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抱住了白如雪空灵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别怕我一直都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同时那流光也遁入进了白如雪的胸口之中,一双散发着圣光的羽翼破体而出。
刹那间又归于平静,意识海里的女人也随之消失殆尽。
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唯独银震惊与邱生觉悟。
邱生用了十五年教会了她悲伤,用自已的命赌来了那一线生机。
银不禁想起那晚邱生说的话。
“天冰花寓意着,纯粹无私,拼尽一切的爱。”
“世人只知它的价值连城,却无人知晓它的别名,……幸福之花。”
银缓缓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罐子,那冰竟然还没融化,反而那损伤的根茎变得完好无损,甚至比之前更加鲜活。
伴随着落地绵软触感,银环缓将嫩芽插在雪地上。
在银看来邱生师父赠予它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答案银已经见到了。
天冰花的嫩芽随风摆动着,鹅毛大雪也转为了小雪。
天空之上白发少女如一片轻柔的羽毛般,缓缓落下。
武柒染以银的肩膀为跳板,接住了半空中的白如雪。
此时的白如雪安静的酣睡着,甜美圣洁洁白的眉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
引得武柒染怜惜万分。
“唉~可怜的孩子。”
银注视着村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村子已然消失殆尽,漫天飞雪慢慢隐藏着这里的一切。
这也是自已离当年真相最近的一次。
可真是遗憾啊!
银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被压扁的烟盒,打开烟盒仅存的三支烟已经压烂了两根,只是一根还算完好的。
银缓缓抽出叼在嘴里,随手将烟盒扔掉,摸出火折子打开盖子却发现,火折子早已被雪浇透了。
银见此默默的将烟与火折子一同扔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呼喊声“银!别发呆了!”
银默然转头武柒染五人正挥着手,呼喊着自已。
银见几人劫后余生的笑脸,露出了笑容。
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在此刻银只想守护住这片刻的美好。
银马不停蹄的跑到武柒染的身边。
“姐我回来了。”
武柒染温柔的摸了摸银的脸颊,为银擦拭干净脸上的污渍。
“欢迎回来~”
站在旁边的王依晨林欣雨以及潇吴尘潇诗雅两兄妹,仿佛村口处的老头老太太。
王依晨戳了戳林欣雨。
“唉!小雨你说他俩,丫的真的是姐弟吗?”
林欣雨目不转睛的互道“我看应该是姐弟恋。”
潇诗雅懵懂的发问“姐弟恋?”
王依晨指着银与武柒染“看那就是姐弟恋。”
潇诗雅缓缓看去便见武柒染与银说说笑笑的,白如雪正躺在雪地上,睡得安详。
潇诗雅默默的点了点头。
“奥~!这就是姐弟恋啊,那……我和哥哥不就是……兄妹恋喽!”
王依晨不过脑子的点了点头,对字刚要喊出口,又摇了摇头。
“不对!有问题!”
王依晨刚要开始脑补时,脑袋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
“哎呦——我艹!谁!谁竟敢打你小爷我!”
潇吴尘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上的皱纹就快要消失了,但还是给人一种年迈感。
“你踏马的别把我妹妹带坏了!”
潇吴尘缓缓抚摸着潇诗雅的脑袋。
“别听他胡言乱语,咱俩这叫亲兄妹。”
潇诗雅点着头显然有些失望。
潇吴尘见次想杀了王依晨的心都有了。
“(艹皿艹 )”
王依晨见次也是深知自已理亏。
“额——这次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许有下次,不然爷非揍你不可。”
潇吴尘白了一眼王依晨。
林欣雨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白如雪,身上还滑稽的盖着一件棉袄天降的飞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唉~你们是说刚才的神契,是谁啊?”
王依晨摆了摆手“管他呢!什么神啊仙的不都是人吗!只不过一个活一个死罢了。”
王依晨思索着“嘿!你说那诸佛,修的金身,是金属还肉呢?”
众人沉默了,空气里仿佛传来一股焦味。
潇吴尘十分认真的说道“你的话非常值得深思。”
“小爷我好奇的是不是这个,而是那玩意金店收不收?”
空气里的焦味好像更浓了。
这时银与武柒染捞着家常“小时候的你一到吃饭的时候,一吃就胡一脸还缠着我给你擦脸。”
“姐在外面给点面子呗。”
两人缓缓来到五人面前,只见他们都沉着脸做思考状。
“额……你们在干什么?”
王依晨单手做沉思状回答了刚才说的话。
银有些震惊“你这抽象且刁钻的问题,是怎么想出来的?”
“唉!你别管小爷我怎么想出来的,就问你能不能解答吧!”
“你呀是不是有啥大病啊,法神那玩意不是精神凝实物吗!法身着死了,法相也会随之消失的。”
众人恍然大悟又异口同声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自已看神系概述,上面有写的好像有个大聪明干过,是那的呢?好像是弗洛丽达洲那,最后被FBI带走了。”
“我擦嘞!还真有傻子干着蠢事啊!果然佛洲不养闲人这句话不是吹的,真是啥活都干整啊!”
“我并不在意这些杂事,都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八卦罢了,现在咱们要在意的不是那玩意能不能卖钱,而是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走下去。”
银看了看躺在雪地里酣睡的白如雪“毕竟咱们的队伍又加入了一名新成员。”
“各种意义上的新,这是我欠他的同样也是他欠我的。”
“必经有个傻子,花了十五年才教会教会她何为悲伤啊~”
“人死如灯灭,一夜间失去所有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但愿她不会生出复仇的想法。”
潇吴辰有些不理解的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让他复仇呢?”
银无奈的叹了口气“邱生做的这一切只为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过好她的日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今晚的敌人有目共睹,对方实力非常强大,并且非常谨慎且疯狂。”
“所以才借住机会,将她塞进了我们的队伍里,我想他的本意应该是让我将她带出这里,一切的选择权都在她的手里,我无权干涉更无权反对,我能做的仅有支持加辅导。”
银再次看向了之前插在雪地里的天冰花,此时根茎表面上以洁上薄薄的冰衣随风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