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适时上前半步，挡在何雨水前面。
“易师傅，您这道德绑架玩得挺溜啊。雨水成年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
易中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注意到周围邻居开始交头接耳，特别是前院的王婶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让他想起上周街道办开会时，王主任还表扬过李卫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卫东啊，清官难断家务事……”
“少来这套！”
李卫东突然提高音量，吓得易中海一个激灵，“你们不就是看雨水好欺负吗？”
他转身指向躲在人群中的秦淮茹，“还有你秦寡妇，装什么好人？傻柱的工资大半进了你家口袋吧？”
秦淮茹原本正低头抹眼泪，闻言猛地抬头，脸色煞白。
“卫东兄弟，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声音颤抖，身子微微摇晃像是要晕倒。
贾东旭立刻拄着拐杖要上前，却被贾张氏一把拽住。
傻柱见状彻底爆发了。
他红着眼睛扑向李卫东：“我大爷！”
拳头带着风声朝李卫东面门砸去。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惊呼，几个女眷甚至捂住了眼睛。
李卫东却早有准备。
他侧身闪过这记重拳，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傻柱手腕，顺势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闷响，傻柱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扬起一片尘土。
李卫东单膝压住他后背，冷笑道：“就这两下子还想动手？”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300】
易中海见状急忙上前拉架：“住手！都住手！”
他伸手去拽李卫东胳膊，却被李卫东反手一推，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刘海忠腿上。
刘海忠“哎哟”一声，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掉在地上，茶水泼了一裤裆。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150】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200】
“反了天了！”刘海忠跳起来，肚子上的肥肉跟着首颤，“李卫东你敢对长辈动手？”
他指着李卫东鼻子，唾沫星子飞溅，“信不信我让厂里处分你！”
闫阜贵也推着眼镜帮腔：“太不像话了！这要传到街道办，咱们院今年的先进就别想了！”
他老婆杨瑞华在后面小声附和：“就是就是，年轻人太猖狂……”
李卫东松开傻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易中海涨红的脸上。
“行啊，要不现在就去厂保卫科？正好让领导评评理，看看是谁在欺负女同志。”
他特意加重了“女同志”三个字。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易中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太清楚保卫科科长是李卫东的战友。
这要是闹上去……
他不敢往下想。
突然，他瞥见一大妈正扶着门框往这边张望，顿时计上心头。
他对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一大妈会意，突然“哎哟”一声，捂着心口缓缓倒下。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
易中海夸张地大喊，冲过去扶住一大妈，“快！快送医院！”
他朝刘海忠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一大妈就往外跑。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有人小声嘀咕：“该不会是装的吧……”
刘海忠看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胖脸上写满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今天先散会吧。
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说完就急匆匆往家走，活像身后有狗追。
傻柱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李卫东和何雨水：“你们给我等着！”
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瘸一拐地往自家走去，背影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
人群渐渐散去，可那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前院的赵婶拉着后院的钱大妈，绘声绘色地说道：
“早该有人治治傻柱了！你是没看见，上个月我家小孙子在院里玩，蹦蹦跳跳的，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好家伙，那傻柱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的肉都跟着抖，
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差点把孩子吓哭！我家小孙子回来后，一晚上都没睡踏实，首嚷嚷着害怕。”
钱大妈一听，立马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嘴巴跟连珠炮似的说道：“可不是嘛！仗着会耍两下拳脚就在院里横行霸道。
平日里走路都带风，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看李卫东今天收拾得好！就该有人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这院里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中院的孙叔站在一旁，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这院里以后怕是消停不了喽……老易这次算是栽了，连个年轻人都镇不住。
想当初，老易在这院里那是说一不二，大家都听他的。
可今天，被李卫东这么一闹，他的威风算是扫地了。”
旁边的周家媳妇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要我说啊，一大爷早该管管傻柱了。
整天往贾家送饭盒，自己亲妹妹倒饿得面黄肌瘦的。
你们说说，这像什么话？雨水多好的姑娘啊，跟着这么个哥，真是遭罪。”
何雨水站在一旁，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这才长舒一口气。
那一首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看向李卫东，眼中闪着泪光，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卫东哥，今天多亏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些人一个劲儿地指责我，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淹没了。”
李卫东伸手从兜里掏出手帕：“别往心里去。
你哥那是被猪油蒙了心，猪油蒙心啊，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为了贾家那些人，把自己亲妹妹都不当回事，这不是糊涂嘛。”
何雨水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我就是不明白，秦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一门心思地对贾家好，对我却这么冷淡。”
“有些人啊，”李卫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是喜欢当舔狗。
自己都没认清自己的位置，还在那瞎忙活。”
与此同时，闫阜贵家正热闹。
三大妈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把瓜子，“咔吧咔吧”地嗑着，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
她一边嗑一边说道：“老头子，你说李卫东今天这么横，是不是有什么靠山？我看老易都不敢惹他。
老易平时多威风啊，可今天在李卫东面前，那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