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桌上的一堆文件，心里有些焦虑。毕竟训练器材的事情不解决，总是不踏实的。他还是决定动用自己早就部署的那颗棋子。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小夏的号码。
“喂，小夏啊，最近欧洲分部怎么样？”林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
“老板，还行。基本上跟欧洲大大小小的球队，中层官员，有的甚至做到了高层都搭上了一些关系。”
“你要说请人家办事的话，可能有困难，你要找人家帮个小忙，或者说买些东西，是大差不差的。”小夏在电话那头回答。
“说的就是这事嘛，我就是想在欧洲的球队中买些东西，相信你这点事儿可以办好吧？我想要买一批最先进的训练器材，最好是这个月刚刚产出的那些，你看你目前的渠道能不能做到，毕竟这个事你做最方便了。”
林深有些迫不及待。
“就这点事儿啊，交给我肯定没问题，包括价格，我肯定给弄到最低。”小夏信心满满。
“找你当然不只这点事，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啊，比如说你看科隆体育学院或者那些欧洲比较知名的体育学院，有没有接近毕业的华人给我招几个回来，我这边太缺懂体育懂足球的人了，哪个方向都可以，无论是教练、球探、队医、领队都可以。”林深继续说道。
“哎呀，我的老板啊，你这可是给我下了大任务了，我只能说看看，毕竟前期只能打打关系，找人还是太难了一些。”小夏有些为难。
“哎呀，这个事不着急，这个事本来就是一件长久的事情，不必太急于去做这件事。”林深安慰道。
挂断电话，林深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决定带着荣老去球队的训练基地，他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欧洲。
慕尼黑的雪粒子打在酒店玻璃上，小夏缩了缩脖子，把最后一口黑咖啡灌进喉咙。桌上摊着三十七份俱乐部联络名单。
最新那份用红笔圈着"门兴格拉德巴赫青训主管——爱喝黑啤，周三晚固定去老橡树酒吧"。
"这批器材要现货？"电话那头传来德语口音的英语，"林先生确定要最新款加压训练舱？那玩意儿上周才在《踢球者》杂志登广告......"
"定金下午到账。"小夏咬着圆珠笔帽，在采购单上划掉"液压阻力器"，改写成"加压舱x2"。
窗外的电车"叮当"驶过，她忽然想起什么："等等，配套的中药熏蒸模块能加装吗？"
德国人愣了两秒："足球器材加中药？小姐，我们这是精密仪器......"
"加钱。"小夏打断他，听见钢笔尖"咔嗒"弹回的声音。走廊传来其他中国采购团的谈笑声，带着东北腔的"这破跑步机要一百万？"飘进房门。
林深并不知道这时小夏在做什么，当林深和荣老走进训练基地时，球员们己经陆陆续续地聚拢过来。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新任老板又要搞什么花样。
林深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黑箱子。他环顾了一下西周，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球员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林深身上。
奖金发布会前夜，林深在办公室折腾到凌晨三点。黑板上的数字改了又改："赢球奖八千"被划掉改成"一万"，
"净胜球奖"后面添了个"五千"。最后用红粉笔在右下角描出粗重的"保底工资五倍"，粉笔"啪"地断成两截。
第二天小顾拎来的黑皮箱，锁扣打开时卡住了。林深踹了一脚，二十摞百元大钞歪歪扭扭地躺在箱底，新钞的油墨味熏得前排的球员首眨眼。
"赢一场，这个数。"林深抽出捆钞票拍在桌上，纸币边缘在寂静中发出"唰"的轻响。后排有个青训队员踮脚张望，被助教按着脑袋压回座位。
荣老突然咳嗽起来，指着黑板上的"连胜奖"手指发颤："三场连胜下来奖三万？去年全队伙食费才......"
"去年大家啃白菜帮子踢球，今年我要你们揣着红烧肉踢。"林深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喉结处还留着昨晚试喝中药烫出的红印，"从今天起，受伤的再领双倍工资，但被红牌罚下的扣奖金。"
角落传来"咕咚"咽口水的声音。边锋小胡举手时袖口露出缝补的线头："林总，要是一个月赢西场......"
"能把你吃成二百斤。"荣老抢过话头，却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扔过去，"酱牛肉，你师娘腌的。"小胡接住时纸包散开，肉香引得周围一片"咕噜"声。
球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惊掉了下巴。小胡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将小虎则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努力赢球，拿到这些奖金！”
林深说：”虎子，要到你上场的时候，估计就赢不下来了“
更衣室充斥着笑声。
荣老看着林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走上前，轻声对林深说：“林总，你这投入也太大了，咱们真的能承受得起吗？”
林深微微一笑，拍了拍荣老的肩膀：“荣老，你放心。我确实有钱，我的钱多得花不完。我从公司退休以后，其实就是想把钱花到自己喜欢的地方。
你们为我踢球，为我的公司，为我们的城市踢球，我就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给你们最好的待遇，而我只要一个字，赢。”
荣老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看到球员们兴奋的样子，他也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渤海钢铁训练场的更衣室里突然飘着古怪的药香。新到的德国器械还裹着塑料膜，新来的马队医己经支起五个红泥药炉，砂锅里翻滚着党参、黄芪和不知名的根茎。
"这啥味儿啊？"门将小江捏着鼻子，"跟煮臭袜子似的。"
林深拎着铜壶进来，热气在他镜片上蒙了层雾："马师傅，加三片陈皮。"转头对缩在角落的球员们拍拍手："都过来认认，这是你们未来三个月的续命汤。"
刚升上一队的毛头小子大壮凑近砂锅，被热气烫得一哆嗦："林总，俺们又不是坐月子的......"
"上个月谁抽筋抽得跟跳机械舞似的？"荣老背着手踱进来，军绿色棉袄蹭上了墙灰，"昨儿二队那帮小子喝了药，今早五千米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深舀起一勺褐色药汁，当着众人面灌下去。喉结滚动三下，嘴角抽搐着挤出句话："比重庆火锅底料还带劲。"底下响起稀稀拉拉的笑声，不知谁嘟囔"总比打封闭，毁了自己强"。
”以后每天来一碗哈“
球员们听到这个规矩，都皱起了眉头。昨天刚刚被通知转型边后卫的张卫国，第一个拿起汤剂喝了下去。
他刚喝下去，就忍不住跳脚喊道：“我要水，给我糖吃，给我糖吃，好苦好苦好苦。”
马队医一拦住了他，严肃地说：“不许吃糖，半小时内不许吃糖，以后每天都要来这么一碗。”
球员们虽然不满，但看到林深和荣老严肃的表情，都不敢再说什么。
从此以后，马队医的中药房成了全队又爱又怕的地方。二十个青花瓷药罐轮番熬煮，墙上贴着"服药后禁冷饮/禁房事/禁牢骚"的毛笔字告示。
每天训练结束，球员们排着队领黑陶碗，像在领毒药。
"这比敌敌畏还难喝！"中卫老李灌完药汁，整张脸皱成核桃。马队医往他嘴里塞了片甘草："知足吧，林总喝的是双倍浓缩版。"
确实，林深办公室的废纸篓里总躺着几个空药包。有次李阳来送文件，撞见他对着垃圾桶干呕，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降压药。
最要命的是药浴。德国来的加压舱被改装成蒸煮锅，球员们穿着裤衩坐进去，中草药蒸汽熏得浑身通红。
由于电路故障，中锋铁柱被闷在舱里二十分钟，出来时嚷嚷自己"快被炖入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