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尺骨，面上仍挂着财经杂志封面式的微笑："岑小姐摔的是自己的佣金。"他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戒痕，"或者你更希望岑朗的止疼泵换成手动模式？"
深夜的定制工坊，岑雾被铐在激光雕刻机前。江霈扔给她一袋碎钻："天亮前修好项链，否则明天岑朗的镇痛药会减半。"监视器屏幕突然闪动，病房里弟弟正因突发抽搐被绑上约束带。
"你疯了！他才刚做完手术！"雕刻刀划破指尖，血珠滴在蓝宝石剖面。江霈突然俯身舔舐她伤口，将染血的钻戒套进她无名指："现在每颗钻石都沾着你的DNA，足够起诉你盗窃三千万珠宝。"
她抓起丙酮溶剂泼向监控屏幕，火焰瞬间吞没了设计图纸。江霈在浓烟中掐住她后颈按向工作台，烧熔的铂金丝缠上彼此脚踝："你猜消防栓里的水，能不能浇灭镇痛泵的远程控制器？"
当消防警铃穿透耳膜时，岑雾在热浪中摸到那枚藏了三年的U盘——里面存着江霈篡改麻醉记录的罪证。她假意迎合他的撕咬，将U盘塞进他西装内袋的暗格，那里装着今晚要签的跨国并购协议。
"最后一次。"她喘息着扯开他衬衫，在胸肌上刻下带血的齿印，"给我岑朗的出院单，否则明天头条就是你心脏停跳的监控视频。"
晨光刺破防弹玻璃时，江霈甩给她沾着咖啡渍的出院证明。岑雾在电梯里擦掉唇角的血，却从镜面倒影发现他正对着手机冷笑——屏幕上是U盘插入会议厅电脑的实时画面。
拍卖厅冷气吹得岑雾后颈发麻。她看着大屏幕上自己蜷缩在雕刻机前的画面——江霈的手正搭在她腰侧，监控角度暧昧得像情人爱抚。其实那天他只是来取定制婚戒，却故意让摄像头拍下这令人误会的角度。
江霈把玩着遥控器微笑："感谢岑小姐提供的情趣素材，股价涨了17%。"
江霈抚过她僵硬的后背，指尖在露背礼服拉链处流连，"你猜这些视频够不够给岑朗换间单人病房？"
岑雾的高跟鞋陷进地毯。三天前医院通知普通病房爆发流感，她跪在江霈办公室求了西小时，换来他轻飘飘一句："看你今晚表现。"
"江总偷拍技术倒是比做生意磊落。"她抓起香槟泼向投影仪，酒液却溅在自己设计的蓝宝石项链上。这是她抵押公寓换来的展品，此刻正像条湿漉漉的毒蛇缠在脖颈。
江霈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拍卖槌上，温热的呼吸钻进耳蜗："保安室有段更精彩的，想不想看岑朗疼到咬破嘴唇的样子？"他手机屏幕亮起，视频里弟弟正因镇痛泵故障撞向床头柜。
槌头重重砸在她指尖，岑雾痛呼被台下快门声淹没。江霈假意查看她伤势，唇峰擦过她颤抖的眼睫："我办公室有冰袋，或者..."他抚过她开裂的丝袜破洞，"你更想要止疼泵遥控器？"
后台突然传来争执声。岑雾趁机甩开他的手，却看见母亲生前最爱的翡翠镯子躺在失物招领处——那是她上周典当给黑市医生的抵押物，此刻却出现在江霈助理手中。
"医院停掉镇痛剂时，护工在岑朗枕头下发现了这个。"江霈转动着镯子内侧的刻字，"原来你宁愿卖传家宝也不肯求我？"
追光灯突然扫过来，岑雾被拽进消防通道。江霈将她抵在印满小广告的墙壁上，二十块一斤的劣质油漆蹭脏了高定礼服。他撕开她伪装用的珍珠胸针，露出锁骨下方未愈的咬痕，那是他的杰作。
"求人有求人的态度。"他指尖陷进针孔结痂处，"比如告诉我，你陪张院长喝酒那晚，他摸到你第几颗纽扣才答应给岑朗加床位？"
岑雾在陆西辞瞳孔里看到自己破碎的倒影。那些为了凑手术费喝的酒、签的合同、签了江霈的骨髓捐赠合约后，被他抵在办公桌上不断进进出出，此刻都化作了滔天巨浪。
“就算你喝到胃出血。”江霈慢条斯理整理袖扣。“他也开不出来你你弟弟开止疼药”
拍卖师突然敲响警铃，岑雾设计的项链在展台自燃。她冲上去用身体压灭火苗，却闻到母亲常用的茉莉香水味——江霈今早故意喷在她要戴的项链上。
所有人纷纷往外逃窜，浓烟中有人抓住她脚踝。岑雾在灼痛中看见江霈解开皮带，精工定制的金属扣贴上她的小腹上："最后问你一次，取悦我？还是让你弟弟体验临终前的心室震颤？"
他拿出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病房的实时监控——岑朗在病床上翻着白眼不断抽搐。
岑雾颤抖着蹲下身：“放过我弟弟……"她咬开江霈的鳄鱼皮带，金属扣滚进通风口的瞬间。手里的住院部APP弹出新消息：岑朗的镇痛泵己恢复。
江霈抹去她脸上的水渍，“别分心，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