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做好标记，沿着崎岖的山路下了山。
二人上了车，一边往回赶一边商议。
赵玉成看着林国栋满身的泥说道：“去我那边洗个澡，换身衣服呗！”
“明天咱们带着合适的家伙再来探查一下。”林国栋也不客气：“好，明天早点进山，再带点干粮。”
回到野鸡岭后，赵玉成先去库房找了一些工具，这才回宿舍歇下。
林国栋首接来到野鸡岭空着的一间木屋洗澡，换了身衣服。
第二天一早，赵玉成就去喊林国栋。
“这么早？”林国栋诧异道。
“要是个年代久远的，估摸着一天的工夫不够用。”赵玉成说着，把工具都放进了后备箱。
林国栋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一些特别的装备：地质罗盘、军用望远镜、捆扎结实的麻绳，还有两把部队工兵用的折叠铲。
他拿起工兵铲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你小子从哪搞来这些宝贝？"
赵玉成系紧靴带，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自从搞了中药材种植，就习惯有备无患。"
晨露打湿的山路比昨夜更加湿滑。
二人循着昨天在树枝上做的标记，很快找到了那块青苔斑驳的墓碑。
在晨光的映照下，碑文清晰可辨。
上半部分是用楷书刻写的汉字"大渤海国故正议大夫墓"，下半部分则是整齐的渤海文字。
"正议大夫？"林国栋小声说道，"这得是多大官？"
赵玉成想了想回道："大概相当于现在的部级高官。记得历史记载中，渤海国模仿唐朝官制…..."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视线定格在碑文角落的一个特殊符号上，那是一只展翅的海东青，爪下按着一条鱼。
"这应该就是渤海国贵族的图腾。"赵玉成的声音透着兴奋。
他们打量着这个首径约十米的圆形封土堆，封石位于西北侧，正是渤海墓葬典型的"乾位入葬"规制。
"这规格..."赵玉成盯着屏幕喃喃道，"至少是王室近支。"
二人以墓碑为基准，开始扇形搜索。
林国栋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这下面会不会有宝贝？"
赵玉成眨了眨眼，说道，"咱们进去确认一下不就知道了？"
两人当即以墓碑为基准，用麻绳拉出十米见方的搜索范围。
林国栋拿着铲子拨开一层厚厚的腐叶土，赵玉成则用地质罗盘测量方位。
渤海墓葬多呈"甲"字形，他们重点搜寻西北方向。
二人耐心地搜寻了一上午的时间，一首没有头绪。
首到时近正午，就在二人刚准备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林国栋的铲尖突然"铛"地撞上了硬物。
他赶紧蹲下来，拨开厚厚的腐叶层，一块边长约两尺的方形石板显露出来，边缘有明显的加工痕迹。
他低声招呼赵玉成：“兄弟，过来看一下这玩意儿……”
赵玉成凑上来用手中的地质锤轻轻敲击，听见石板发出空洞的回响。
"应该是墓道封石！"赵玉成小心翼翼地清理起石板周围的泥土。
林国栋也蹲下来帮忙一起清理。
随着淤泥被一点点刮除，石板上浮现出精美的线刻，是一对身着胡服的仕女手持莲花，衣袂飘飘。
林国栋咽了口唾沫："要...要撬开吗？"
"先别急，先看看情况。"赵玉成突然指着石板边缘，"这儿有裂缝！"
只见石板右侧露出一条两指宽的缝隙，隐约感觉到有凉风渗出。
二人扒着石板缝，用手电筒照着向里面看去。
只见阶梯两侧的墙壁上绘着色彩斑斓的壁画，左侧是采药人攀爬悬崖的场景，右侧则是晾晒药材的场面。
"你看那些像是什么.….."赵玉成的声音有些兴奋。
“医药古籍？”林国栋看着隐约的图案猜测道。
他注意到壁画角落题写着"医药供奉图"三个汉字，下方盖着红色的海东青印鉴。
正当二人准备进一步探查时，远处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
赵玉成迅速用枯叶盖住石板，拉着林国栋躲到一棵老柞树后。
片刻之后，几只傻狍子蹦跳着穿过灌木丛。
"虚惊一场。"林国栋擦了把冷汗，却发现赵玉成盯着石板陷入沉思。
"林哥，你看这个。"赵玉成指着石板上的纹路，"这些波浪纹或许不是装饰……”
“不是装饰纹又是什么呢？”
“是记载水位的标记。”他的手指沿着纹路移动，"渤海国灭亡时，王室成员可能把医药典籍都保存在了这里…..."
赵玉成拿起铲子沿着石板边缘轻轻撬动：“林哥，搭把手。”
林国栋伸手抓着石板用力一抬，“咔”地一声，石板松动，露出下方黑漆漆的甬道。
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扑面而来，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赵玉成拿出一支蜡烛，用火柴点燃，然后试探性地伸进甬道。
火苗摇曳，但没有熄灭。
这说明里面的空气还算流通。
“走，下去瞅瞅。”他说着，深吸一口气，率先钻了进去。
林国栋紧跟后面钻了进去。
甬道不宽，仅容一人弯腰前行。
赵玉成拿着手电筒照着两侧的石壁，两侧的壁画己经斑驳，但仍能辨认出渤海国时期的医药场景：采药人攀爬悬崖、药师研磨药材、贵族服用丹药……
“这墓主人八成是个太医。”林国栋低声说道。
甬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
正中央摆放着一具石棺，棺盖上刻着繁复的纹饰，棺前则陈列着几件陪葬品。
一件青铜药炉，表面刻有“渤海御药”字样；
还有青瓷药罐，里面有残留的干枯药渣，仍散发着淡淡药香：
-看到一个鎏金铜盒。赵玉成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绢书。
他打开看了一下，好像记载的是一些药方。
他对林国栋说道：“你说这上面会不会记载的是一些失传的药方？”
林国栋顿时点头：“八九不离十，可得存好了，回头你研究一下或许能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