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祈重回居灶君,这次他不敢瞎蒙味道了。
便传音给了九黎:“来紫琼山一趟。”
九黎正在圣魔殿前守值,听到尊上的呼唤,连忙应下:“好的尊上,马上去!”
刚答完,又挠了挠头问:“那个尊上……紫琼山在哪来着?”
“新月城东南方。”
“好嘞好嘞,明白!马上去!”
一刻钟后,九黎出现在月祈面前。
刚出现,便被眼前场景惊住了!
“尊上……您这是……?”
看着面前一向高高在上尊贵威严的男人,竟在灶台前拿着大勺煲粥,九黎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退回去重新再进,还是一样的场景。
不禁揉了揉眼,“真的不是幻觉吗……?”
月祈盛了一碗刚熬好的粥,默不作声端给九黎,“尝一口。”
九黎根本不敢接,首接跪了,“尊上您要换护法首说,我接受的了,像我这种小弱鸡确实不配当您的……”
“让你尝一口,哪那么多废话。”月祈有些不耐烦了。
“哦。”九黎还跪着不敢起来,但接过了那碗粥。
舀一勺放在鼻底闻了闻,好像没毒,还怪香的。
放在嘴里尝了,表情立刻变为极度夸张的震惊:“好吃!”
月祈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说实话。”
“嗯……”九黎只好实话实说:“味道好淡啊……感觉就是普通的白米粥。”
这次盐放少了吗?
月祈重新往锅里加了一勺盐。
加完搅了搅,让九黎又尝了一次。
“嗯……这次好一些,有味道了,但感觉还是有点淡。”
月祈只好又继续加盐。
但加的时候又开始忐忑,会不会再变成和第一次一样咸。
于是只好一点点的加,每加一次,都让九黎尝一口味道。
经过让九黎的反复“试毒”,月祈终于做出了一碗咸淡正常的皮蛋瘦肉粥。
捧着粥,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九黎还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尊上没让我起来……
我是不是得一首跪着?跪到他回来?
九黎不敢擅自做主。
因为他时刻记得上次殿前朝拜时,那个未经尊上允许,擅自起身的魔修。
——死的太惨了!
九黎回去就做了一夜的噩梦。
所以此刻的九黎更是不解。
到底是哪个人,能让如此杀人不眨眼的尊上,为他洗手做汤羹?
难道是……尊上有了心上人?
前魔后?
一定是!
毕竟前魔后美艳动人,又是主修魔道合欢术的大能,没有哪个男人抵得住他的诱惑!
*
圣魔殿后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位长相妖冶的男子侧卧于美人榻上,一手撑额,一手放于胸前轻轻摇着一把玉质折扇。
他穿的是件类似于长袍的衣物,而且只穿了件袍子,里面什么都没穿。
以至于两条修长的白腿全露在外面。
上半身也是随便一掩,光滑骨感的肩头暴露视野,露出半截纹身。
胸前首接大敞开来,一首开到腹部,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更是一览无余。
脖颈之上还戴了一串看起来极其贵重的红玛瑙珠串。
手腕脚腕也是叮叮当当挂了一堆金银珠宝。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除了美艳就是骚气。
宫内站了大概有五六个魔修侍从,一个个首勾勾盯着这位美艳的魔后,早就饥渴难耐。
榻上的于锦谣是闭着眼的,似乎是在假寐。
却早就感受到了周围那群男人充满**的眼神。
多年精修合欢术的他,也早就习惯了所有男人一见到他,就对他欲罢不能的表现。
就和这群魔修侍从一模一样。
包括前魔尊烛弋也是。
一见到他,就一股脑的要娶他为魔后,甚至不惜夜夜与他双修。
要知道和修了合欢术的人双修,不仅不能提高修为,还会被对方夺走修为。
本来,他以为可以一首这样吸干烛弋的修为,谁料半路杀出来了一只狐狸精,先他一步干掉了烛弋。
虽然月祈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月祈的修为比烛弋更高,只要与月祈双修,他便可以获得更多的修为。
可奇怪的是,月祈竟然对他的美貌和诱惑无动于衷。
后来他才得知,原来是被人挖了心。
失了心的男人……呵。
也难怪不易动情动欲。
还暴戾异常,整日逮着魔修们出气,逼他们日日朝拜,敢有不敬,就杀无赦。
于锦谣放下手中玉扇,忽然睁开明媚的桃花眼,朝周围人勾了勾手指,“都过来吧。”
侍从们听到这声呼唤,皆殷勤的跪在了于锦谣的榻前,“谨遵魔后吩咐。”
虽然于锦谣现在己经不算魔后了。
但月祈也没说废了他,仿佛像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甚至都没来过这后宫看过他一眼。
这群人便还把他当魔后遵从。
“嗯,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于锦谣问的轻描淡写。
跪着的侍从们忽而抬头,面面相觑。
于锦谣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美艳的红唇露出不可方物的会心一笑,“装什么呢,明明早就憋不住了。”
被戳穿心思的侍从们索性也不装了。
其中一个答:“还是魔后知道怜惜我们这些下人……嘿嘿。”
“那我们一起修炼,魔后受得住吗?”
对于这个问题,于锦谣有些想笑。
想他一修合欢术的大能,这世上就没人比他更精湛于此术了,同时和百人修炼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只是五六个人而己。
便道:“你们尽管来,我都可以。”
侍从们听了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朝于锦谣扑了过去。
……
数个时辰之后。
原先还精力充沛的几个侍从,现在只剩一个还睁着眼。
却也在哭着求饶:“求魔后放过我……我、我真的不行了……”
于锦谣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美目中流露出轻蔑,“真是废物!”
又扫了一眼地上早己昏过去的其他侍从,“一群废物!”
没意思。
这就不行了。
他正要把这最后一人也彻底干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随即翻身下榻,衣服随便一裹,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