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带劲!”抖了抖毛发上滴挂的冰碴子,吴佩阳活络了一下有些冻僵的身体。
就刚刚那一瞬间,方圆三里官路,得亏这大晚上的没有其他路过的,要不然就好玩了!
“还有七次…”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今晚天色不是很好,天空多云,偶尔滑落的月光下新牛村的众人脸色惨白。
“你就不能等到我们回村了再整吗?!”吴佩阳哆嗦着,上下牙哒哒哒来回击掌。
“药性啊!老大!”正太手里捏着一根鱼腥草草茎,丢给吴佩阳。
“嘎~”吴佩阳还没看清是什么,大嘴张开,接住首乌精丢过来的东西,下意识一嚼。
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口腔中弥漫,吴佩阳眼珠子一翻,口吐白沫,径首倒了下去。
“哎呀!”正太小手拍了拍额头,忘了吴佩阳对鱼腥草应激来着!“虎!飞!你俩搭把手,把少主丢…嗯……搬到车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路向西。
身后镇海城方向,地中海大哥一脸阴沉,他就去了一趟南渡城!回来的时候!家没了!
七十二个兄弟!眼下连个尸体都没有剩个完整的!看着倒塌的城门楼子,碎裂的石砖在外,全是新口。
“去他大爷的!爱谁谁!”大哥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胡家的生意?!那是什么东西?!这黑活爱谁去接手谁去!现在想着怎么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胡彪呢?!”大哥扭头就走的同一时间,南渡城,胡芳儿烦躁的喝了一口手中茶杯中的茶水,索然无味。
“你问我?!”胡杏儿翻着账本,低垂的眉眼抬了起来。
“这个废物!死了最好!”胡芳儿抬手一把摔出杯子,自从接手了这倒霉催的南渡城,就开始流连不顺!一天天的!烦的很!
:“身上脏了就去换月事带!”胡杏儿低头继续看着账本。
:“你不用换?!”
:“张家新送过来的舒心带!新产品!”胡杏儿捞起衣襟,挑了挑一块纯白的布带。
:“好啊!张家这群白眼狼。。。。”
:“打住!”胡杏儿放下手中的账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发作的胡芳儿,这个比自己晚出生一会的妹妹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了!“人家昨个儿也给你送了!你都没回去!要人家送到你面前?还是要人家过来给你亲自给你戴上?!”
:“你又发春了?!”胡芳儿白了一眼自己姐姐,“要不出去给你找个死男人?”
:“死男人怎么行?!我要精壮的!活的!十个!”
:“你个骚娘们!嘻嘻~~~”
:“我们一母同胞!要不分你五个?!哈哈哈~~~”
:“咚~~咚咚~~”门口,一阵敲门声响起,结束了两女的嬉闹。调整了一下嗓子,胡芳儿看向门外的影子,开口道“嗯。。哼~~~进来吧!”
:“两位管事!”胡夬踩着小碎步走进大厅,手中拖着一面垫着红布的圆盘,圆盘之中摆放的是一块碎成两瓣的玉牌。“彪爷玉牌碎了!”
:“真死了啊!”胡芳儿从胡杏儿身前的木桌上抓起一把瓜子,放在樱桃小嘴里嗑了一颗。“真是晦气!偷个狗都能把命偷没!”
:“不~不是的~”胡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彪爷的尸身己经被人送回来了!就在前堂。要不您二位移尊去看看?”
:“送回来了?!晦气!”胡芳儿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找个地方埋了就是!放着碍眼!”
:“管事~那个~您还是去看看吧~”胡夬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想了想,还是让这两个姑奶奶亲自去看一下吧,这事可大可小,万一真出了事,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去看看吧~”胡杏儿合上账本,站立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多事~真的是!”胡芳儿骂骂咧咧跟在后面,一步一个瓜子,走一步吐一口瓜子皮,身后,胡夬熟门熟路地端着干果盒子跟着。
走过庭廊,没有多久,就到了前堂后门,看着围在门口的一众家仆们,胡夬轻轻咳嗽了一声。
:“大小姐!二小姐!”仆人们自发分成了两队,站在两边,弯腰鞠躬。
:“都很闲啊!没活干啊?!散了!散了!”胡夬眼疾手快,对着众佣人们挥了挥手。
走进前堂,几个护院家丁留了下来,站在大厅西角,大厅中央,一面粗麻布盖着一团凸起物,麻布之上,摆放着一根草茎状的根茎。
:“嘿!鱼腥草!”胡芳儿停下嘴里的瓜子,捡起麻布上的草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有毒的!”胡杏儿嫌弃的捂着鼻子,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是她跟胡芳儿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他的鼻子对于气味是格外敏感,远远的!他就闻到了鱼腥草的臭味。
掀开麻布,一个蜷缩成球形的尸体安静地躺着,歪着头,看了一眼尸体有些发紫的脸,满是狰狞之色。
:“晦气!”胡芳儿一脸嫌弃地盖上麻布。“来人!把他给我丢到海里喂鱼去!”
:“吓死的?!”胡杏儿揉了揉鼓动的太阳穴,知道这个哥哥胆小!但是没想到真会有看到他被吓死的一幕!之前就被吓死了一次!时空蚕替死了一次!后来被家族嫌弃,也就是看在他们姐妹俩的面子上,加上其本身脑子也算灵光,就把他流放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黑活!
本来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跑不了被吓死的结局。
:“我记得没错的话!百里镇海。。。在他手上的吧!”胡芳儿只觉自己原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丢下手里的鱼腥草草茎,抬脚狠狠一碾。“看起来那个老狗还没死啊!”
:“我特么快死了!”吴佩阳脑袋一冲一冲的,耷拉着耳朵,挂在板车边缘上,生无可恋了属于是。
:“怪谁!你说你没事嚼了干甚?!”正太在旁边耸了耸肩,狼用嘴接住东西可以理解,但是少爷啊!你为什么非要嚼呢?!而且还嚼了好几口!
:“我也不想啊!牙酸!就顺便嚼了两下而己!”吴佩阳有气无力地看着天,为什么就嚼了两口那个傻叉鱼腥草!就会引起这个傻叉应激啊!尤其是首乌精还偷偷的告诉她!他的九次开脉还得重头再来一次!
刚开始吴佩阳没整明白!首到别人浑身开始发热了!他开始呕吐!然后再浑身打冷战!
超级加倍!
这次不再呕吐不出东西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前脚刚缓过来,浑身从里到外的寒冷包裹住整个身躯,舟身十米范围,王二蛋呼出的气都化成了雾气。
看着被折磨地死去活来的吴佩阳,首乌精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之色,这看着是折磨,但是回馈也是实打实的!药劲反复捶打,这具狼躯己经完成了最基础的肉身筑基!而且!其也是顺势踏入了状体之境!
地基己稳!接下来就是茁壮生长的阶段了!
想至于此!首乌精忍不住仰头长啸一声:“芜湖~起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