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中,何雨柱突然噗嗤笑出来。
刘海中立刻反应过来。
原来是在跟他闹着玩。
“你小子,唬你二大爷呢!”
何雨柱摆摆手:
“怎么会呢,就是缓缓气氛。”
“说实话吧,这暖气片不是我弄来的,是我自已做的。”
“自已做的?你还会这?”
简直比搞来的还不具有说服力了。
二大爷打量一番暖气片,直觉里面的技术不简单。
居然可以自已做,何雨柱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他不是只是个厨子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技术?
全院都不知道吧!
“也不是说会,我看图研究的本事还可以。
最近去图书馆了几趟,发现一本关于国外发明研究的书。
觉得好奇,就带回来研究研究。
暖气片是铁铸的,铁是我拿旧锅熔的,复杂着呢!
因为怕做不好,让院子里白看笑话,所以不敢声张。
当然,也怕被占便宜。”
听到被占便宜四个字,刘海中嘴角再次抽搐。
玩完,后路再次被堵死。
他问:“这做下来,要多少钱?”
暗中意思自已不占便宜,会问价。
何雨柱想想,说:“东西倒不贵,贵在技术。
哎二大爷,我刚跟您说装修柜子啥的二十块,这个也包括其中啊!”
“啊?”二大爷震惊,“真,真包括其中?”
“我还骗你不成?”何雨柱笑笑。
反正东西现成的,小宇宙里多得是,他大部分用不上也浪费。
有二十块谁不乐意白赚?
“关键,还不收您票!”
“这么……”二大爷几乎脱口而出“这么好”,立即刹住车。
怕显得自已太激动,让何雨柱觉得自已迫不及待占便宜。
多丢面子!
何雨柱补充道:“不止呢!
二大爷,您还记得之前许大茂丢鸡冤枉我,我让他赔了多少吗?
二十啊!您看看,二十块,他得白给,但您可以得到这么多东西呢!
可能您心里还没概念,我说个数吧,但一个暖气片,国内没有的技术。
真要进口过来再卖,单个都得百元以上,富贵人家大官之人才用得起。
我给您真的是最大便宜了!”
二大爷咽咽口水,这回是真心动。
恨不得立刻下单,把钱付了,拎着暖气片马上回家。
但他马上忍住,左手拧右手,右手掰左手。
磋磨一阵,激动得牙痒心噪的,说:
“那行,我也不图你,我回去跟你二大妈商量一下,你等我。”
此番是掂量了荷包之后无可奈何地退步。
虽然刘海中每月薪资七十多,带上补贴快八十了。
可家中儿子众多。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尤其儿子们还不赚钱,日子仍过得紧巴巴的。
辛苦省下的钱,也要拿给儿子们以后结婚娶媳妇。
二十块不是完全拿不出。
只是拿了需要节衣缩食一阵,降低生活质量。
最重要,他不能两天一枚鸡蛋了。
何雨柱点点头:“您慢慢商量,我不急。
商量好了,下定决心要,我随时可以动工。”
二大爷听着,竟有些感动。
想到过去那么对何雨柱,他居然不计前嫌,令他都难过了。
他决定思考的同时,也反思反思自已过去的做法。
“柱子,在家吗?”
一大妈突然上门。
何雨柱问:“一大妈,有什么事吗?”
顺着棉帘子看出去,外面居然天黑了。
一大妈慈善的笑笑:“你一大爷找你过去呢。”
应该是有事儿。
“就来。”何雨柱说。
二大爷搓搓手,知道自已不便再待,说:
“那行,就这样吧,你先去见你一大爷。
我回去琢磨琢磨跟老婆子商量一下。”
说完,二大爷对一大妈点点头,后出门去。
紧接着,何雨柱跟着一大妈去见一大爷。
才到门口,扑面而来一阵酒气。
一大爷居然在喝闷酒。
看样子心情很糟糕。
被一大妈安排着坐下,一大爷盯着何雨柱看一会儿。
脸色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更阴暗不少。
奇怪的是,左眼隐隐有泪花,眼眶泛红。
“一大爷,您怎么了?”
一大爷不作声,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才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打算跟院子里的断绝关系?”
何雨柱微微一愣。
说的哪里话?
刚还让一大妈带回不少吃食呢!
“怎么会呢?一大爷,这话说的我好心寒。
一只鸡一串肉肠还有别的,断关系?您真伤人!
要是我哪里得罪你了,直说就是,您是长辈,我还能说不吗?”
轮到一大爷愣住了。
他轻咳嗽两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是想问,你决定跟秦淮茹,跟贾家断了?”
何雨柱没说话,脸色一沉,态度决定一切。
一大爷叹口气,仿佛内心深受煎熬。
时间停滞片刻,只有一大妈换煤球的动静,与屋外的冷风拍打棉帘子声。
末了,一大爷开口: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确实苦了你了。
其实原本我也不想再管他们。”
声音顿顿,似有难言之隐。
一大爷指尖点点桌面,继续道,
“可刚才路过他们家,我听到贾家三个孩子都在哭闹,似乎是饿得不行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何雨柱问。
语调充斥着不耐烦,无聊,不想搭理的随意。
如点燃的引线,令一大爷炸了:
“柱子,你是怎么回事?
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无情无义的!”
“无情无义?”何雨柱也调高音量。
他不怕起冲突。
至少相比起被吸血,起冲突跟小菜似的不堪一提。
“一大爷,您是对着我伺候老太太吃喝说句无情无义?
还是对着我刚送你们吃食说无情无义?”
“我权当只有贾家那么白眼狼厚脸皮,没想到您也这么伤我?!”
一大爷态度缓和一些,举起酒杯将残余一饮而下,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对贾家,未免狠了些。”
“不然呢?”何雨柱质问,“贾家怎么对我的,您看不出来?
偏心偏到这份上了吗?不觉得我会寒心吗?
一大爷,做人圣母可以,但管好你自已得了,不要干涉别人!
我是孝敬您,但就算亲儿子,也有自已三分心思呢!
况且,我劝您看看清楚,动动您九级钳工的脑子。
贾家怎么对你们的,也没数吗?
您不怕最后被吃干喝净,老无所依,最后跟一大妈被坑到出去捡破烂吗?
您当真一点儿没考虑过未来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