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房间里面没有东西。
陆晟年愣是停了下来伸手去床头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真的是好气。
她听他低低地骂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许意的事情,他们两在这件事上都特别的谨慎,真要是闹出人命来了,谁负责?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陆晟年掀开被子,头也不回地去了卫生间。
很快,里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江晚望着天花板,想着的是她这个月的短效避孕药好像还没吃完。
那不是因为这个月刚开始吃的时候,她和陆晟年就分手了么,那个药吃了就不好断,她就当调解经期……
只能说明,陆晟年这个人比江秉烛还是多了一点点底线的。
……
良久之后,陆晟年才从卫生间出来。
看着情绪是不高的样子,但他出来之后倒是回到床上,合着被子将江晚抱在怀中。
这么纯粹的拥抱,是江晚没想到的。
她觉得这可能是他没有睡醒导致的一系列不清醒的行为举止。
在她要将陆晟年推开的时候,就听着他说:“江晚,我这个人脾气算不上好。你骗我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不要再有第二第三次。”
江晚没说话,任由陆晟年抱着,怕出事。
“分手也是你逼我的,你太清楚怎么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但是我仔细想想,不能如了你的意。”陆晟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他刚刚洗漱完,似乎用的还是她自己带的沐浴乳,身上的香气是她熟悉的。
但他的话,江晚是不太理解的。
江晚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好像得出了一个结论——陆晟年要收回分手的话。
她思忖片刻,说:“我们两不是试试吗?试试的结果是发现不合适,那就到此为止呀。小陆总,你要是不甘心的话,再甩我一次,我也无所谓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到了陆晟年的心,他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真觉得玩我有意思?”
“我怎么敢?”江晚连忙表达自己不敢愚弄陆晟年。
但话是这么说的,陆晟年还不知道她?那叫一个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还能完美退场。
“那你就给我专心点。”他带着点胁迫意味地说,因为他知道江晚这人好好跟她说话是没有用的。
江晚以为陆晟年是那种干脆利落说分就分的人,却没想到……
她深呼一口气,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晚算是明白了,要让陆晟年这样的人主动和她划清界限,就要顺着他。
等到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会放手。
胜负欲这个东西在作祟。
若没有被他撞见她当时和江秉烛出席活动,陆晟年可能还不至于此,可恰巧他遇到了,还发现江晚真能若无其事地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这让陆晟年怎么能忍得了?
别说陆晟年了,江晚看到陆晟年若无其事地和别的女人走在一块儿,她心里头都不平衡。
更何况是天之骄子陆晟年呢?
江晚想,等陆晟年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放手的。
……
关于他们有没有复合这个事儿,江晚也不好说。
她知道和陆晟年没有未来的,而且他顶多是反应过来被她算计了想要赢了她。
没关系,江晚都配合。
毕竟惹不起。
没多久,江晚就接到公司通知,江秉烛已自行离职,听说许家那边打算起诉他故意伤人。
警察来给江晚做过笔录,她将当时的情况如实告诉警察,至于后面如何,江晚没再关注。
四九城分公司负责人职位空缺。
江晚想着沈长宁估计要另外再找个人顶替江秉烛的位置,但沈长宁问她愿不愿意先管着分公司。
她可太愿意了,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她可以暂时不回宋城。
而且变相地告诉她,许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她没有被牵扯进去。
不回宋城就与陆晟年异地,江晚是受不了异地的。
更觉得陆晟年那样动不动就要做点什么的人,更是接受不了的,迟早得因为异地的问题和她分开。
果然,她跟陆晟年说了沈长宁要让她留在四九城分公司的事情之后,陆晟年的表情就不太对了。
他靠在沙发上,俨然将江晚住的酒店当成他自己开的房了。
他问:“暂时还是长久?”
江晚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在没找到合适的人之前,我就得一直留在这边。或许等沈总的女儿毕业了,这边的公司就让她接手了。”
“那还得两年。”陆晟年算了算日子。
江晚撇撇嘴,可不么,还得两年。
她和陆晟年能不能熬过两个月都成问题,就别说两年了。
陆晟年默了默,“没事,反正也方便,我周末过来。”
“但是那样你会好辛苦的。”江晚倒是有些心疼地说。
“我是很辛苦。”陆晟年意味深长地说,“那你回宋城?”
“才不要呢,男人只会记得自己跋山涉水去见的女人,对于翻山越岭去见他的女人,他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江晚回。
……
叶阑珊问江晚他们两这算是什么关系?
复合了?
江晚说没有吧,陆晟年又没有明确地说复合。
就像她要一个明确的未来、明确的喜欢和忠诚的感情一样,只要对方没有精准表达,江晚就觉得自己是单身啊。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的。
以前大家官宣恋情是为了告诉大家他们谈恋爱了。
现在官宣恋情是为了避免撞对象,既然没公开,那就默认单身。
叶阑珊说:“怪不得跟你分了手的男人,都想回来找你。”
“为什么啊?”江晚问。
“你潇洒离开的样子显得你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他们一样,这才是陆晟年在意的地方吧。”
江晚觉得有点夸张了,问:“现在谈恋爱都这么可怕的吗,还要爱对方?”
玩笑归玩笑,江晚倒也想认真,但是陆晟年不明确的态度,她怕认真了之后输得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