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占有
佣人将茶点送上来。
宗宝妮转动轮椅,靠近了宗彻一点,在他平和又温润的面孔里找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这不该是宗彻会露出来的表情。
“梁韵仪真的那么说了?当初跟周予私奔,现在又勾引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任谁都能看出来,梁韵仪回来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宗衍对她也早就不像过去那样痴恋。
连分开都是悄无声息,顺其自然的。
没了宗衍。
宗太太的美梦落空,她会将主意打到宗彻身上也不算稀奇。
“之前我只当她是跟三哥有了矛盾,找我是想要调解矛盾。”宗彻低头品了口茶,入口干涩,唇舌回味甘甜,“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心思,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
宗彻连好脸色都不会给。
“这个女人的确太贪婪。”
宗宝妮之所以对姿真有好感,便是将两人比较过后得出的结论。
任谁都看得出,姿真对宗衍是真心,而梁韵仪纯属是为了金钱地位。
什么一尘不染的白月光。
这个词,要是用来形容梁韵仪那才是真正的滑稽。
“最近三哥总是避开我,想来便是这个原因了。”
在宗家。
宗彻算是为数不多重情重义的那个,他看重宗衍,敬重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可宗衍对他,却从未当成亲兄弟看待。
“三哥不会因为这个误会你的。”
宗宝妮不敢说自己十分了解宗衍,但起码有五分。
他这个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止是对女人,还有下属,物品,都是一样的。
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都不允许别人沾染。
他要是真的在意梁韵仪,压根就不会看着梁韵仪这么肆无忌惮地去勾引宗彻。
宗彻放下茶杯,垂下眼眸,整个人被强烈的阴霾笼罩住,宗宝妮伸出手,本想要搭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又犹豫着放下。
随即扬起笑眸弯成桥。
“别沮丧了,这样吧,等我下次见到三哥,一定替你跟他解释解释。”
宗彻没有客气,顺其自然就接受了宗宝妮这份好意,“我的话他不听,或许你替我解释,他会听进去那么一两句呢。”
“是,三哥就是这样,向来我行我素,你不用挂在心上。”
又拿起茶杯,喝空了杯中茶,。
润了润喉咙。
宗彻嗓音好听了一些,夹杂着暖暖温感,“对了,我上次见到那位梁小姐了,她是梁韵仪的姐姐,对吗?”
在小姨家遇到。
姿真否认了这一点,宗彻并不太确认。
提起姿真。
宗宝妮无言以对,“是……她是梁韵仪姐姐,但是因为三哥的缘故,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互相都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姐妹。”
“之前跟三哥结婚的,是她?”
“是。”
那年回到港城。
坐在车里没有进去参加家宴的便也是姿真了。
原本要帮姿真早点出来。
可不管宗宝妮怎么求,求父亲,求黎招,求哥哥,都没用,她没脸再去见姿真。
听宗彻提起姿真,不免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姿真姐?”
宗彻没有多言,更没有提起过去姿真去小姨家里求教的事情,“上次送六姨,所以见了一面。”
“姿真姐她……还好吗?”
连问这样简单的问题。
宗宝妮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宗彻若有所思地点头,“挺好的,胃口好,心情好。”
心情好不好宗彻不知道,但他判断,如果心情不好,也不可能有胃口吃下那么多东西了。
“那就好。”宗宝妮苦笑低头,自责道:“我对不起姿真姐,但知道她过得好就放心了。”-
中午有医生与钟点工上门。
姿真重新换了耳朵的药,又吃了钟点工做好的饭菜。
等到晚上宗衍才回来。
本想说些什么,可他心情不佳,周身都是阴霾,神色阴恻恻的,眼皮沉压在眼眸上,看到姿真便快步上去,没有多言语,更没有给她开口的时间。
提着姿真的胳膊送进了卧房。
背着身踢上门,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姿真早上便换上了新的衣物,昨天的染了血,又被扯坏,早就穿不了。
可这身干净的衣服没多久便又被宗衍扯烂。
他如同饥饿良久骤然出笼的野兽,又像是在山头上被猎人的枪伤了身体,急需食物来补充体力,他露出尖利的獠牙撕咬,吞噬属于姿真的血肉。
女人的身体与鲜血都是香甜的。
是兴奋剂。
其中又掺着姿真忽略不计的反抗与哭泣,她咸涩的泪水从唇角渗透进口腔中,在舌尖蔓延,是苦的。
宗衍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分明记得之前姿真的亲吻是甜腻腻的,像是甜品店里劣质的奶油蛋糕,吃下一口,香精味浓烈,却又充满廉价的诱惑力。
可现在姿真却在他怀里哭。
分明出力的是他,给她亲吻的也是他。
这不都是她想要的吗?
有什么好哭的。
姿真撞到床头,额头磕红了一大片,脸颊被咬出充血的齿痕,她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像一个仅供玩赏的娃娃,被撕碎、掏空。
没有任何商量可言。
宗衍又狠狠掐住姿真脸颊,她的身体在疼,在叫嚣,感受不到任何愉悦。
还要被迫睁开眼睛听从宗衍的命令,“张嘴。”
姿真眼睛被泪水模糊得发酸,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空洞又虚无,麻木地张开了嘴巴,宗衍用食指压住舌头,撑开了姿真的唇。
拿起床头的一杯冰水灌进去。
姿真被呛得缺氧,吐湿了床单,宗衍掐住腰将她反过来,脸按在湿濡的位置摩擦,一下下,惩罚她的不敬业。
对女人。
宗衍有太多折磨的法子。
尤其是不忠贞的女人。
在外所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了姿真身上,一整晚,她被折腾得几乎散架,强撑着睁开眸时,宗衍站在床边抽烟,拿起一杯水浇在姿真脸上。
“起来,去洗干净。”
姿真口感舌燥,红肿的唇半张着要喝水,宗衍灌了口水含在嘴里,低头喂进去,好似只有这样,姿真才会像从前那样迫切地亲吻需要他。
水喝完了。
宗衍贴着姿真的唇,缓缓道:“现在,你还爱我吗?”
要了她半条命,磨碎了她的傲骨,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又来问这样的话。
姿真想哭都发不出声音,半晌才呜咽了句,“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