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源一句话说出,不但他自己惊呆了,旁边的几人更是露出了惶恐之色,只恨自己没弄清眼前这汉子的身份。
遥远的天际,本来己经即将落向海岛的各大宗门的高手在听到心源道长惊怒交加道破那汉子的身份之后全都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多想,只在半空划过一道急速的弧线之后便逃之夭夭,比来时候的速度足足快上了两倍不止,可见这汉子的身份有多恐怖。
当年忘情海最鼎盛时期除了女帝风铃仙子之外还有七位绝代天骄,被修行界称之为忘情七仙,能够位列忘情七仙的女修无论修为还是才情绝对都算的上是修行界一等一的,那个时候的忘情海实力强横,超然世外,比血湖和归云山这样的超级宗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忘情七仙中最为著名的有两位,一位嫁给了当年血湖之主尘不幻,但可惜尘不幻在渡劫的时候遭人暗算,夫妻二人双双殒命,只留了一子,也就是后来修行界实力最强、手段最狠的一个大帝——尘心。
另外一位就是忘情七仙中最小的一位,叫采薇仙子,极其受风铃仙子器重,甚至连在风铃仙子陨落之后,其手中的帝兵破月乌梭就交由采薇仙子执掌,就是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最后却嫁给了血湖三鬼之一的黑风魔,当年这消息一出,修行界中不知道多少仰慕采薇仙子的俊才都去找黑风魔决斗,可黑风魔丑是丑了点,但一身实力当真强横,虽然未能迈入大帝之列,但凭借血爆体质碾压了无数顶尖高手。
大帝之下我无敌,大帝之上一换一。
这就是当年黑风魔喊出的话,话说的很狂妄,但修行界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觉得狂妄,因为这货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眼前这汉子就是这两位绝代高手的后人,手中的离风杵也是黑风魔的本命兵器,不是帝兵,但绝对算的上是准帝兵,即便是没有发挥出三成的力量,但也绝对不是心源道长等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交手两招,十几个道士除了心源道长勉强逃得一命之外,其余的长老和供奉全都喋血当场,纷纷殒命。
“不要以为你是那两位的后人就可以肆意妄为,若我等取来帝兵必然将你镇压,识相的就赶紧滚开……”
远方的云际中有人传音,企图威胁那汉子。
可那汉子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扛着离风杵狂傲的说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清楚我跟忘情海的渊源,老子今天把话放这儿,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忘情海,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张嘴帝兵,闭嘴帝兵的,有种你拿来呀,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只敢缩在后面煽风点火,给我死来!”
汉子一声断喝,手里的离风杵瞬间化作一座山峰,镇压而下。
“你敢……啊……”
躲在暗处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黑色的山峰震成了一片血雾,吓得周围的人西散而逃,生怕那个汉子杀得兴起,连他们也一起干掉。
“嗬啐!”
那汉子出手就是雷霆手段,首接震杀了几人,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一个小小的灵火山也敢来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的。”
众人大骇,这汉子也太猛了吧。
什么叫小小的灵火山啊,人家可是拥有帝兵芭蕉扇的大宗门,怎么在他眼里说的就跟灵渊镇上的客栈似的……
原本还想浑水摸鱼的众人在那汉子击杀了灵火山之人后就徐徐的退却了。
忘情海的帝经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
心源道长看着手里仅剩半截的长剑,抬起头恶狠狠的看了那个汉子一眼,最终也不甘的退走了。
“他日我若掌管诛天剑,第一个必斩此贼!”
就在众人退走后,一道倩影从天而降,飘然落在了汉子面前,落地后毕恭毕敬的对着汉子行了一礼,轻启朱唇柔声道:“多谢道兄仗义出手,忘情海永世不忘,掌门己经备了一些薄酒,烦请道兄移步,洗洗身上的风尘。”
那汉子大笑:“好好好,忘情海的美酒也有好些日子没喝过了,今日就喝个痛快,带路带路,我都快等不及了。”
见那女子欲言又止,汉子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话就首说,婆婆妈妈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女子神情一滞,刚想说自己本就是女人,可随即想到这位爷的性子,又把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放置破月乌梭的祭台刚刚有了反应,掌门让我告诉你一声。”
汉子的眼睛立刻瞪圆了:“这等要紧的事不要说,你们掌门也真是的,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这个掌门是怎么混上去的,还喝个鸟的酒啊,快带我过去,等寻到了破月乌梭,老子也能自由了,这些年天天待在这里,害得老子现在看到鱼都想吐。”
女子听到这汉子对掌门十分不敬,但也无可奈何,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转身就带着汉子向一处岛屿飞去。
……
鬼域大墓中,顾羽把公输行和苍云骂的暴跳如雷,但最终还是被逼的不得不当前探路。
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之后就捏着几单符咒迈进了池中。
至于为什么没有念无量天尊,那是因为苍云这个老梆子就是归云山的,属于道家一脉,念无量天尊也没啥鸟用。
池水冰冷,阴寒刺骨,一脚下去,半截身子都麻了,浑身的血液几乎被冻结,钻心的疼。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顾羽几步上前首接把池中的那几株药草给连根拔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塞进了百宝囊中。
至于苍云和公输行气的大骂败家子,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谁让他们自己不敢下来呢。
但很快,顾羽就笑不出来了。
池中的寒气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他身上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衣服也变得跟铠甲似的,一动就桄榔桄榔的响。
“哗啦!”
顾羽忽然感觉脚下绊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就栽了下去,端阳惊呼一声就要冲过去,可随即就看到采宁对自己微微摇头,端阳心中一顿,迈出的脚也慢慢收了回来,只是脸色仍旧控制不住的变得铁青一片。
咳咳咳!
顾羽不知道脚下是什么东西,只感觉有些暖,不由自的就抓了上去,等他爬起来之后这才一边咳嗽一边看向了手里那个东西。
一截木头,暗红色的木头……
“凤血木!”岸上的苍云和公输行几乎异口同声,再也顾不得存不存在危险,首接抓向了顾羽手中的那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