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卡扣弹开的轻响方落,副驾驶座的车门己被无声拉开。
傅霆旭骨节分明的手掌穿过裙摆,将她稳稳托入怀中。
陆瑾一惯性地环住他劲瘦的脖颈,发梢扫过他腕间冷硬的腕表,“怎么突然抱我了……”
尾音被温热的吻轻轻封住。
傅霆旭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想抱你,需要理由?”
他的呼吸裹挟着雪松与烟草的气息,落在她发烫的耳尖。
陆瑾一仰头望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颌,指尖无意识着他后颈的碎发:“确定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抱姐姐能讨什么便宜?”傅霆旭抱着她踏上台阶,皮鞋踏过波斯地毯的闷响与心跳同频。
见她将脸颊埋进自己胸前,他喉间溢出轻笑,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倒是我费了力气,该找谁讨要补偿?”
“又没人让你抱。”陆瑾一偏头望向缀着水晶吊灯的穹顶,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晕染成一片旖旎。
陆瑾一指尖抚过冷硬的大理石茶几,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
水晶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米白色墙面上,像是两笔未干的墨痕:“你今晚住这里?”
傅霆旭将她轻轻放在真皮沙发上,俯身时袖口掠过她耳畔,带来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姐姐留下陪我一起?”
“除非你想让沈、傅两家的明天炸雷。”
陆瑾一指尖着沙发,目光清亮如星。
傅霆旭忽然倾身而下,她下意识抵住他胸膛,
“先给我拿拖鞋。”
男人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运动鞋,嘴角扬起弧度。
不过须臾,一双拖鞋便妥帖地裹住她的足尖。
他顺势将她压进柔软的沙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
“不会出事,天不亮就送你回家。”
“不行。”陆瑾一嘴上拒绝,双臂却不由自主攀上他宽阔的肩。
她主动仰头,樱唇轻触他的,
“表现好了再商量。”
傅霆旭掌心贴着她后颈,指尖着细腻的肌肤,喉结滚动:“有期限?”
陆瑾一刚吐出“没有”二字,尾音便被温热的唇碾碎。
他扣着她后脑的力道骤然收紧,辗转间撬开齿关,将所有言语都溺毙在炽热纠缠里,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翻涌,像春潮漫过堤岸,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薄荷与雪松交织的气息里,陆瑾一从被动回应到热烈相迎,首到他在理智边缘骤然收力,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沙哑如砂纸,
“不管有没有期限,我都始终会如一地宠、爱姐姐一辈子。”
“这话对多少人说过?”陆瑾一偏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扳回。
“除了姐姐,谁能让我魂不守舍?”
傅霆旭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发顶,
“姐姐看着我长大,难道还不了解?”
“说得我像大你了十几岁一样。”陆瑾一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着他衬衫的纽扣,神色忽然变得认真,
“傅霆旭,我爸那关不好过。”
“大不了我入赘沈家。”傅霆旭挑眉,眼中满是戏谑。
“到时候傅伯父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陆瑾一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小傅总,可要想清楚。”
“为了姐姐,断腿也值得。”
他扣住她作乱的手,眼底盛满深情,
“我这么可怜,姐姐不多疼疼?”
“自作自受。”
陆瑾一抽回手,瞥了眼腕表,
“时间不早了。”
“才九点多。”
傅霆旭突然起身,修长的手指缠住她的,
“楼上还没看过,不想看看?”
陆瑾一踩着波斯地毯的纹路跟在他身后,踏着台阶上了楼。
第一个参观的舞蹈室,
舞蹈室的落地镜映出她的身影,隔壁健身房的器械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傅霆旭突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拽入怀中,雪松气息裹着体温将她笼罩,“以后你起舞,我举铁,可好?”
“现在谈这些,未免太早。”
她指尖划过把杆,镜面折射出他收紧的下颌线。
“不早,等向沈叔叔摊牌时,这便是我的诚意之一。”
他手臂像铁箍般环住她的腰,衬衫布料下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烫。
陆瑾一猛地转身按住他胸口:“摊牌?你先别说。”
“难道要一首偷偷摸摸?”
傅霆旭将脸埋进她颈窝,胡茬蹭得她发痒,
陆瑾一提醒道:“你现在摊牌,连偷摸的机会都没有。”
傅霆旭提议道:“要不私奔算了,等孩子都会打酱油再回来负荆请罪。”
“傅霆旭!那时我爸会选择去父留子、留女。”
她红着脸推搡,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烟草味炸开,
“还有什么要看的?”
“有处地方,光看不够,要去体验。”
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往后半生,我们多半时光要在那里消磨。”
陆瑾一霎时读懂他眼底的暗潮,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以后再说。”
她慌乱后退,拖鞋踩在木地板上,转身往后下走。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带着蛊惑人心的尾音:“我送你。”
“那你车停远点。”她攥着裙摆往楼下逃,楼梯拐角的风掀起她的发丝。
傅霆旭追上来时,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车可以停远,听你的——”
他指尖划过她发烫的锁骨,“往后床上,得听我的。”
陆瑾一回眸怒视,却撞见他眼底肆意翻涌的,像团野火,将她最后一丝镇定烧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