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去帮忙吧。”
叶老满脸关切,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又回头望向雪清河,眼神里满是请示的意味。
“不,等一个人。”
雪清河嘴角微微上扬,只见他手中九转阳离火悄然浮现,淡红色的火焰如灵动的精灵般在他手心跳跃、盘旋,逐渐凝聚成一把闪耀着火光的火枪。
与此同时,他周身气血翻涌,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浪潮,瞬间冲破了车马的顶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车顶的木板碎成无数小块,四散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殿下,喜欢突顶而出?”叶老看着这熟悉的天花板大洞,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惊讶,忍不住调侃道。
他不禁回想起初遇雪清河时的情景,那时屋顶就有三个大洞,而那位封号斗罗似乎也有同样的“癖好”。
这不禁让他心生疑惑,难道这已经成了魂师界的一种潮流?
“敌袭!”周围的精兵们看到车里的城主大人破顶而出,瞬间紧张起来,他们的神经如紧绷的弓弦,马上意识到可能有危险降临。
于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组织防御,手中的武器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安静!没有敌袭!”
雪清河赶忙大声呼喊,声音中夹杂着澎湃的气血之力,如洪钟般响亮,瞬间传遍四方。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那绝美的少女身上,只见少女背后天使六翼缓缓展开,洁白的羽翼散发着神圣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春日暖阳,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何名?有没有兴趣当我义妹?”
雪清河开口,语气轻松诙谐,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迷人的微笑。
“你就这么喜欢收义妹,我的名字叫千仞雪,就替你妻子教育一下你!”
千仞雪原本还想继续伪装下去,可听到雪清河这番话,又看到他让重兵不必保护自己,聪明如她,瞬间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
于是,她不再隐藏,周身气息一变,瞬间显出了原本的相貌。
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在天使六翼的映衬下,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请赐教。”
雪清河毫不畏惧,眼中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微微欠身,做出了请战的姿势。
周身的火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燃烧得更加旺盛。
“等回去,就让你付出代价。”
千仞雪美目含煞,狠狠地看向雪清河的腰,心中暗自想着。
这家伙生龙活虎的,肯定还有不少“库存”,下次定要将其清空。
说罢,她背后的天使六翼猛地一扇,带起一阵狂风,向着雪清河飞速冲去,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千仞雪背后的天使六翼剧烈震颤,神圣的光芒骤然暴涨,宛如即将出鞘的绝世神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光刃直接飞出,雪清河没有阻止。
然而,就在光刃即将触及雪清河的刹那,千仞雪却突然抬手,掌心向上,面露无奈与复杂之色,苦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还手?,你这样我不会攻击的。”
“我……认输了,对你出不了手。”
雪清河周身翻涌的九转阳离火也随之黯淡下去,缓缓消散于无形。
千仞雪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冷艳的神色,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那我对你出手,用另一种方法动手。”
话音未落,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雪清河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将他掠进了马车之中。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气劲从马车中迸发而出,叶老猝不及防,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
马车内,激烈的碰撞声、能量波动的轰鸣声不时传出,偶尔还能看到几缕奇异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射出来。
半小时的时间,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马车的门被缓缓推开,千仞雪迈着优雅而自信的步伐走了出来,她发丝微乱,却难掩周身散发的满足与得意。
“我赢了。”
而车内的雪清河,此刻正在角落,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而紊乱,身上的衣物不堪。
原本旺盛的气血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如同被燃尽的残烛。
“殿下,变强了。”
千仞雪红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只留下雪清河用着虚弱却充满不甘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喊道:“卑鄙……!”
“又下药!”
“胜者为王,夫君。”
千仞雪恢复伪装样子。
叶老领着一众士兵单膝跪地,整齐划一的动作扬起细微尘土,洪亮的声音中带着敬畏:“拜见雪儿姑娘!”
千仞雪微微颔首,眼神掠过众人,望向远处地势险峻的要塞。
她周身神圣气息未散,天使羽翼虽已隐匿,却仍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老,我们先进入要塞,先别客套了,替我向城主大人治疗。”
话语简洁有力,尾音带着不容辩驳的命令意味,主母般的气势如无形的威压,压得众人呼吸一滞。
叶老心中暗惊,这位姑娘虽未明言身份,可举手投足间掌控全局的气度,不傀是城主府的女主人。
他不敢耽搁,迅速起身安排士兵整顿队伍,护送千仞雪前往要塞。
一路上,士兵们的目光不时落在千仞雪身上,既好奇这位神秘女子的来历,又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队伍里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要塞内烛火摇曳,将两道身影映得忽明忽暗。
雪洛川大步上前,未等雪清河行礼便一把将他揽入怀中,铁甲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二弟,好久不见!”
那臂弯间裹挟的力量似未收敛,雪清河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病态的潮红,闷咳声压抑不住地从喉间溢出。
至于,为什么这样,雪清河看后千仞雪。
雪清河下意识转头看向角落,却撞上千仞雪慌忙偏开的侧脸。
晨光透过箭窗斜斜洒在她发梢,将耳尖泛起的绯色染得更加明显。
他喉间滚动咽下未说出口的控诉,刚才那翻“教育”留下的酸麻感此刻又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抱歉,二弟,我差点忘记了,你已经化为治疗系魂师了。”
雪洛川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目光扫过雪清河虚浮的脚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自己变强了?还是二弟变弱了?