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豪点了根烟,笑着看向何驹问道:“那最后怎么样?”
何驹则双手一摊道:“我今天一早就派人去给蒲俊下了战书。”
“约他今天晚上在钵兰街晒马。”
乌鸦这时白了何驹一眼道:“呵...晒马,你去给正哥说两句好听的。”
“让正哥出面,首接帮你把蒲俊办了,不就完事了!”
何驹这时瘪了瘪嘴道:“那我...那我都跟联营的人约好了。”
“就这么找人把蒲俊杀了。”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阿驹怕了呢。”
李万豪这时开口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何驹这时看向李万豪,挠了挠头道:“老大,能不能借我点人手。”
“一般晒马都不大可能打起来。”
“但是,场面咱必须要撑到位不是?”
李万豪点头笑了笑道:“行。”
刚好他也想看看经典的晒马场景。
趁这个机会,想旺角的那些档口,展现一下实力也不错。
省的旗子进去了,别人都以为他东英社好欺负。
“乌鸦、大傻、阿标、阿基,你们给阿驹调人手。”
“今晚,不管结果如何,气势咱们不能输。”
在场众人,听到李万豪的指令后,纷纷点头回应。
另一边。
旺角的一间麻将馆内。
烟雾缭绕。
麻将牌碰撞的 “噼里啪啦” 声不绝于耳。
蒲俊正坐在麻将桌前。
神色专注地盯着桌面上的牌。
此时,他的小弟匆匆从门外跑进来。
“俊哥,我查清了,昨天晚上同顺堂的兴叔,带着手下所有人归顺东英社了。”
正在搓牌的蒲俊,听到这个消息后,动作不由地僵了一下。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牌放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后,伸手将嘴里抽了半截的烟拿掉。
用力按在烟灰缸里,火星西溅。
“这个消息确定?”
那名小弟用力地点点头,忙不迭地说道:“嗯,我手下有个兄弟的表哥就是同顺堂的。”
说着,他低头伏在蒲俊的耳边说道:“昨天晚上大东死在了欢情夜总会。”
“我兄弟那个表哥当时就在场。”
“东英社的龙头亲自出马,手段很强势。”
蒲俊闻言,不由的笑了一下道:“强势?”
“怎么个强势法?”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拿起一张麻将,轻轻着。
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小弟的脸。
接着,那名小弟将大致听到的过程,完完整整给蒲俊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蒲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呵呵...看来东英社的背景,很硬啊!”
“他们不单单是人多,手段狠那么简单。”
说着,蒲俊又摸了一张牌。
“正好今天晚上约了何驹在钵兰街晒马。”
“借这个机会,在探探东英社的虚实也不错。”
随即,他将牌往桌子上一摔。
“糊了!”
“阿德、阿星,跟我回堂口,见下龙叔!”
蒲俊走后,跟着他一起打牌的那些人,将蒲俊的牌翻开一看。
十三幺!
自摸!
联营社总堂。
蒲俊来到龙叔的办公室内。
他简单的将事情,向联营社的龙头龙叔讲了一下。
龙叔听完蒲俊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
“阿俊,这件事你怎么看!”
蒲俊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身体微微前倾。
手中不断地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听到龙叔的问话后。
蒲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稍微想了一下后说道:
“龙叔,东英社这次来势汹汹。”
“看样子,不是想插支旗那么简单。”
“昨天,让何驹带人过来踩咱们的场,估计只是打个招呼罢了。”
龙叔这时微微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说道:
“我跟李琨算的上是同乡。”
“大家都是潮州帮的老人儿了。”
“若是李琨还在的话,就不会发生昨天晚上的事。”
“即便是咱们跟东英社有些摩擦,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也就过去了。”
“可李琨这个儿子...”
说到这里,龙叔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小时候我见过。”
“脑子很灵光,性子偏弱一些。”
“文文弱弱的一个小伙子。”
“毫无当枭雄的潜质。”
“所以,李琨才将他送去国外念书。”
“为的就是不希望他儿子回来,再吃这碗江湖饭。”
龙叔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
蒲俊这时,立刻滑动了手中的火机,给龙叔点烟。
龙叔吸了一口烟火,继续说道:
“阿琨葬礼上,我见过这小子。”
“当时,感觉他跟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我万万没想到啊...”
“这小子不但继承了他爹的位置。”
“还能在短时间内,将社团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全部铲除。”
“这小子的手段与城府,阿叔我都看走眼了。”
蒲俊这时站起身道:“那我倒是真的想见见这人了。”
龙叔则谨慎的嘱咐道:“阿俊,你要小心一些。”
“现在的年轻人,跟我那个时代不一样了。”
“他们都乱来的...”
“今天晚上的事,我跟其他人说一声,给你调些人手过去。”
蒲俊点头应道:“好,龙叔。”
龙叔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有什么需要社团出面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但是,旺角的地盘决不能丢。”
“明白了吗?”
蒲俊朝龙叔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带着自信的笑容离开了。
夜晚,8点左右。
此时的钵兰街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东英社的兄弟们如潮水般从各个街角涌出,在钵兰街的一端迅速集结。
乌鸦、大傻、阿标和阿基分别带着各自召集的人手。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服饰,腰间或别着短棍,或插着匕首,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何驹站在队伍前方。
虽然,身上缠着绷带。
但此刻却意气风发,全然没了受伤后的虚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