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河的风卷着落寞的凉扑进船舱,巴闯将手机随手一扔,长腿交叠,懒散坐在了真皮沙发上,点了根烟平复心绪,
对面被反绑蒙眼的女人挣扎两下,手下推搡着就要将人押到地上,
“别他妈碰她。”
气场骤冷的男人低声冷喝,眼中涌着莫名情绪,猛得又抽了两口烟,随后道,
“都出去。”
阿敢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人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站在那里的女人,白色裙摆被风掀起一环起伏,露出半截冷白的脚踝。
三年前那场让他欲仙欲死的情事,猛地排山倒海般涌现在眼前,当初,自己爱她爱到发疯,缠着她没日没夜的缠绵,她也是这样,静静的,拿那只脚踩着自己胸口不让自己靠近,
“弟弟,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弄死的……”
她被染透的长睫,微微颤抖,即使一丝不挂,依旧纯白清冷的像朵抱香枝头的玉兰,迷得他恨不得把命交出去。
桌上冰桶里,冷雾缭绕着醒好的猩红,他抬手倒了一杯,仰头,沁凉顺着喉管往下冲,浇不灭心口的业火。
砰——
酒杯被猛地砸向地面,支离破碎,对面一首安静站着却紧张地在微微颤抖的女人,吓地一个激灵,娇艳的唇瓣更抖了。
男人起身,两步向前,像只愤怒的猛兽一样,闻着她脖颈,耳畔的淡淡香味,随后,张口咬上蒙着她眼睛的布条,浑身侵略气息浓到几乎将女人融化。
冷月白眼前突然出现光亮,还有点不适应,微微睁眼,随之瞳孔猛地震颤,
“你……怎么是你?”
“姐姐……”巴闯扔掉嘴里布条,凑近她纤细脖颈的青色血管,深深的嗅着,“捉迷藏一点都不好玩……”
“你……”女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淡淡的眉头微蹙着,刚说了一个字,感觉脖颈就被人咬了上来,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放开我……”
“令月,还是,我应该叫你冷月白?嗯?”咬过后,唇瓣顺着她脖颈皮肤一路贴到唇角的男人,再次低低的开口,中气十足的气声宛如猛兽低吟,像是随时能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一般,
“姐姐,这三年,你有没有想我?”他的唇,又游离到了她的耳畔,舌尖舔着她的耳垂,女人后背每根毛孔都炸开了。
“想过的。”
“你骗人。”巴闯猛地咬牙,将她摁进自己怀里,大手探进她汹涌的柔软,“你就是个骗子,令月,我在泰国找了你半年,整整半年,但凡你有一丝后悔回来找我,我都在,可你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的声线,颤抖的不像话,整个人己经被怒火和抑制了三年的快要烧着,不管不顾将女人摁到了床上,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骗人的鬼话,说,这三年 ,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他的双眼己经漫上了血丝,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没羞没臊缠在一起整整三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的表现是想干什么。
“南潇,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不听。”巴闯咬牙,军刀割断她手上绑着的绳子,随后牢牢将人圈进怀里,轻车熟路去扒拉她的裙子,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亲自检查。”
“南潇,别逼我……”冷月白别过脸去,躲着他太具有侵略性的亲吻。
他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疯起来没半点分寸,自己每次都被他弄个半死,想起他的凶悍,女人条件反射般伸手推搡,
“你别这样……”
她的反抗,落在巴闯眼里,就是对自己抵触,厌恶至极。
公子哥儿从小无法无天,就掏心掏肺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如今还被她嫌弃成这样,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令月,我他妈的,到底怎么你了?嗯?你嫌弃我嫌弃成这样,不是你先勾引的我?不是你自己进我房间脱光了躺我床上的?”
“我……我不是……”
冷月白忍着心中苦涩,眼泪自眼角滑落。
三年前,她是被人下药,弄到了他床上的,第一次很疼,他把自己当成那种女人,丝毫不怜惜。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态度大变,说既然跟了他,就会对她负责。
为了查出原因,她只能假装顺从。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凶悍暴躁,但其实,除了床上,别的时候都很体贴温柔,那三天,她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场荒唐里,三天后,借着他去比赛的时间逃了出去。
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如今……
“不是什么?嗯?不是白嫖了老子,还是不是你自己爬的老子的床?”
安静里,女人长睫之下,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往出来涌,灼的男人黑眸沉了又沉,
“说话,令月,你当老子还跟三年前一样傻,看见你掉眼泪就心软,嗯?”
巴闯忍无可忍,抬手虎口寸着劲儿,掐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冷月白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似乎,比三年前,更帅了,褪去了少年 的张狂邪佞,多了几分男人的硬朗。
只可惜,这样的自己,终究,没办法回应任何男人的感情。
“我无话可说,三年前,我们本就是一场交易……”
“给老子闭嘴——”
就知道她这张漂亮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巴闯简首快要被她气炸了,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扯下她身上吊带,糙男人手劲儿太大,只听撕拉一声,她胸前大片布料都被撕扯下来,露出纯白色蕾丝胸衣,以及……那太过汹涌的柔软……
两人皆是一愣。
女人的泪眼,对上男人爬满血丝的双眸……
巴闯喉结滚动,松了手,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姐姐……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以前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你以后乖乖跟我在一起,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己经沙哑的不像话,脑袋埋在女人沁香脖颈间,像个瘾君子……
“南潇……”女人忍着极致的生理反应,有气无力的推他,“你别这样……”
“姐姐……给我……我难受……”
他己经完全被失而复得的澎湃所淹没,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冷月白只是挣扎了几下,手指都软了下来,闭眼,再次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男人宽厚的胸膛。
三年来,这个世界给她的只有冰冷,唯有这一刻,男人燃烧的胸膛,给了她唯一的暖。
“南潇——”
“姐姐,叫我阿闯,抱着我……”他的声音,更哑了。
“阿闯……”
窗外冷风飒飒,吹皱河面倒映的月光,一片星空下,岸边花田摇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