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苒白的解释,顾听阑心里哪还有气。
他们一起吃了早餐。
顾听阑又一次被桑苒白的手艺折服了。
他打趣道:“苒苒,你这手艺要是开个店的话,绝对有很多人来吃。”
桑苒白才不要,她傲娇的说:“你以为谁都能吃我做的饭呀,我只做给你吃。”
不管是不是玩笑话,顾听阑当真了。
或许现在的生活不是那么糟糕。
白蔚兮又抱着顾听阑去上了厕所,才开始摆弄她的花。
昨天从兄弟俩那买来的花,她装在花瓶里摆在窗前,昨日还生气勃勃的花,到了今天有些蔫儿了。
白蔚兮洒了些稀释过的灵泉水。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些画纸和笔,可能是她画画的架势摆的太足,惹的顾听阑都不禁好奇起来。
在顾听阑的注目下。
桑苒白静静地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温柔的轮廓。
她的目光专注而深情,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轻盈地舞动。
画纸上,一个浴血奋战的军人跃然眼前。他的衣衫残破,伤痕累累,脸上带着疲惫与坚毅。血迹斑驳的身躯,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在他的背后,是祖国的壮丽山河,蓝天白云下,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鲜艳的红色如同军人心中的信仰,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笔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桑苒白的笔下,一个鲜明的人物在她的画上活了。
她画的是顾听阑。
一早上的时间,足够桑苒白把这幅画作完成。
“好看吗?”
这时的白蔚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炫耀她手中的糖果。
顾听阑呆呆的看着这幅画,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说。
他的苒苒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懂他的人,懂他的责任,懂他的痛苦。
“顾听阑,我现在的任务除了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一个就是我要画一个专属于你的画册。”
桑苒白这样想着,她对未来很憧憬。
顾听阑发现他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他,“好,那我等着。”
白蔚兮把画随手放在一旁,画了一早上,她饿了。
她想进空间里做饭,可顾听澜会担心。
她又不想出去再用别人的厨房,她想一首陪着顾听澜。
在这样的纠结下,有人进来了。
李丽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小两口甜甜蜜蜜,为他们感到高兴。
也不知道自己弟弟什么时候能找个对象。
“听澜,苒苒,谢谢你们昨天去看他,他比之前清醒多了,状态也好了。”
说着,把手里的饭盒和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
顾听澜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他本身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桑苒白朝李丽甜甜的笑道:“姐姐你客气了,是他的意志坚定,我相信不管是我们家听阑还是他都会克服一切困难的。”
李丽对桑苒白印象很好,她也听说了桑家的事,知恩图报,对顾听阑不离不弃,是个好姑娘。
把东西送到后,李丽便离开了。
桑苒白慢慢的喂顾听阑吃饭,她吃一口,顾听澜吃一口。
像青椒,还有一些别的蔬菜,她全部让顾听阑吃掉。
顾听阑知道她的小心思,也默默记着她的喜好。
桑苒白看了她拿的水果,除了苹果香蕉外,竟然还有榴莲。
她都好久没有吃过榴莲了。
先喂顾听阑吃了根香蕉后,她便对榴莲下手了。
从空间里找了把刀,顺着榴莲切开,一瞬间,一股奇怪的臭味弥漫在病房里。
桑苒白觉得很臭,但是可以接受。
可顾听阑闻到这股臭味,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很不巧,老首长这时候来了。
他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他狐疑的看向床上的顾听阑。
好像在说,这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味道?
顾听阑赶紧解释,“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他的话丝毫没有说服力。
老首长不信,身后的政委更不信。
“哈哈哈。”桑苒白笑了。
不好意思,她实在憋不住。
看到顾听阑委屈的表情,桑苒白才对他们说:“老首长,政委,我在切榴莲,这是榴莲的味道,有点臭哈。”
不是有一点臭,是非常臭。
老首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错怪顾听阑了。
顾听阑傲娇的很,他现在可不臭,他的小姑娘每天都在给他抹香香。
桑苒白把切好的果肉放在一旁的碗里,“首长,政委,尝尝?”
老首长还真想尝尝,他只听说榴莲的名号,他拿了一块,给老苏也拿了一块。
虽然闻着臭,但是吃着香。
桑苒白也拿了一块准备喂给顾听阑吃,顾听阑闭着嘴。
不行,他还是接受不了。
但还是不能接受吃屎。
“不吃拉倒。”
桑苒白把榴莲炫进了自己嘴里。
他们都在吃,只有顾听阑在眼巴巴的看着。
吃完后,老首长才开始说正事。
“听阑啊,调令下来了,你再升一级,做郭磊的领导。”
老首长把调令交给桑苒白。
接着说:“这次出任务牺牲的人中,有两人和你一样来自西北,周昊家中有一个老母亲和儿子,王浩楠家中有妻子,有母亲,还有个女儿。”
说着语气有些低沉,“我要你回去后,照看烈士子女,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大英雄。”
所有人都是老首长手下的兵,老首长把他们当亲人。
就算他不说,顾听阑也会这么做。
“您放心。”
老首长当然放心他。
顾听阑想到李政远,问道:“那李政远呢?”
老首长沉默了,李政远的如今情况不容乐观,部队他是待不了了。
一时间病房又陷入安静。
苏政委见两人不说话,才故作轻松的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英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
顾听阑想好了,他们明天就走。
“行,我帮你们买好车票,明天再来送你们。”苏政委帮他们安排好。
“我们再去看看李政远。”
老首长和苏政委说完便离开了。
桑苒白突然问:“你们这次任务去了多少人?”
“二十人。”
这二十个都是每个团里的佼佼者,最终却只回来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