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事儿出得蹊跷。
而且江晚到现在都不知道瑞斯那边是什么态度，秦晞是什么态度。
要是瑞斯真打算一刀切解决这件事，江晚觉得自己可能接下来就得换行业。
这会儿要是陆晟年能帮忙说话，可能会扭转局面。
江晚对陆晟年说：“小陆总，陆氏和我们也是有合作的，您要是见死不救，沈氏出事儿了你们也得跟着亏损啊，小陆总肯定也不希望陆氏亏损的吧？”
陆晟年就看着江晚，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没笑。
“有事儿求我就是小陆总，没事就是陆晟年。”陆晟年拆穿江晚，“江晚，亏在沈氏的钱不算钱。”
也是，陆氏财大气粗的，又怎么会在乎那点蝇头小利？
江晚也是没招了，可能陆晟年真的不想帮她吧？
反正要是江晚的前男友其中之一来找她帮忙，她都要权衡一下利弊再考虑答不答应。
显然，陆晟年应该是想要与她划清界限的，他现在不是和秦晞在一起吗？
江晚只好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让你帮忙是为难你了，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和秦总的关系不好的话，我会自责的。毕竟一个好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你还挺茶的。”
“……”江晚又被陆晟年给无语住，“合着我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小陆总的心思可真的是难猜。”
陆晟年对江晚的话已经免疫，谁能阴阳怪气得过江晚？
两人说话间，另外一道声音传来，“晟年。”
江晚循声望去，见来的人是秦晞。
在企划案这件事上江晚本来就要找瑞斯通讯这边证明清白，这会儿更不能让秦晞觉得她和陆晟年之间有什么。
女人的嫉妒心啊，有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江晚又往后退了两步，和陆晟年的距离远在安全距离之外。
等秦晞走过来，看了眼陆晟年，又看了看江晚。
她声音很淡地对江晚说：“江晚，你们公司现在涉嫌抄袭，虽然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在调查期间，你们沈氏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以后你们在全行业都没办法立足。”
“秦总，我们沈氏接受所有的调查，因为我们没抄袭他们，底价泄露是我们公司这边的失误，我们公司内部会查清楚。”江晚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回了秦晞。
秦晞始终是大公司的高层，多少是有点高傲的。
“这件事会有人跟进。”
“那这次的竞标……”
秦晞眉头微微拧着，“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我们的进度，我们会召开第二轮的公开竞标，但是你们沈氏和恪闻没有资格参加。不管谁抄了谁，你们公司内部必然是存在问题的。我们瑞斯不与存在风险的公司合作，避免耽误大家的时间。”
说完，秦晞朝江晚问问点头表示该说的都说了，便没再看她。
她转头对陆晟年说：“晟年，我们走吧。这个点回去的话路上不会堵车，赶得上吃饭。”
江晚有太多话想说了，想解释，想证明他们公司的清白。
但是，就像陆晟年说的那样，真相不重要。
她看向陆晟年，后者淡淡的挪开了视线，跟秦晞一块儿走了。
……
回陆公馆的时候，陆晟年开的车。
他没什么语气地对秦晞说：“沈氏和我们陆氏有合作，你看看事情调查清楚之后，给沈氏一个清白。”
秦晞笑了笑，“事情才刚刚开始调查，还没出结果，你怎么就相信沈氏一定是清白的呢？”
“没什么，直觉。”陆晟年眼睛注视着前方。
“因为江晚？”
陆晟年没回答，反而说道：“秦晞，你挺好的，很完美的结婚对象。但我这个人太坏了，你要跟我结婚的话，就会像我妈那样，一辈子和我爸相敬如宾但感受不到半分爱意。”
秦晞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这是陆晟年第一次和她谈起结婚的事情。
因为，他们两先前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更像是工作伙伴，就算去夜店，他也更愿意一个人喝酒。
秦晞顿了顿，说：“婚姻到最后都会归于平静，爱情到最后也都会变。你看那么多人的婚姻，不都是那样的吗？”
陆晟年笑了一声，“我好像在为自己以后的不负责任给你打预防针。”
一般这个时候，很多人会选择及时刹车，及时止损。
秦晞说：“从我成年之后，我身边的人都跟我说，我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跟我结婚，我存在的最大的价值就是巩固家里的地位。不光是我，我哥哥，他们都一样，为了家族的利益选择一个条件相仿的人结婚。你呢，你可以独善其身吗？”
陆晟年依旧很淡然地开车，只是眼里的神色暗了几分。
随后，秦晞说：“你还是先送我回家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做，以后有机会再去你们家吃饭。”
“嗯。”
他们都太理智了，将婚姻当筹码，把一辈子都赌上。
……
这件事远比江晚想的要严重得多，涉及到商业机密，甚至有可能是经济犯罪。
江晚在瑞斯和他们的人沟通结束之后，立刻和团队的人回了沈氏。
但公司的情况似乎并不妙，来了经侦的警察，将他们的账本和电脑主机都带走回去检查。
一团混乱之下，江晚去了沈长宁的办公室。
沈长宁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经侦的人在她办公室搜查，她见江晚进来，也不过是眼神示意她先别说话。
经侦那边的人查到晚上九十点才撤，等人一走，江晚便问沈长宁：“宁姐，这怎么回事啊？”
沈长宁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江晚上一次见沈长宁这么生气，还是在她去抓徐涛的奸的时候。
她说：“我以为当初徐涛那么轻易地答应离婚是怕了，没想到他给我来了一个后手。”
“宁姐，那……”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着。”
江晚不放心沈长宁，这相当于被前夫二次伤害。
所以男人这种生物，是没有底线的。
她在办公室外面守着，担心她出事。
快十点的时候，她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陆晟年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