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到这话，猛地挣脱秦淮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一大妈面前：
“你说谁是狗男女？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要不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老易能找我？”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却被易中海一把抓住手腕：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他转向一大妈，声音突然放软，“老伴儿，咱们这么多年......”
“别叫我老伴儿！”
一大妈甩开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两条路，要么离婚，要么你跟这个老妖婆断绝来往！”
易中海眯起眼睛，目光在一大妈和贾张氏之间来回扫视。
秦淮茹屏住呼吸，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终于，易中海叹了口气：“行，我答应你，以后跟贾家划清界限。”
贾张氏闻言，脸上的皱纹都扭曲起来：“易中海！你个没良心的！东旭可是你......”
“闭嘴！”易中海厉声喝道，“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许大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垂花门下，手里还拎着半瓶二锅头，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哎哟，这是唱的哪出啊？”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酒气熏得秦淮茹首皱眉，“一大妈，要我说啊，这种男人留着干啥？离！必须离！”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离婚对我没好处......我不想回乡下......”
许大茂眼睛一亮，凑近一步：“一大妈，要是能让老易净身出户，房子和钱都归你，你离不离？”
一大妈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真能这样？”
“那当然！”
许大茂拍着胸脯，酒气喷了一大妈一脸，
“你去妇联，把老易干的事往严重了说！就说自己没房没钱活不下去了，妇联肯定会帮你！”
一大妈将信将疑：“这......能行吗？”
“信我的准没错！”许大茂推着一大妈往外走，“现在就去，趁热打铁！”
易中海脸色骤变，冲上前想阻拦：“老伴儿！别听这小子胡说！”
但一大妈己经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院外走去。
看着一大妈蹒跚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转身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后退两步：“一大爷，我这不是帮您解决家庭矛盾嘛！”
说完一溜烟跑回了后院。
夜幕降临，西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易中海独自坐在东厢房的炕沿上，眼神越来越阴冷。
“去妇联......”他喃喃自语，“这是要逼死我啊......”
突然，他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麻绳，在手里试了试韧度，又摇摇头放了回去。
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那个绣花枕头上。
“老伴儿......”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别怪我......”
深夜，一大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她推开东厢房的门，发现易中海还坐在炕上，煤油灯依然亮着。
“妇联怎么说？”易中海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一大妈叹了口气，在门边的脸盆里洗手：“王主任说会调查......”
她突然停下话头，注意到易中海异常平静的表情，“你......不生气？”
易中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生什么气？我想通了，这些年是我不对。”
他拍拍炕，“累了吧？早点休息。”
一大妈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脱了外套上了炕。
易中海反常地殷勤，帮她掖好被角，又倒了杯热水放在炕头。
“睡吧。”易中海吹灭了煤油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一大妈背对着易中海躺下，心里乱糟糟的。
妇联的王主任确实答应帮她，但要她先收集证据。
她正想着明天该怎么跟院里的人打听，突然……
“老易？你干什......”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大妈惊恐地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在易中海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但年迈的她根本不是易中海的对手，绣花枕头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为......为什么......”
一大妈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双腿在炕上拼命蹬踹，踢得炕桌都移了位。
易中海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恶鬼：“你去妇联，就是要毁了我！我辛苦一辈子，不能晚节不保！”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更加用力地往下压，“放心，我会给你办个体面的葬礼......”
一大妈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后完全静止。
易中海又压了一会儿才松开手，黑暗中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摸索着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大妈的眼睛还睁着，里面凝固着最后的惊恐和不解。
易中海伸手合上她的眼睛，然后开始布置现场。
他把一大妈的身体摆正，盖好被子，做出安详入睡的样子。
又把炕桌扶正，把踢乱的被角重新掖好。
做完这一切，他吹灭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天明。
第二天清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西合院的宁静。
“老伴儿！你怎么了老伴儿！醒醒啊！”
易中海的哭声从东厢房传出，惊动了整个院子。
闫阜贵第一个冲过来，眼镜都戴歪了：“怎么了这是？”
贾张氏也拖着脚步赶来，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哟，这一大早的嚎丧呢？”
其他住户陆续聚集到东厢房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李卫东正在后院刷牙，听到动静后皱了皱眉。
在原著中，一大妈这个时候不应该死啊......
他漱了漱口，快步走向中院。
东厢房里，易中海正跪在炕边嚎啕大哭，一大妈静静地躺在被窝里，脸色青白，己经没了气息。
“一大爷，节哀。”
李卫东走进屋，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炕桌有些歪，被角却异常整齐，这很不寻常。
易中海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卫东啊......你一大妈她......她走了......”
他的哭声很大，但眼睛里却没有泪水，干燥得像是两口枯井。
李卫东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昨天晚上......”易中海抽噎着说，“我半夜醒来就发现她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