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冲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打：“小畜生！让你偷东西！”
傻柱一把拦住：“贾大妈！孩子都这样了，您还打他？”
棒梗抽泣着继续说：“他们追我们……铁蛋他们跑了……我被抓住……那个刘队长踢我……说让我长记性……”
傻柱的眼睛瞬间充血：“刘队长？香肠厂保卫科的？”
棒梗点点头，疼得缩了缩身子：“他说……要是再看见我……就打死我……”
秦淮茹的眼泪滴在儿子脸上，和棒梗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心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仇恨，那个刘队长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柱子……”秦淮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你能……帮棒梗讨个公道吗？”
傻柱一拳砸在墙上：“秦姐你放心，我不让那个姓刘的十倍偿还，我就不叫何雨柱！”
贾张氏也咬牙切齿：“对！让他也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这个消息就在西合院传开了。
李卫东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时，听见几个大妈在槐树下议论。
“听说了吗？贾家那小子偷香肠被踢坏了命根子！”
“活该！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还小，教训一下就行了，哪能下这么重的手？”
李卫东摇摇头，心想这棒梗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香肠厂偷肉。
他推车经过中院，正好看见傻柱拎着根铁棍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柱子，这是要去哪儿？”李卫东随口问道。
傻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香肠厂，给棒梗报仇！”
李卫东皱眉：“你确定是棒梗被欺负了？那孩子的话能全信吗？”
傻柱一把揪住李卫东的衣领：“你什么意思？棒梗都那样了还能说谎？”
李卫东平静地掰开傻柱的手：“我只是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一个保卫科队长，无缘无故会对一个孩子下死手？”
“呵，”傻柱冷笑，“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哪知道我们老百姓的苦？棒梗是调皮，但罪不至死！那个姓刘的必须付出代价！”
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李卫东叹了口气。
他想起棒梗平时在院里偷东摸西的行为，贾家人从来不管教，现在出事了又怨天尤人。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懒得掺和。
香肠厂门口，傻柱气势汹汹地走向门卫室：“刘队长在吗？”
门卫老头推了推老花镜：“你找刘队长什么事？”
“少废话！叫他出来！”傻柱一棍子砸在门卫室的窗台上，玻璃应声而碎。
老头吓得一哆嗦，赶紧拿起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我就是刘队长，你哪位？”刘队长警惕地看着傻柱手中的铁棍。
傻柱上下打量着他：“就是你昨天踢伤了一个孩子？”
刘队长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个偷香肠的小贼？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叔！”傻柱怒吼一声，抡起铁棍就朝刘队长头上砸去。
刘队长侧身一闪，右手如闪电般抓住傻柱的手腕，左手一记勾拳重重打在傻柱腹部。
傻柱闷哼一声，铁棍当啷落地，整个人蜷缩着跪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还想报仇？”刘队长冷笑，一把揪起傻柱的衣领，“那个小贼偷了厂里二十多斤香肠，价值三十多块钱，够立案标准了。
我没送他去少管所，己经是手下留情！”
傻柱挣扎着：“他还是个孩子！你差点要了他的命！”
刘队长冷哼一声：“孩子？十三岁了还叫孩子？我儿子像他这么大时，都知道要靠劳动挣钱！”他转头对赶来的几个保卫科人员说，“把他带到办公室，联系他们单位领导！”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李怀德放下电话，脸色阴沉：“这个何雨柱，净给我惹事！”
他对面的许大茂眼睛一亮：“厂长，傻柱又闯祸了？”
李怀德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去把保卫科长老周叫来！”
两小时后，香肠厂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轧钢厂方面来了李怀德和保卫科长，香肠厂则是厂长和保卫科全体。
傻柱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脸上还带着淤青。
香肠厂厂长敲了敲桌子：“经过调查，昨天确实有个叫棒梗的孩子潜入我厂盗窃香肠，价值三十西元五角。
我们有目击证人和赃物为证。”
轧钢厂保卫科长老周沉声问：“那为何对孩子下如此重手？”
刘队长站起来，不卑不亢：“我追捕时他反抗，用砖头砸伤了我两个同事。
我制服他时确实踢了一脚，但绝对没有故意伤害要害部位。
医院诊断可以证明。”
李怀德揉了揉太阳穴：“何雨柱，你有什么话说？”
傻柱抬起头，眼中仍有不服：“他们欺负孩子……”
“够了！”李怀德一拍桌子，“你擅自闯入他人单位，持械行凶，还有理了？”
最终，经过协商，考虑到棒梗确实有错在先且伤情不构成刑事立案，香肠厂同意不追究棒梗的法律责任。
但傻柱必须接受处罚。
“何雨柱，”李怀德宣布处理决定，“即日起下放车间劳动，记过一次，扣除一个月工资，写三千字检讨，明天亲自来香肠厂道歉！”
傻柱咬着牙，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低下了头：“是，厂长。”
回到轧钢厂，消息己经传开。
许大茂特意换上一身新衣服，晃悠到车间，看见傻柱穿着脏兮兮的工装正在搬钢材。
“哟，这不是我们何大厨吗？怎么干起粗活来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问。
傻柱头也不抬：“滚！”
许大茂不但没走，反而凑得更近：“听说你为了给那个小贼报仇，反被人揍趴下了？啧啧啧，真给我们轧钢厂长脸啊！”
傻柱猛地转身，眼中喷火：“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还想打我？”许大茂后退两步，故意提高音量，“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再动手，怕是要被开除了吧？”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这场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