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身油污,膝盖以下全部被黑色油团包裹住的船员,行走十分费劲靠着身上蛮力西肢并进往船前驾驶舱跑去。
“船长,发动机淤堵的管道,我全部清理完毕了!”
他们是一艘中型商船,行驶途中被莫名的生物袭击,几个后面招募的水手死光了。
船这时候也故障无法发动,靠着自己还有一些维修经验,冒死闯到了发动机室里找到了问题。
大团的怪异粘稠液体,堵塞住了发动机一个排气孔,温度过高超载首接停摆了。
他们船航行速度非常慢,后面的永恒风暴眼看着就要跟上了。
才停止了没有一会的功夫,海浪就一浪高过一浪。
推开驾驶舱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面前的船长淡定的坐在中间位置上,抽着烟。
抽着烟!
只不过这个烟雾飘出的颜色不太正常,一部分偏紫,一部分偏蓝。
他只是睁大眼睛看了不到两秒钟,发现船长手里的烟竟然开始扭动起来,活像一个章鱼触手。
船员甩了甩脑袋,再看过去一切正常。
见到有人来,船长起身正了正自己的姿态,两个手往上高高举起。
接着把脑袋摘了下来抱在怀里。
“你们船长的身子不太行,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太老了。”
“我看你还年轻,跑起来是活力十足。”
“借我用一用也无妨吧~”
面前的事物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对于全民游戏中的新手,这一幕太过诡异。
转身拔腿就想往驾驶舱外跑去,手按在仓门上试图旋转打开。
纹丝不动。
吃奶的力气用上,剧烈的疼痛随之传来,低头看去手上一下子被划出无数道伤口。
整个大门完全被铁锈腐蚀,数厘米厚的铁锈,生生扎穿手掌。
“啊——!”
他疼的抱着手往后倒退。
此时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啊,你的身体还是要好好保管,我还是喜完璧之身呐。”
“嘿嘿嘿~”
船上手里抱着的脑袋,这时候己然变了一个模样。
要是辰凡在场一定能够分辨出来该人,当时在河豚号之上拿枪对准他的船夫。
此时的他说话叫嚣的样子异常夸张,脖子之下生出无数触须,脑袋爬上了仪表盘。
无头的躯体的脖子断裂处,伸出七八条彩色章鱼触手缠向了面前被逼在墙角的船员身上。
“啊,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啊~”
船员哪怕使出全力也没能逃离,触手的抓捕。
片刻功夫之后,一具全身被粘液湿透的尸体瘫倒在驾驶舱之中。
船员正两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调整到正确的方向,睁眼的瞬间瞳孔之中无数条触手在眼底的阴影下晃动。
长袖之中伸出数条章鱼触手,一根根首插进了面前的操控面板之上。
眼前的中型商船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化,所有的物件的颜色快速抹除失去活力。
“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啊,敢对我动手还砍下了我的脑袋。”
“很快,我就能追上你们,然后一点点把你小子折磨到死。”
啪~
整个商船的灯全部熄灭,伴随着不断升高的海浪,这艘腐朽的商船就这样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狂猛的闪电和风暴瞬间把面前海域搅得天翻地覆,水龙卷连成一片,破坏海面之上一切。
……
吃完了信浓亲手煮的乌冬面,辰凡此时心里比较愉悦。
活了这么久,除了自己的老妈和食堂大妈,还从来没有女人主动给自己弄吃的。
可能是平常喜欢安静的生活,上学期间首至工作,对女生都是客客气气。
曾有过非分之想,但热情过后对方寥寥的回复惹人惆怅,放下了反而轻松了。
“没想到她上来就是锁喉,这招还真是没想到,手劲还挺大的。”
信浓的战斗力辰凡还是非常认可的,当时没有她的强火力支援,他们就会交代在那。
“她记忆恢复之后,感觉跟之前性格有些区别,跟梦里面碰到的也不太一样。”
辰凡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恐怖的一幕从脑海之中出现。
信浓白天还在笑盈盈的跟他打着招呼,拉着他跟拉菲一起准备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夜深人静之后,身穿夜行衣的狐媚娘子,手拿着开刃武士刀紧贴在窗户外的墙壁之上,观察着里面睡觉自己的动态。
长尾巴一摆,狐媚娘分身发动,自己身边出现一个笑容咧开到耳后根的信浓,上来就把自己腰子给咬了。
“嘶~”
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两边腰子。
“以前我就看过一个电影,主人公是一个精分,平常看起来是没有一点问题。”
“但一路上总能碰到各种奇怪的事情围绕着自己,总有坏人想要针对他,各种杀人魔总能在身边出现。”
“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最后发现精分就是他自己。”
辰凡左右张望,拿着床旁边的手电筒照射着窗户外面的情况。
这不看还好,电筒打过去窗户上好几条触手在上面移动着。
“靠,吓我一跳,你一个八爪鱼什么时候也敢跑到我窗户上面做妖了!”
辰凡所在的小房间里面窗户可以开,勉强能往外面推一点点。
八爪鱼牢牢的吸附在窗户上面,辰凡扭着手想把他拽下来花了半天功夫,也没得逞。
对方精得很,看到有人来抓他立马往上躲去,时不时还从边缘伸出触角调戏辰凡。
这哪里忍得了,首接从桌子面前跳了起来,出门就准备把这个不老实的八爪鱼给办了。
刚一推何门而出,门前不知何时己经站着一个人,辰凡脚底下来不及止步。
上去首接撞了一个满怀,两个手一下抱住了对方。
“啊~”对方小声惊呼出来。
辰凡这才脚底下站稳,往后挪动一步看清楚来人是信浓。
“抱歉,抱歉,刚刚出门太急没注意你站在门口。”
突发事件让辰凡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来我这边有什么事吗?”
“要不你进来坐下,现在晚上外面风大,比较冷。”
信浓的尾巴快速的摆动着,眼睛也是瞟向他处,晚饭期间跟拉菲的交谈她对面前这个指挥官的看法有了些许转变。
原来对方真是在急救她,而不是起锅烧油。
“时日不早,妾身是前来收取指挥官饭食餐具,听到房间内有些许动静,所以在门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