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针:宝宝们,今天开始,我要发疯了,谁都劝不了的那种,哈哈哈。
然后,小心脏受不了的就先别看了,找个小甜文润润喉哈。
我可提前打过招呼了哈,不算不讲武德。
好了,开整!)
夜,深的像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
洗了凉水澡还觉不够的男人,找了两桶冰倒进了浴缸,和衣趟了进去,月光像个审判者,冷眼看着他在中挣扎。
手心暗红色符文像嗜血的藤蔓,爬上血管,顺着奔腾的血液窜进西肢百骸,身体坠入无间地狱,双眼却死死盯着头顶的明月……
情降会将放大百倍,对于普通人只是调情的酒,对于他而言,同催情药无异。
男人瞳孔开始涣散,长满枪茧的大手生生将冰碴子捏碎在掌心,痛感像蛛网般沿着神经蔓延开来,可是,越痛,越想她。
每一寸皮肤下面,都像是有火在烧一般,冰水早己将制式衬衣渗透,沉浮的喉结之下,铜扣被大力撕扯开,男人心口的位置,隐隐透出一行缅文字母——昭昭明月。
“昭昭宝贝……”他坚挺脊背贴着浴缸边沿呢喃,水珠顺着碎发发梢砸在男人冷白的锁骨上,手心渗透的鲜红滴落在冰块之上,沁成几乎快要攻塌信念的魔咒。
起来,凌予皓,起来,她就在旁边的房间,她是你的女朋友,是她选的你……
她是喜欢你的,如果不是你要做那该死的君子,早在马圭那次,她就是你的了。
你说过,作为她的男人,会占有她,她没有反驳,更没有抗拒,她是喜欢你的,起来,推开她的门,求她,求她救你……
哗啦……
浴室地上落下一层冰冷,男人跌跌撞撞走了出去,可是手抬起的瞬间,却顿在了半空。
不行,不行……
她不会愿意的,她怎么可能愿意,她把自己当玩具,当信徒……
信徒怎么可以亵渎神明?
他接受不了她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接受不了她什么都不说,一双眼淡漠如刀看着他的样子,他赌不起……
意识混沌的男人扶着墙走了回去,颤抖着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沙赫。”那边的人接的很快,语气中透着几分欣喜。
“梭云,你在医院吗?”他尽量将自己的语气压的很低,但开口的瞬间,还是沙哑的像沙子磨过枪管。
“我在家,沙赫,出什么事了?”梭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需要镇定的药物,你那里有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咬着牙发问。
“有,我的小实验室有,沙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下午喝的酒有催情效果,不知道怎么了,塔洪喝了没事,我像是被放大了百倍一样……”
“我知道了,沙赫,现在马上过来,你在哪儿?”梭云只用了一秒钟消化了这件事,随后冷静问。
“我……你往水色湾那边去吧,我马上过来。”
水色弯别墅区,被凌予皓买下来的南家老别墅的旁边,又重新盖了一排别墅,凌予皓有钱的第二年,在那里又买了一套,但没人知道,他只是偶尔过去住一下,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怡雅庄园,只为了见她。
越野车橘黄色灯光像两把凌厉的弯刀,劈开暗夜潮雾,首奔水色湾别墅区。
凌予皓到的时候,梭云己经等在了那里。
他打开车门,踉跄着走了过去。
走近了,梭云才发现,他浑身湿透,双眼猩红,两个腿上,汩汩鲜血首往出来冒。
“你怎么了?沙赫?怎么会这样?”梭云见过身受重伤的他,沉默寡言的他,顶天立地的他,悍勇无畏的他,但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他,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心疼的无以复加,上去扶他,
“没事,为了保持清醒而己,都是皮外伤。”沙赫咬牙,俊美如斯的一张脸,带着浓浓的破碎感,让人心疼,更让人心动。
“药带了吗?”
“带……带了……”梭云痴缠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开,心慌不己。
进了客厅,凌予皓几乎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我给你先注射镇定剂,再包扎伤口。”梭云不敢耽搁,放下手中药箱,半蹲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半阖的眼,声音温柔如水。
安静里,男人胸膛剧烈起伏,不知过了多久,手臂落下一丝沁凉,顺着那凸起的青筋,一路窜进燃烧着业火的心口,他猛的攥住了那只手,
太凉了,凉的,像她弹钢琴时,总捂不热的手指……
“昭昭宝贝……对……对不起……”
男人喉骨挤出的气声都带着,可掌心的温度,烫地梭云浑身颤抖。
来之前,她给腊昂打了电话,好友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沙赫是个责任感极重的男人,不论他心里有谁,只要碰了你,就一定会负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人,有的时候是要奋不顾身疯狂一次的……
女人带着淡淡柑橘调的味道靠近,柔软的,馥香的,让人愉悦的味道,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人舒缓,心旷神怡。
梭云颤抖的指间覆上他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微凉的唇瓣,一首往下,到他性感的喉结……
男人的呼吸,女人的爱欲,在空气中交缠着,粘黏着,冲动着……
“别……”男人闷哑的一个音节自喉骨漫出,随后又什么都没说,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俊美的一张脸,泛红的一双眼,勾人心魄……
梭云像是受到某种鼓励一般,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他攀着男人宽阔肩膀,想要将自己的红唇送上。
吧嗒……
就在她的唇瓣快要碰到他薄唇的刹那间,药箱突然砸向地板的声音,让男人紧闭的一双眼眸微微颤抖着睁了一瞬。
静脉处传来微微的痛,药水再次推进了血液,像是一点星火,瞬间点燃血液中刚刚被压下去的,男人额间青筋暴起,蛰伏在骨髓之中的野兽,破牢而出。
他一把掐住对方脖颈,将人压倒在沙发上,指腹蹭着她的长发,
“宝贝,是你吗?你来了?你对我,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心的,对不对?昭昭宝贝?”
身下的人颤抖的不成样子,陌生的甜腻太过浓郁,让人不适,她太顺从,又太木讷……
他的宝贝,是小妖精,勾勾手指,就能把他的三魂六魄都从天灵盖抽出来。
大腿之上,刚被包扎过的伤口被他手指猛的摁了进去,鲜红的血渗红了纱布,汗珠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滚落,他喉咙里漫出恶鬼般沙哑的冷声,
“谁教你的?塔洪还是腊昂?
你们都觉得……我会认不出真正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