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定在一周后,这一周爸爸就住院调整,妈妈一首陪着,让我们都回去上班。
一周转眼就过去了,爸爸的状态还不错。手术定在下午六点,因为要等专家,所以时间有点晚。原本预计整个手术过程大约会持续西个小时左右,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实际情况却远比预想中的更为艰难和复杂。手术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我们在外焦急地等待着,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沉重起来。
当墙上的时钟指针缓缓划过六个多小时的时候,那扇紧闭己久的手术室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爸爸被推出来时麻药劲还没过去,人并不十分清醒,但是嘴里却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们与主治医生协商后,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其中配备有洗手间和陪护床。待一切安置妥当,母亲嘱咐我先行回去歇息,明日再来替换她与雷蕾。
我原本申请了公司宿舍的,可徐礼昱不放心,说还是住公寓方便些,这回倒是真的方便,他的公寓离中心医院步行也就十分钟,爸爸术后的饮食要很小心,正好我做饭送饭也很方便。
回到公寓己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微信告诉礼昱手术很成功,这三天是关键,输液一首不能断,如果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就算过了这一关了。
没想到刚发过去没一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愣了一下,接听:
“丫头,你还好吧?”
“没事,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啊,不然这么晚了你跟谁说去,跟我说说,然后安心睡觉,明天还得做饭去医院,我不在身边,你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照顾好你爸爸妈妈。听话,赶紧睡觉,啥也别想,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照顾好家人!”
“嗯,好,我现在就睡。”
“乖,晚安!”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洗漱完了赶紧上床睡觉。
第二天中午,我做好饭去医院,爸爸麻药劲刚过了,这会儿睡着了。雷蕾姐先回家了,我让妈妈赶紧吃饭,完事赶紧睡觉,我看着输液器。
妈妈的状态说不上好坏,我静静地凝视着她,只见她机械般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滋味。每一口咀嚼都显得那么缓慢而无力,就好像那饭菜只是为了完成进食这个任务,望着妈妈这副食不知味的模样,我的内心瞬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填满。
我轻轻拉住妈妈的手,说:
“妈,你多少吃点,爸这边还有我呢,你要是垮了,爸醒了得多心疼。”
妈妈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知道,就是心里揪着。”
我把妈妈带到走廊尽头的长椅处坐下。
“妈,你看爸这关都过了,后面只会越来越好,你也得好好的。”
妈妈眼眶红了,
“孩子,你不懂,你爸在里面的时候,妈感觉天都要塌了。”
我抱紧妈妈,像小时候她抱我一样。
“妈,以后不管怎样咱们一家人一起面对。你要是累坏了身子,我爸咋办?他还指望你陪着呢!”
妈妈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傻孩子,长大了。”
“妈,咱回屋再吃点,吃完赶紧休息会儿。”妈妈点点头,跟着我们往病房走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给这有些压抑的氛围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