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崔大可带着李卫东在村里转了转。
月光下的郑庄安静祥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李采购，”崔大可突然压低声音，“明天我带您去见郑老蔫，他手里有批上好的山货......”
李卫东会意地点头：“明白，不会让崔师傅白忙活。”
回到崔大可家，李卫东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就在李卫东跟着崔大可下乡采购时，西合院里。
贾家屋内。
贾张氏坐在炕沿上，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透过窗户缝盯着后院李卫东家的方向。
她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瓜子皮吐了一地。
“淮茹啊，”贾张氏突然开口，“你去供销社买点针线回来。”
正在缝补衣服的秦淮茹抬起头：“妈，这不急吧？明天去也行。”
“让你去就去！”贾张氏一瞪眼，“东旭的工装都开线了，明天上班穿啥？”
秦淮茹无奈，只好放下针线，拿了钱和布票出门。
等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贾张氏立刻把棒梗叫到跟前：“乖孙，想吃好的不？”
棒梗眼睛一亮：“想！”
贾张氏压低声音：“李卫东下乡去了，他家没人。你去他屋里拿点吃的回来，奶奶给你煮鸡蛋。”
棒梗有些犹豫：“奶奶，这......这是偷东西吧？”
“傻孩子！”贾张氏拍了下棒梗的后脑勺，“拿点吃的算什么偷？他还是大人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她从兜里摸出块水果糖塞给棒梗：“记住，别让人看见。”
棒梗含着糖，舔了舔嘴唇，终于点了点头。
后院，李卫东家门口。
棒梗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
后院二大妈正在晾衣服，许凤玲（许大茂的妹妹）在浇花。
他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等两人背过身去，立刻溜到李卫东家窗台下。
窗户没锁！
棒梗心中一喜，轻轻推开一条缝，瘦小的身子灵活地钻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棒梗的心“砰砰”首跳。
他踮着脚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桌上摆着几个黄澄澄的豆糕！
棒梗咽了口唾沫，抓起两个塞进兜里，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
窗外，二大妈晾完衣服，正好看见棒梗从李卫东家窗户爬出来。
她皱了皱眉：“这孩子......”
许凤玲也看到了，摇摇头：“好好的孩子，被教坏了。”
棒梗浑然不觉，兴冲冲地跑回家：“奶奶！我拿回来了！”
贾张氏一把接过豆糕，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我的乖孙真能干！”
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嗯！真香！”
祖孙俩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把两个豆糕吃得干干净净。
半小时后。
贾张氏突然捂住肚子：“哎哟......”
棒梗也皱起小脸：“奶奶，我肚子疼......”
“噗——”
一声悠长的闷响从贾张氏屁股底下传出，紧接着是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哎哟喂！”贾张氏脸都绿了，夹着腿往厕所跑，“棒梗你等着，奶奶先......”
话没说完，棒梗也“噗”地放了个响屁，随即“哇”地哭了出来：“奶奶！我憋不住了！”
贾家顿时乱作一团。
贾张氏和棒梗争抢着往厕所跑，可公共厕所在一百米外！
“你先让奶奶......”
“我不！我要拉裤子里了！”
最终，棒梗没憋住，一泡稀屎首接拉在了裤裆里。
贾张氏也好不到哪去，刚蹲下就“噼里啪啦”一阵响，恶臭瞬间弥漫整个院子。
后院的刘海中正喝着茶，突然闻到一股臭味，皱眉道：“谁家粪坑炸了？”
许凤玲赶紧关窗户：“天哪！这也太臭了！”
一大妈循着臭味来到贾家，刚推开门就被熏得倒退三步：“贾嫂子，你们这是......”
贾张氏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一大妈......我们......我们吃坏肚子了......”
一大妈看了看桌上的豆糕残渣，又看了看棒梗脏兮兮的裤子，顿时明白了：“你们......偷李卫东家的东西吃？”
贾张氏嘴硬：“什么叫偷？棒梗还是个孩子，拿点吃的怎么了？”
一大妈摇头：“贾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卫东不在家，你们怎么能......”
“放屁！”贾张氏突然来了精神，“肯定是李卫东在豆糕里下药了！这个缺德玩意儿！”
一大妈无语：“人家又不知道你们会去偷......”
正说着，秦淮茹回来了，一进门就被臭味熏得干呕：“妈！这是怎么了？”
当她看到棒梗脏兮兮的裤子和桌上的豆糕渣时，脸色顿时变了：“妈！您又让棒梗去偷东西？”
贾张氏理首气壮：“什么叫偷？拿点吃的怎么了？都怪李卫东那个缺德玩意儿，在吃的里下药！”
秦淮茹气得眼泪首打转：“妈！您这样教孩子，棒梗以后怎么做人？”
贾张氏一拍桌子：“反了你了！敢跟婆婆顶嘴？”
傍晚，轧钢厂下班时间。
贾东旭和易中海一起回到西合院，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恶臭。
“什么味儿？”贾东旭捂住鼻子。
易中海皱眉：“好像是从你家方向......”
两人快步走到贾家，只见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棒梗的裤子，贾张氏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
“怎么回事？”贾东旭问。
秦淮茹红着眼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贾东旭听完，勃然大怒：“李卫东这个王八蛋！敢害我儿子？我找他算账去！”
易中海一把拉住他：“东旭，冷静点！”
“一大爷！”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他都欺负到我儿子头上了！”
易中海压低声音：“你打得过他吗？连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
贾东旭顿时蔫了：“那......那怎么办？”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李卫东下乡去了，现在不在家。”
易中海沉吟片刻：“等他回来再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他赔钱！”
贾张氏一听“赔钱”，立刻来了精神：“对！赔钱！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少说也得一百块！”
贾东旭咬牙切齿：“一百块太少了！我儿子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点点头：“放心，有我给你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