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总会出英雄,现在的贝吉尔德毫无疑问是漩涡的中心。
孩子们大多都不知所措,而最先因为小丑受益的人群也都是这些孩子们。
因为只有这些孩子们的意志足够纯粹,他们没有成年人的勾心斗角,他们都只是为了自已内心的一心净土而战斗着。
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规则的代价虽然被小丑抹除,但是规则使用的本身就极为消耗精神力,以孩子们的精力,对于规则使用的时间很短。
所以他们都直接睡在了离事发不远的地方。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魔法使来抓捕他们,因为他们现在都自顾不暇,规则的力量虽然在孩子们的手中发挥不出多长的时间,但是其威力却比想象中更为强大。
察觉到动静,燕宁拉开窗户,看向下方,便看到一个孩子躺倒在楼下。
她愣住了。
她本不应该有什么想法的,要是原来的她,那必定是将窗户拉上,然后继续自已的俘虏人生。
毕竟自已只需要关注自已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不过等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她的瞳孔晦暗了一瞬,随后轻轻用力,房门就被打开了,这让她的眼眸中闪过意外。
难道那个家伙没有想要囚禁自已?自已这么段时间以来都只是在自已的幻想?只是自已吓自已?
少有的,燕宁有一种想要敲死自已脑袋的冲动。
抬脚走出房门,顺手将房门关上,她知道司枏几人出去了,只不过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去干什么了。
当然,她只是有点好奇,其他的那个时候自已作为一个阶下囚自然没有去想那么多。
而现在,她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她只是走下楼,将趴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
好吧,还活着。
只不过这里是不能待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将这个孩子抓回去,但是现在是不能将这个孩子放在这里的。
打定主意,燕宁朝着其他的方向走去,准备换个城区安顿好这个孩子,同时她的脑海中也浮现出小丑那个家伙所做的事情。
难道说今晚的异样已经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开始产生异变的吗?那这样看来这个孩子的体内也和她一样有着那神秘的力量吗?
心中思绪万千,燕宁的脚步倒是不停,朝着隔壁的城区走去。
夜色在天空弥漫,漫过的乌云遮蔽了天空的月光,让这座都市的灯光更加璀璨。
只是现在已是深夜,大街上没有什么人,有的都是一些外地的游客。
为了白天的生产力,贝吉尔德的本地人此刻都在自已的家里,强迫着自已入睡,夜晚的生产力由魔力偃偶代替。
燕宁没有消耗多少精力,就重新在这隔壁的城区的随机一个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将怀中的孩子安顿好。
此刻安分下来,燕宁看着床上的孩子。
是个男孩,只不过面容依旧稚嫩,看他的睡姿有些想要寻求安全感的感觉,只不过燕宁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在思考。
她的行动向来都有逻辑,但是今晚却没有丝毫的逻辑,这让她感到不适,只是她的脑海里面想到了小丑曾经无意间说过的话。
一个人做事真的要寻求逻辑才能行动吗?
那个时候燕宁只当他在犯病,毕竟一个人的行动没有逻辑的话,那他和精神病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过去的回旋镖似乎又飞了回来。
“呼……”
疲惫涌上心头,她经历了一整天的烦心事,此刻也有些疲惫了,简单卷起被子,给孩子盖上,简单地浅浅睡去。
只不过她也没有睡的太死,谁知道司枏那几个人会不会来抓自已回去呢。
虽然对和司枏几个人一起行动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还是自已一个人行动自主性要高很多。
相比于目标,自已的自由还是更加重要一点。不然她也不会逃离偃宴的魔掌了,毕竟偃宴能够给予的研究比她在小丑的研究要丰富的多。
自由至上。
她这般想着,意识缓缓沉入黑暗。
……
天空。
平流层。
这里是拉杜瓦尔才稍微触及的高度,但是哪怕是在这里,拉杜瓦尔也才仅仅只有一个塔尖,但是却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来人裹着一身黑袍,虽然黑袍内是简单的休闲装,但是此刻在月光的衬托下却不免高贵。
这正是司枏。
他缓缓张开双臂,缓缓感受着这里稳定的气流,看着这清晰的月亮,他的眼神闪动。
这片土地并不局限高度,哪怕他已经上升到现在的地步,规则之力却还是遍布全身。
不可思议。
贝吉尔德已经成为了一种禁区。
当规则在一片地方盛行,这个地方也就成为了禁地,规则怪谈,司枏一直以来都只是当做它是不存在的传说。
只是现在居然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吗?
司枏没有给财团们更多的选择,只要他们识趣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这片土地上面的异样,司枏只是将这个过程推快。
当一种力量盛行的时候,另一种力量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但是魔法毕竟是夺天地造化的力量,运用精湛者倒是能与运用规则的人匹敌。
而且规则的运用需要消耗精神力,精神意志是精神意志,精神力是精神力,两者并不等同。
这般想着,司枏也缓缓张开双臂,就像是在感受天地。
“神说,敌人无所遁形。”
有规则之力加身,他几乎一瞬间就找到了偃宴的所在,这种仿佛手握权柄的姿态让司枏都有些着迷。
转生时的远古时代,他虽然也能够使用,但是毕竟是需要代价的,使用起来哪里像是在这片土地的一样,无所忌惮。
“神说,智识之眼能够看穿万物。”
司枏的眼睛抹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他朝着地下看去,只是在一瞬间就将整座贝吉尔德的情况纳入眼中。
只不过这种恐怖的信息量就连司枏现在的精神力想要处理起来都困难,所以他只是简单看了一眼。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司枏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没有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