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的病房里,穆晚晴像往常一样进行查房。当她走进陆尊的病房时,却看到陆尊正坐在床边,一脸无辜地举着手臂,点滴的针头已经被拔出,药水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穆晚晴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把针头拔了?”
陆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我觉得这个针头扎得我不舒服,可能是位置不对吧。穆医生,你能不能帮我重新扎一下呀?”
穆晚晴无奈地拿起新的针头和输液管,走到床边准备为他重新穿刺。她轻轻握住陆尊的手臂,仔细寻找血管。
陆尊却趁机靠近她,压低声音说:“穆医生,你可是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手术台上的我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面前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穆晚晴的脸微微一红,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的冷静。她一边将针头精准地刺入血管,一边说道:“陆先生,请你放尊重些,这是在医院,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陆尊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穆医生,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自从在公交车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这一场手术更是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穆晚晴固定好针头,直起身来,严肃地看着他说:“陆尊,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病,不要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病房。
陆尊在后面喊道:“穆晚晴,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穆晚晴经过季牧尘的病房,老远就听到他又在对他的兵发脾气:“去推轮椅过来,老子这就回部队,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国家养你们有何用!”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走廊似乎都微微颤抖。
穆晚晴无奈地摇摇头,走进病房。只见病房内,季牧尘坐在床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个士兵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见穆晚晴进来,士兵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说道:“穆医生,您劝劝季少吧,他吵着要出院,谁的话都不听。”
穆晚晴刚要开口,一个年轻点的士兵又补充道:“您是医生,又是他老婆,他肯定会听您的。”话一出口,病房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穆晚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瞪大眼睛,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说:“这里是医院,我的身份是医生!”
季牧尘抬眼看向穆晚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人劝,今天必须出院。”
穆晚晴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说道:“季牧尘,你身为军人更应该遵守医院的规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出院。”
季牧尘刚要反驳,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穆晚晴见状急忙上前查看。
此时陆尊不知何时来到了病房门口,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哟,这是怎么了?季少这副模样还想着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