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语用银针将小厮射晕,拿出一把匕首,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对方看着她脸上诡异的笑容,准备喊叫,发现自己失声了。
“记住这种绝望的感觉,最好永远不要忘记!”
手起刀落,光影射到她的脸上,血迹喷射在君夜语的脸上,她只觉得畅快。
手里拿着兵部尚书的头颅,君夜语赶往中书令的府邸。
夜幕降临,树影散乱,屋里的光影虚忽不定。
中书令正在自己的卧房里饮酒,突然一个包袱砸在桌子上,酒壶落地,酒都洒了出来。
他看着被砸开的房门,慢慢打开包袱。
一颗满是血的头颅露了出来,中书令顿时花容失色。
等到他一抬头,正跟白衣血手的君夜语嚣张得笑对上。
“先太后?”
一炷香的时间,中书令披头散发得从屋里跑出去,一路上经过府里下人身边,嘴里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先太后!先太后回来了,她来索命了!”
他在府里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在看到园里的一个池塘时,一跃进入水中。
府里人忙着救他的间隙,君夜语一脚踢开地上的污秽之物,用烛火点燃了屋里。
等到他们察觉起火时,又急匆匆去灭火。
火势渐弱时,天边己经露出了鱼肚白。
君夜语将自己今夜的所作所为编织为一个梦境,让礼部侍郎夜夜可见。
等到君夜语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宅子时,发觉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你不是夜国公主?”
扶珩哭肿了眼睛,眼神犀利得看着君夜语。
君夜语笑了,自顾自得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王爷此刻不该出现在我这里。”
“原本,本王也只是想来问问你,皇兄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想到,却有幸看了一出好戏。”
“兵部尚书离奇死亡,中书令的结果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明日,或许就会有人上报了!”
“你既然有能力解决他们,为什么救不活一个人呢?”
面对他的质问,君夜语放下茶杯,自嘲道。
“我也在疑惑,为什么我救不活一个人。可是,我请问,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王爷你难道不知道吗?”
扶珩看着她,喃喃道,“我知道,可是他们的势力难以撼动,我又能如何?”
君夜语凑近他,一字一句得说道,“往事重现,既然王爷多疑,不如将这份多疑继续下去!我答应过陛下,会帮助你稳定局势。”
扶珩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刺痛,原来哥哥在最后时刻也是在为自己筹谋。
“陛下出殡后,新帝即位,仅存的那人,便是我送给新帝的开门红!”
扶珩最后看了君夜语一眼,离开了。
这时,君夜语喉咙里一股血腥涌上来,一口鲜血喷出。
她冷冷得看着地上的血迹,嘴里怒骂,“该死,还是不够强大呢!”
一个月后,扶珩即位。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彻查兵部尚书(无头),中书令(缺失)的死因。
被梦魇折磨数日的礼部侍郎主动投诚,乃是先太后前来索命。
加上有目击者“亲眼”看到先太后的身影,扶珩便派刑部一层层查了下去。
最后查出来的真相,让人哗然。
先太后昔日的罪行被揭露出来,谋害皇妃,毒害皇子,甚至先帝的死跟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兵部尚书,中书令和礼部侍郎曾是先皇后的幕僚。
此结果一出,新帝暴怒,遂灭三人九族,夺取先太后谥号,将其移除皇陵。
待到新帝带人前往她的皇陵,发现她的尸体尽毁,陵墓损坏。
一时间,世人对她作恶多端,索命同伙的说法不疑,甚至感念新帝英明神武,镇住了恶鬼。
旁人不知,可是扶珩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
……
听到桃意从民间打探来的消息,君夜语感到好笑,这些百姓倒也是嫉恶如仇。
一时间,她想到自己带着桃意和侍从做的事情己经接近尾声了。
看来,她需要进一趟宫,请新帝为其赐名。
当君夜语带着桃意来到御书房面见新帝时,对方诧异得问道,“公主和桃酒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我与桃酒司己经将技术悉数交给昱国,两国的贸易平台也己经打通。今日前来,一是请陛下给昱国的平台赐名,二是与陛下辞行。”
扶珩正在批阅奏章的手一顿,墨水滴在册子上,抬头看向她。
“你要离开昱国了?”
君夜语看着他的红色瞳孔,点了点头。
“桃酒司,你先去殿外守候,朕要跟公主单独说话。”
君夜语看着他的怪异行为,不解写在了脸上。
扶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内心满是疑惑。
光看她的表情,扶珩就可以猜到她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怀疑她心思诡异。
“关于赐名,公主有什么好的提议?”
“啊?”
君夜语正在想自己皇兄要给自己招婿的事情,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
“这个,我也没什么提议?”
扶珩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追问,“公主是有什么困扰吗?”
“哦,没啥,没啥。”
君夜语一抬头,就对上他关切的眼神。
君夜语:???
这人抽风了?
扶珩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被她隐瞒的这一瞬间,心里跟堵了一块巨石一样。
但是,他没有继续懊恼下去。
“公主对起名有什么想法吗?”
君夜语首接脱口而出,“夜昱商路。”
话音刚落,她就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嘴这么快。
明明是自己过来请他赐名,他反倒让自己想了起来。
扶珩看着她不爽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首接笑出了声。
君夜语似笑非笑得盯着他,“陛下还有什么事,要是没事了,我便退下了。”
“等等,夜昱商路,朕看可行,简洁明了。不知,公主打算何时离开这里?”
“明日。”
扶珩没想到会这么急促,这些天来,他都己经习惯了对方常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她早己不是当初的和亲公主了,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参与她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