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出了街道办事处,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老熟人。
东首门街道,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站住,别跑。”
不远处传来叫喊声,李牧望去被追的人是一个身体清瘦带着灰色鸭舌布帽,年纪在二十八九岁的青年,是李牧的老熟人,正在被片警追捕!
李牧快速扫了眼周围的地形,快速向一个岔路胡同口跑去,站在墙角等着老熟人上门。
没一会不出李牧所料,老熟人正朝着李牧这么快跑来。
灰色鸭舌布帽见到李牧也是吃了一惊,不等他喊话就被李牧拉进了胡同,躲着一处宽大的门沿。
李牧则是走了出去,刚出胡同口两名片警就跑了过来,顿时人不见了。
其中一名片警看着李牧问道:“同志,有没有看见一个带灰色帽子的人,知道他往哪里跑了吗?”
李牧问道:“上衣是蓝色的吗?”
片警连忙点头:“是蓝色衣服,你看见了?”
“恩,我出来时,就见到一个男人跑从胡同前跑了过去,戴的是灰色帽子,穿的是蓝色衣服,不是知道是不是你们要走的人。”李牧还给片警指了一个方向。
“同志,谢谢。”两名片警立马向李牧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片警走后,李牧的老熟人也走了出来,拍着李牧的肩膀问道:“这几天你怎么没来找我?”
李牧对着他笑了笑,突然一拳打到他肚子上。
灰帽青年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牧,不明白李牧为什么会打他。
“师父,别来无恙啊。”
这人是李牧刚来京城找的混混靠山,也是李牧的师父,曹济仁。
他是一个佛爷,也是小偷,扒手的意思。
但是他学艺不精,还一个劲的去富人家盗窃,一次次被主人家发现。
讲真的他这么久都没被抓到,真就靠他那多年苦练的脚下功夫,跑的飞快。
就连原主跟着他,脚下功法也学不少,一般人根本跑不过原主。
曹济仁捂着肚子疼的额头己经浮现汗珠,这一拳让他多年习武的人都扛不住,可想李牧是下了重手的。
“李牧,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你说我要干嘛。”李牧没忍住又给了曹济仁一脚:“拜你所赐,我差点死了。”
李牧说是差点死了,实则是真死了,虽然原主的死,绝大部份是原主的问题,脑袋都开花,不去医院躲着宿舍硬扛,这不是活该嘛。
但不管怎么说,要是曹济仁不带原主去盗窃,那原主就不会受伤。
他多少都带点责任,李牧这是给原主出气呢。
曹济仁缩了缩身子:“你...你说清楚。”
李牧:“我脑袋上被开了花,差点死掉,你跑的挺快,也不说逃脱后来看看我。”
曹济仁听完原由有些无语:“我们不都是说好了的吗?被发现就分开跑,第二天见。”
“这你也能怪我啊!”
“再说,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事啊。”
李牧闻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有没有事,我还能不知道,还有你就是这么做师父的啊。”
曹济仁捂着肚子也不再多说,多说无益,这家伙明显在气头上,道歉就完了事了。
“对不起,好徒儿是师父我的错,师父也不解释,狡辩了。”
“这样我给你赔礼道歉,请你下馆子这样总行了吧。”
李牧闻言点点头:“行,暂且原谅你。”
李牧在心中默默念叨:原主我给替了你打了一拳,踹了两脚,就算为你解气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曹济仁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心里满是疑惑问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一拳打的我缓了这么久还没好。”
李牧:“我天生神力,之前只是让着你罢了。”
曹济仁疑惑道:“那当初你为什么要找我做靠山?”
李牧:“年少不懂事罢了。”
曹济仁问道:“那为什么你打架还那么怂?”
李牧:“不想伤人罢了。”
曹济仁听的打脑壳,以前咋没发现这小子如此装呢?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
不久后,李牧,曹济仁二人来到一家涮羊肉的小餐馆。
点了一盘羊肉,土豆,大白菜,红薯粉以及六个二两的白面馒头。
曹济仁点完菜,笑呵呵的对李牧说道:“师父对你好吧。”
此时曹济仁肚子好了不少,没那么疼,都能笑了。
李牧淡淡道:“这些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曹济仁有些慌,小心翼翼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手里的钱和票就够吃这些的,你要是想加菜,我可没钱付。”
李牧没有说话,而是从裤兜中丢了一个打火机过去。
曹济仁接过打火机惊呼:“自来火,你从哪里弄的。”
自来火也就是煤油打火机,是这个时期人们对它的称呼。
李牧给曹济仁的煤油打火机,是Zippo煤油打火机的其中一款,由黄铜打造,翻盖带滚轮。
只需要打开盖子,滑动滚轮即可。
李牧:“你别管我哪里来的,觉得怎么样?”
曹济仁手里把玩了会打火机,感受不错,方便快捷,外观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足够新。
“我觉得很好,很不错啊。”
李牧:“50块钱给你,你要不?”
“你想干嘛?”曹济仁问道。
李牧:“先说你要不要。”
曹济仁看了看手里的自来火,点了点头:“价格不贵,也不便宜,如果我有50块钱,我会买下。”
李牧点点头,弄清了这打火机的行情,50块钱是有人买的。
这也是李牧临时起意,正好碰到了曹济仁就打算弄一条赚钱的渠道。
总不能靠卖许大茂衣服赚钱吧,那能卖出去多少。
正好曹济仁送上了门,他为人不说仗义,但至少被抓了不会卷卷有爷名。
原主和曹济仁几年的相处下来,这种私下买卖的事情还是能交给他的。
“这打火机我给你,你多少钱卖出去我不管,但我只要50块钱。”李牧看着曹济仁:“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