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包厢里,南昭看着转身离开的女人,淡淡挑了下眉,随后将自己的书收进包包,准备离开。
“大小姐。”阿梵上前,“冷小姐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那是巴闯该操心的。”南昭道。
“您为什么不帮她?明明……”
明明只是举手之劳,明明,你不讨厌这位冷小姐。
“阿梵,同情心泛滥,不是什么好事,我帮她解决了这些麻烦,她感谢的人,只会是我,而不是巴闯。
越是在无望中挣扎绝望,才越能在被救赎后,感受到权利的无所不能。
巴闯有能力,和他的妹妹有能力,是两码事。她将来要崇拜的,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她的小姑子。
今天这么一遭,冷月白应该不会回巴闯那儿了,派个人保护她的安全,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必管她。
佛祖都不会干预他人因果,何况是我?我只负责确定我哥是否有危险,是否被人利用,剩下的,不会插手。”
“是,大小姐。”阿梵点头。
大小姐时间宝贵,为了缺心眼儿的大哥熬到了这个点儿,己经是极限,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走吧,耽误我的美容觉,狗巴闯没干一件好事,让阿爸揍死他算了。”
阿梵早就习惯了大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的相处模式,毫无感觉,机械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门刚打开,好巧不巧,迎面碰上了从电梯下来的玛依依和几个她的塑料姐妹花。
仰光权贵阶层也分三六九等,玛依依的父亲道陀顿在政府大楼颇有话语权,自然很多官员家的女儿巴结,唯她马首是瞻。
至于军方的小公主,一般级别的官员家子女除了在媒体上,连见都没机会见到,更别说是接触。
加之小公主太过优秀,生于山巅,与生俱来的傲娇从不掩藏,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几乎从不参与那些名媛贵女之间的小团体,她有自己的小姐妹,也不屑参与。
“玛巴嫣?”玛依依一副惊诧的表情,踩着恨天高走了过来,“这不是军方的小公主么,怎么,也来这种地方?点男模?早说啊,我给你介绍两个。”
南昭淡然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挑眉,“这种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玛依依一下被她问住了。
会所这种地方,按理说,就是大家年轻人消遣的,也没什么,只是很多人说起来的时候,天然的就带了自己认知的一些东西,但是,这里是仰光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别人不知道,但是玛依依清楚,琉璃秘境会所,背后有三个大老板,一个明面上的,是仰光有名的公子哥儿 塔洪 ,另外两个,身份成谜,但是肯定来头不小。
她的表哥跟琉璃秘境的老板 塔洪认识,有一次听他们聊天,似乎提到了若开军,但她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多想。
总之,琉璃秘境会所,跟别的只供消遣的地方不一样,关于贬低这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
这个玛巴嫣,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机深沉,在军政协商会上让阿爸下不来台,现在又给自己挖坑……
南昭看着眼前这个蠢货脸色变幻,不屑冷笑,随后抬手,伸出一个手指嫌弃的将她推到身体侧了半寸,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随后,径首朝着电梯口走。
玛依依被人捧着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下了面子,又想起前不久阿爸回家的暴跳如雷,阿妈劝了两句被他扇了两巴掌,哭的绝望悲凄,瞬间肝胆都恨得拧成一团,
“依依,走吧。”她身边那群人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长的白净乖巧,劝了她一句。
“走开,用的着你劝?”玛依依狠狠甩开她的手,瞪了女孩一眼,
“你们先进去吧。”
等那些女孩进去,她才勾手叫了自己的心腹过来,
“跟过去看看,玛巴嫣带着几个人,要是人少,让我们的人全去车库,谁能弄死她,奖励五百万美金,打伤打残了也行,奖励三百万。”
“是,大小姐。”心腹手下兴奋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地下车库,南昭一边往自己的跑车旁边走,一边听阿梵的汇报,
“大小姐,玛依依的人过来了,一共十五个。”
“知道了,留两个活口。”
……
另一边,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包厢,灯光暗淡,音乐舒缓,气氛浪漫而暧昧。
酒过三旬,一个身着酒红色真丝衬衣的男人饮尽最后一杯酒,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敲开,经理面色凝重走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男人刀眉兴奋挑了挑,抬头问,“真的?看清楚了?”
“是的,老板。”
“知道了,去去去,别插手,这种事百年难得一见,得好好看着。”塔洪挥退了手下,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好友,又看了看他旁边单人沙发上坐着,眼神痴迷,一刻都不曾从他身上挪开的玛梭云,坏笑。
“沙赫,老子是让你来喝酒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沙发上闭着眼,但依旧过分英俊的男人,闻言,缓缓睁眼,朝好友看了过去,
“我只答应过来谈停战协议的事,没答应喝酒,你既然不想谈,那就提醒你弟弟,战场上,躲着点儿我。”
他说完,迈着长腿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迷彩外套就要往外走。
“沙赫。”他身边一首安静坐着的女人立刻起身,
“塔洪他就是这样,嘴里没个正形,何必跟他计较?停战协议的事,自然是要谈的,大家谁都不想亲人朋友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对吧?”
梭云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他冷若冰霜却俊美无涛的脸,心中崇拜爱慕都快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其中,鼓起勇气伸手,想要拉住男人的手臂。
“要谈就快点儿,我还有事。”他转身重新将外套放到了沙发上,完美错开了女人跃跃欲试的手。
“着什么急嘛,沙赫,大家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正事,你连顿酒都不出来喝,太不够意思了,来来来,先谈感情,再谈别的……”
塔洪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沙赫,自顾自同他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你们唱你们的,我跟沙赫,我们谈会儿心……”
“你俩有什么可谈心的?就算是谈,也是梭云跟沙赫谈……”坐在最边上沙发中,一首没怎么说话的寸头男人意味深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