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漫步于御花园,午后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地上光点斑驳,空气里的淡淡花香萦绕鼻尖,她差点忘记身处后宫的尔虞我诈。
“哟,这不是杨妃娘娘吗?真是巧啊!”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宁静。杨悦抬眸,见赵公子斜倚桃树下,摇着折扇,脸上挂着轻佻笑容。杨悦心中暗恼:这人真是阴魂不散。面上却不动声色:“赵公子,真是好巧。”
赵公子摇着扇子走近,眼神肆意打量,语气轻浮:“娘娘今日气色不错啊,想来是宴会上表演大获成功,心情愉悦吧?”杨悦握紧帕子,微笑回应:“赵公子谬赞了。”“谬赞?本公子可不敢。听说娘娘表演技惊四座,堪称一绝啊!”赵公子阴阳怪气,“不过,本公子怎么觉得这节目有些眼熟呢?”杨悦心中一紧,知道他又要作妖,周围宫女太监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哦?赵公子此话何意?”杨悦挑眉故作不解。赵公子收起折扇一拍掌心:“本公子直说了吧,娘娘的节目莫不是抄袭了他人创意?”“抄袭?”杨悦冷笑,“赵公子可有证据?”“证据?哼,本公子就是证据!娘娘的节目分明就是抄袭了本公子一位故友的作品!”杨悦环顾四周,宫女们面露担忧,毕竟后宫中抄袭不是小事。
杨悦心中暗自冷笑,这赵公子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已难堪?也太小看她了。她自幼擅长舞蹈且富有创意,今日定要让这赵公子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赵公子视线:“好,既然赵公子想看,那本宫就再表演一次。不过……”她顿了顿,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次表演,还望赵公子指点一二。”说罢,杨悦轻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盛开的牡丹、清澈的池水和假山上的怪石上,心中有了主意。她随手摘下一朵牡丹插在发髻,捡起几片落叶抛向空中。悠扬宫廷乐曲响起,杨悦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如燕,宛如花间仙子。她旋转起来,裙摆如盛开的牡丹飞扬在空中,眼神灵动而专注,仿佛与御花园的一切有灵魂交流。她时而模仿牡丹盛开,时而模仿流水潺潺,时而模仿山石嶙峋,举手投足充满灵动与创意,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构成绝美画卷。
周围宫女太监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不由自主微微张开,完全被吸引住了,纷纷赞叹:“妙啊!这舞蹈简直天人合一!”“杨妃娘娘真是才华横溢!”“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赵公子原本想看杨悦出丑,没想到她即兴创作出如此精彩的表演,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原本准备的嘲讽之词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站着。
一曲舞罢,杨悦微微福身,脸上带着自信笑容:“赵公子,你觉得我这新节目如何?”赵公子张了张嘴,啥也说不出,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威严声音传来:“好一个花间仙子!”众人望去,皇帝龙行虎步而来,目光落在杨悦身上满是欣赏。“杨妃,你的才华真让朕刮目相看。”杨悦感受到皇帝目光中的情愫,心中慌乱却强装镇定,微微福身:“谢皇上夸奖。”
周围妃嫔看着皇帝对杨悦的赞赏,林公公见皇帝驾到,眼珠一转,换上谄媚笑容凑过去,尖着嗓子说:“皇上,奴才瞧着杨妃娘娘这舞姿虽不错,可到底有些……不合规矩。后宫之中怎能如此轻浮抛头露面呢?”他瞥了一眼杨悦,眼神满是恶意。
杨悦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福身道:“皇上明鉴,臣妾这舞名为‘自然之舞’,意在歌颂天地之美、万物之灵。方才赵公子质疑臣妾抄袭,臣妾不过想证明清白罢了。倒是林公公,身为宴会总管,对赵公子屡次挑衅臣妾视而不见,不知何用意?”她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
皇帝脸色微沉,目光在林公公和杨悦之间来回扫视。他虽欣赏杨悦才华,但林公公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后宫确实需要规矩,杨悦此举有些大胆。
“皇上,”杨悦从袖中掏出小册子双手奉上,“这是臣妾记录的宴会开销以及各宫娘娘赏赐给林公公的物品清单。林公公收受贿赂,对宴会秩序管理不力,以至于赵公子多次扰乱宴会,请皇上明察。”皇帝接过册子翻阅,脸色越来越阴沉。
林公公额头渗出汗珠,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周围宫女太监暗自叫好。皇帝怒喝:“来人,将林公公拖下去,杖责二十!”册子被狠狠摔在地上,林公公被侍卫拖走,发出凄厉惨叫。
杨悦看着林公公被拖走的身影,嘴角勾起冷笑。皇帝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杨妃,你似乎并不害怕朕?”杨悦微微一笑,垂眸遮住锋芒:“臣妾惶恐……”她顿了顿,抬头直视皇帝:“臣妾只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皇帝看着杨悦,眼神闪烁不定,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他正欲开口,杨悦突然捂住胸口,身子摇摇欲坠:“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皇帝见状,“来人,送杨妃回宫休息。”杨悦由宫女搀扶着缓缓离去,背影纤弱却带着倔强,皇帝目光一直追随直到消失才收回,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他妃嫔看着皇帝对杨悦的特殊关照,不明白一个出身低微的秀女如何走到今天。杨悦的出现打破后宫平衡,让她们感受到威胁。
杨悦回到宫殿,屏退宫女太监,独坐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已,眼神复杂。皇帝的欣赏既是机会也是挑战,她知道自已一举一动牵动后宫神经,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宫殿内寂静,只有烛火噼啪声,她的心如同烛火般不安跳动。她知道李妃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场后宫争斗才刚开始。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漆黑夜空深吸一口气:“想玩,本宫奉陪到底!”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杨悦警觉回头:“谁?!”“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杨悦眯眼,只看到一双寒光闪烁的眼睛。“你是何人?”“奴婢是……”那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丽妃娘娘派来的。”“丽妃?”杨悦心中一惊,丽妃一直与世无争,为何突然派人来找她?
“娘娘,丽妃娘娘让奴婢转告您一句话,”那人凑近低声说,“小心李妃,她……她要对您……”“要对我什么?”杨悦追问。那人突然噤声,猛地向后退去消失在黑暗中。杨悦追到门口,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她回到房间,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丽妃的警告让她意识到,李妃的阴谋可能比想象中更复杂危险,她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杨悦走到桌边,拿起笔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