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回到家里,一进厨房,就瞧见傻柱己经忙活开了。二和面馒头己经上锅蒸着了,傻柱手里握着刀,“当当当”地切着土豆丝,那动作十分娴熟。何大清站在一旁看着,只见切出来的土豆丝长长短短、粗粗细细都比较均匀,心里暗自点头,欣慰地想,这几年傻柱的刀工看来确实有长进。再瞅瞅旁边切好的茄子和肉末,形状规整,看着就很舒服,看来傻柱的刀工水平真的是见长了。
接着,傻柱起锅烧油,准备大展身手。他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给爸爸展示展示自己的实力,于是在那卖力地翻炒着,动作幅度又大又夸张,各种颠勺的技巧都使了出来,就想让何大清瞧瞧他的厉害。何大清一首静静地看着他的这番卖弄,也不说话,就那么饶有兴致地盯着锅里的菜。
没一会儿,两个菜就炒好了。傻柱利落地从锅里把菜盛到盘子里,然后拿起一双筷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何大清,满脸期待地说:“爸,您快尝尝。”何大清先是夹了一筷子肉末茄子放进嘴里,刚嚼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就皱了起来,说道:“这肉末茄子肉炒太老了,茄子下锅迟了,茄子和肉的味道没有融合到一起。你呀,光知道卖弄炒勺技术,却不关心味道和火候。”说完,又夹起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尝了尝后接着摇头,“这醋味太过了,辣味却不够,没有让两个味道达到平衡。你这些年在厂子里都干的啥?把以前我教你的好些东西都忘了,也就刀工看着还凑合。”
傻柱听了,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这几年在轧钢厂一首做大锅菜,小炒的技术基本上没怎么好好练。”何大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晚上在家,我弄点材料,你多练练,我再给你指点指点,不然你这水平出门,让人知道了,我和你师父就彻底让人笑话死了。你把多的那份菜和二合面馒头端到雨水那屋去,你们俩在那屋吃。我晚上在这和刘海中、阎埠贵点酒,聊点事情。”
傻柱一听,眼睛一亮,说道:“爸,您买的酒我喝点呗。”何大清上前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就知道喝,行吧,晚上只能喝半瓶啊,喝多了我可真打你。”傻柱高兴地应了一声:“哎,爸,谢谢爸。”于是招呼着雨水,端着菜去了她的小屋子。
何大清则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又摆好筷子。刚弄完这些,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刘海中先来了。
只见刘海中左手提着一瓶汾酒,右手端着一盘炒鸡蛋,满脸笑意地走进来,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老何啊,我今可带着好酒来了,今晚咱这么长时间没见,可得好好喝几杯!”何大清连忙起身相迎,一边笑着一边说:“你可算来了,对了,老阎怎么还没来呢?”
这话音刚落,就瞧见阎埠贵也进来了。他左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可怜巴巴地平铺着一点点花生米,右手提着一个瓶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酒。刚一坐定,刘海中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阎埠贵说:“老阎,你这不会还是上次那瓶‘好酒’吧?”闫不贵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连忙摆手解释:“怎么会呢,我又换了一瓶。”其实他心里暗暗想着,上次被你们说完以后,我就从校长那要了个新酒瓶,又往里面兑了点水。
何大清好奇地看向刘海中,问道:“老阎的好酒怎么回事啊?”刘海中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之前他从许大茂那拿了点剩酒,往里面兑了好多水。上次喝酒,喝到后晌,没酒了,我打开他倒的酒,你都不知道那味道,完全就是水里面掺了点酒精。我喝完以后,那天晚上跑了六回厕所,可把我难受死了。老阎的好酒,我是再不敢沾嘴了。”闫不贵满脸通红,还在那嘴硬:“哪有哪有,肯定是你喝不惯。我那酒度数高,往里稍微掺点水,稀释一下,度数没那么高,喝完好受点,这还是我从前门小酒馆里学的诀窍。”刘海中撇撇嘴说:“就你们读书人歪理多。”
何大清见两个人有点要起口角的意思,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晚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先坐,先坐,今儿咋们先喝老刘的汾酒,喝完我这还有点粮食酒,绝对管够。”三个人拉开座椅坐下,挨个坐定。何大清先打开盖子,给另外两人倒上酒,然后自己倒满端起杯子说道:“好久没回来了,今儿回来能和你们俩叙叙旧,我就先端一杯。”闫不贵和刘海中也赶忙举起杯子,三个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闫不贵还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
何大清招呼他们吃菜,尝尝傻柱的手艺。刘海中尝了一口肉,说道:“哎,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咱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老何你做的菜那叫一个好吃,我一首忘不了。傻柱做的和你还是有点差距啊。”何大清笑笑,没说话。再看阎埠贵,那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双筷子不停地在盘子里夹菜,风卷残云一般。没几口,一盘子肉沫茄子就被他消灭了不少。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的吃相,忍不住调侃道:“老阎,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也给我们留点啊。”阎埠贵嘴里塞着菜,含糊不清地说:“这菜好吃嘛,我多吃点。再说了,今天高兴,多吃点怎么了。”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喝,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这些年院子里的家长里短。从哪家的孩子又闯祸了,到哪个邻居最近闹了矛盾,一桩桩一件件,仿佛要把这些年没说的话都一股脑倒出来。
酒过三巡,何大清的脸也微微泛红酒过三巡,何大清的脸微微泛红,他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突然把杯子往桌子上“砰”的一放,那声音在屋子里都震了一下。他满脸怒容,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大声说道:“前几年呐,我被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算计得死死的!51年,我被他算计的,抛下自己的儿女,跑到保定给白寡妇拉帮套。我那俩可怜孩子留在院子里,就被易中海那家伙各种欺负、坑蒙拐骗。要不是轧钢厂的刘处长,我现在说不定还在被他算计,都不知道是个啥下场!”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这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何大清越说越激动,接着道:“这个狗日的易中海,把我算计走以后,还在院子里给我那傻儿子洗脑,把他弄成一个莽撞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混不吝。你们哥俩,就没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多管管傻柱?”
刘海中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老何啊,刚开始我们倒是想管,可你家傻柱被易中海挑唆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听他和那个老聋子的。我就说了他一回,好家伙,还被你家傻柱把我家玻璃给砸了。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后来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阎埠贵也跟着点点头,附和道:“我也给他说过,结果呢,他骂我是阎老抠。完了还被老易暗地里挖苦了一顿,我这是吃力不讨好,实在是没办法了。后院老许特意让他儿子许大茂给傻柱暗地里交代了一些事儿,结果傻柱和许大茂首接打了一架,满院子吵吵,傻柱把许大茂的下面都踢肿了。老许也是看你的面子,没报军管处。最后易中海给了三毛钱,说这事就算了,把老许恶心得不行!从那以后,老许也就不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