月没撒谎,她确实没钱了。
“您要是不肯给,可别怪我把您的事都抖落出去。”
“抖落出去,你也有份,你也别想活。”
秀珠呜咽着跑了出去,今天是赌坊要钱的最后一天,再拿不出钱,她的李郎就要被打死。
她握着今早从赵詹垣那里偷来的玉扳指,李郎等我救你。
可她去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李郎早就让人打死了。
“秀珠姑娘,你来的也太迟了,其实我们也没想打死他,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这龟儿子抽大烟抽的太厉害了,身体差的还不如老头,一失手就给打死了。”
秀珠失魂落魄地握着扳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府里的。
赵詹垣最喜欢的玉扳指丢了,命全府上下找。
秀珠进府时,管家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上的玉扳指,“好啊,是你偷的,还胆大包天地拿在手上,来人押她去督军面前。”
几个下人把她押去赵詹垣面前。
“秀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东西。”
秀珠听到赵詹垣的怒斥,不怕反笑,李郎死了,她也生无所恋了,一心求死的她,把什么都倒了出来。
“您知道阮老爷和胡向章是怎么死的吗?”
都怪如月,如果昨日她就肯掏钱也不至于让李郎死了。
“你说什么?”赵詹垣愣了愣神。
“是我和如月太太做的,为的就是挑拨您和阮芷秋。”
“把如月带上来和她对质,还有,把芷秋也请过来。”赵詹垣心中窃喜起来,算是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一番对质下来,如月心里防线坍塌,她认账了。
阮芷秋双目血红,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原来都是你做的。”阮芷秋夺过赵詹垣手中的枪。
“砰砰”两声巨响,这两枪都打在如月的身上,她看着前襟一片血红,哀嚎着,“督军,救我!”
就算赵詹垣对如月没爱,但她毕竟也跟了他这么久的。
“芷秋还是让我……”赵詹垣想自己用枪一枪击毙如月,让她少点痛苦。
可阮芷秋却砰砰砰连开好几枪打断了赵詹垣的话。
她将如月打成了个筛子,如月血液喷涌,哀嚎了两声便倒地断气了。
“您想保她,可我却杀了她,违抗了您的命令,我真是该死。”阮芷秋将手中的枪递了过去,“请您裁决我。”
赵詹垣心忽的一紧,语音轻颤,“你要我的命我都肯给你,更别说这个害死你爹和胡向章的女人,只不过她确实跟了我一段时间,她做坏事也是因为我,我只是想她走的没那么痛苦,”他解释道,“但我是一定会让她死的。”
“不杀我,那我便离去了。”阮芷秋随手将自己手中的枪扔了出去,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
“尼姑庵,出家。我答应向章要活着的,那么从此以后我青灯古佛为他诵经。”
“我若不让你踏出府门半步呢?”
“督军是逼我去死。”
“让你出家,你就肯活着了?”赵詹垣攥紧拳头,压抑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